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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道,“可不是么?真的打到了狼,好几十头呢?”
“这么多?”王开祥有些迟疑,“这是村上一起打的么?这得围剿了一个狼群吧?”
“我们这些人又不是吃多了撑的,谁没事去找那些畜生的麻烦!”九叔公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说道,“那些畜生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看着是个狼群呢?本来是想来打秋风的,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起栽在这儿了,你若是想要见识见识就快去吧,大概这会儿血水还没干净呢。”
“一个狼群的偷袭?”王开祥有些不信,一匹狼都能搅得昏天黑地的,一群狼……这个村子一点也不像劫后余生,反而处处透出种焕然一新的生机勃勃,每个人脸上也都是喜笑颜开的,“老丈你这是在同我侃大山呢?”
“你这小子,谁还蒙你不成?”九叔公气的吹胡子瞪眼,脾气本来就火爆的他,差点破口大骂,幸好被五叔公给拉住了。
“小子你还别不信。”五叔公倒是不生气,道,“要不是昨天晚上村子没什么损失,我们今天也不会在这儿,你也就不可能碰的上我们几个老头子了。”
“算了,多说无益,你还是去看看,眼见为实吧。”八叔公见人还是将信将疑,于是道。
听得八叔公这么说,王开祥一想也对,听再多,说再多,不如眼见为实,便招呼伙计驾着车,朝老人指的方向去了。
也许众人都只把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来看,但是对于开饭馆的人而言,狼不止代表“英雄”,还代表着食材。
现在这些达官贵人,爱的不就是这些想吃,却不可多得的野味么?加上马上就到那位大人的生日了,这些东西可不是锦上添花么?
说起那位大人的生日,王开祥不得不说,这狼来的巧了。
自从前几天县令说了当朝的司徒老将军可能会在二十多天后回老家过生日后,这县里的酒楼饭馆哪家不动心思,但真要争起来,没有好的食材,好的名头,怎么可能干的过其他家。毕竟能在县里开上酒楼的,那就算是再小,也都是有两手人家学不走的独门招牌菜的,王开祥估计到时候大家都得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自己要是拿下了这些狼肉,不说多好,但光是“全狼宴”的名头,就足以“技压群雄”了。
这个时候一道好菜,简直是雪中送碳。一道名菜,说不准就决定了这次的宴会主办酒楼到底花落谁家。
到时只要在司徒老将军的寿宴上,弄得好了,那这万县的酒楼还不唯‘锦德楼’马首是瞻吗?还怕那些财主大官不捧着银子,来一尝这万县最好的酒楼的美酒佳肴?
王开祥这主意打的好,运气更好,这刚一出来租,就碰上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抓住了,那宴会主办权不就是囊中之物了么?
虽说已经杀掉的狼肉容易坏,但是好在现在是冬天,加上冻在冰库和食材的前期加工处理,等到寿宴开始,完全是可以的。
王开祥这么想,所以才会冲着这么个消息跑一趟,而听到消息的蔡怀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到底比就在附近办事顺便跑一趟的王开祥慢了一步。
☆、买狼
王开祥到达木渊家时,木渊正在院子里挥汗如雨的打扫地上的血迹。
堆在墙角的狼尸,除了狼王的尸体,木渊准备亲自蜕皮,拿去给清远做件斗篷外,其它的狼尸仍是横七竖八的摆着。
这里的哪一匹狼拿出去不是几十两的,却被木渊随意的放着,看得躲在角落的王倩倩一阵心口疼:这些都是钱啊,都是钱!
但是借她百八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上去虎口夺食啊!昨天晚上,她家还算运气好,只是虚惊了一场,但也不妨碍她被那些畜生吓得半死。
王倩倩看着狼王的嘴,眼前就止不住发黑,那么大的一张血盆大口,这要是被咬上……她还没活够呢,所以即使看着满地的“钱”,她也只能咬着牙,看看。
“掌柜的,掌柜的……”驾车的伙计是个清秀的年轻人,穿着件青布衣服,一到木渊家门口,马车还没停下,整个人就嚷了起来,“掌柜的……狼……狼……”
“狼什么狼?”王开祥一掀帘子,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一两匹叫唤个什么劲儿!”
“舅……不是一两匹啊!”王青这一声舅叫的极委屈。
“放你娘的狗……我的娘!”王开祥看着墙角如山的狼尸,整个人也吓了一跳。
这说是有好几十头,一点也不夸张啊!
但自诩好歹是经历过大世面的,王开祥不一会儿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知道这次是真碰上了英雄。
“这位壮士,打搅了。”王开祥理好衣襟,作揖道,“在下锦德楼掌柜王开祥,听得昨夜壮士打狼壮举,特来拜会。”
“原来是王掌柜大驾光临,”木渊回礼道,“来者皆是客,请进屋坐。”
“那就叨扰了。”王开祥看着满地的血迹,再看看这座有些年头的房子,眼睛转了转。
给人端了一杯开水,木渊歉意道:“家里没什么拿的出的茶水,见笑了。”
“英雄不问出处。壮士有这手本事,何愁家财不丰呢?”王开祥道,“不瞒您说,听得壮士一人杀掉十几头的事时,可真是让我吓了一跳。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壮士这般的猛士呢!”
“你过奖了。”木渊只是淡笑。
“瞧你年纪也不甚大,不知师从何人?”王开祥喝了口水,道,“拜师几年?竟学得如此功夫?”
“哪有什么师父,只是在战场上混了几年,侥幸学得了搏命的本事罢了。”木渊在院子里拾了半天,出了汗,刚还不觉得,这一坐下来,全身都黏糊糊的,不自觉的就将衣服领口扯了扯。
王开祥看着不经意间露出的肩头,虽只有一眼,却也让他眼睛猛睁,又怕失礼,赶紧低头佯装喝水。
头虽低下,那肩头的暗红,却在他脑海里经久不散。虽只有一角但那伤疤的宽度,深度,简直让王开祥心惊胆战:果真是搏命啊!
“王某不才,虚长老弟几岁,斗胆称一声老哥。”王开祥恭敬的拱手作揖道,“老哥我这辈子虽没上过战场,但历来敬重你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勇士,请受我一拜。”
“别别,王大哥你这不是寒掺老弟我么。”木渊赶紧拦着人。
王开祥也是真想要结交木渊。这年头不缺人,但是缺有真材实料的人才。像木渊这样的猛士,王开祥见得不多,但大都是雄踞一方的大人物。
和这种有本事的打交道,王开祥也不来那些虚的,笑着道:“不瞒老弟说,我今日来,除了见见你这英雄外,也是为着你那院子的狼来。”
“这些狼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木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