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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胜城追问道。
“谁……谁……”王倩倩慌忙中眼睛直转,忽然瞟见匆匆往外走的人影,顿时叫了起来,“是他,是他……他要走,大人别让他跑了!”
“抓起来!”见那人还在往外走,白胜城大喊一声,衙役立即将人拿下,压到堂前一看,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可是他?”白胜城一问完,王倩倩就大声道,“是他!”
“大人,草民冤枉。”年轻人辩解道,“草民并不认识这人,你说你认识我,那我问你,我叫什么?”
“你叫……你叫王富贵!”王倩倩一说完,这年轻人就笑了起来,“你连我本名叫什么,都不知道,你竟然还好意思冤枉于我。大人,草民蔡启德,根本不叫什么王富贵,土生土长的万县人,街坊邻里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你明明叫王富贵!你骗我!”王倩倩那天明明听见其他人叫他王富贵的……要是他不叫王富贵……
这下要是还不知道自己成了背锅的那才叫真的傻,想着要死一起死,王倩倩立即高声喊道,“大人,我的药是他给的,还有状纸都是他给我的……真的是他啊,大人!”
“这位大婶,在场这么多人,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呢?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你冤枉我到底有什么好处?”蔡启德怒道,“而且,我和这人无冤无仇,干嘛下毒害他!”
“大人真的是他,是他说的只要我当家的死了,再把罪过推到那木大狗身上,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占有那木大狗的家财了……大人,我没说谎啊,我真的没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他给我出的主意……”王倩倩将自己知道的都倒了个干净,蔡启德却笑道,“大婶儿,你这说这么多都只能证明杀了这木癞子你有好处,那对我有什么好处?总不可能我日行一善吧?这说不通啊,所以请大人明察。”
“王倩倩你可还有证据证明此人是你的同党?”白胜城问道。
“我……我冤枉啊!”王倩倩没想到名字竟然会是假的,但是让她再想想,她是真的想不到了啊……知道自己是着了人家的道了,王倩倩顿时是真的欲哭无泪了,只能不停的重复着,“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现在案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毒妇王倩倩下毒毒害自己的丈夫木癞子,人证物证俱在,现在本官判决先押,等待最终判决。”白胜城说完,王倩倩就瘫在了地上,木二虎和他弟都大哭了起来,木癞子却直直的盯着蔡启德,眼神阴毒,却又无可奈何。
“至于王倩倩状告木渊忤逆不孝,现已证明并无此事。因为已经写了断亲书,所以在法律上木渊不用照顾木癞子,但是毕竟父子亲情尚存,木癞子又瘫痪在床,作为大儿子,木渊理应在一定程度上照顾木癞子。”白胜城判决道,“故现在本官判决,木渊当堂释放,不过要在一定程度上照顾木癞子。”
见木渊不服气还想上诉,木清远赶紧将人拉住了,和大家一起道“恭送大人!”
“退堂!”对于今天的案子,其实白胜城心里有诸多疑虑,但是苦于没有一个通透的思路,所以只能如此草草结案,但他心里有种直觉此事绝对没完。
而出了衙门的木渊心里很是不服:凭什么还要照顾那个酒鬼?见面不上去给他两脚都算是他大度!
但是见清远将自己拉着,木渊也不再说什么,只想清远这样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等出了衙门,木清远以为木渊要问自己为什么不让他再上诉的事,哪晓得木渊只是拉着他,满脸的笑容。
“你不问我刚刚为什么不让你再说了么?”木清远问道。
“你能来,这比什么都重要,我为什么还要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木渊回答。
木清远被木渊说的有些尴尬了,不自觉的转回了刚刚的问题,自顾自地解释道:“白胜城这个人我以前听说过,他是个非常注重孝道的人,在他心里不孝顺就是不孝顺,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即使这里面的隐情很多,但他的固执是不会为此更改的,我刚刚为你的开脱,最多只能让他觉得你做的没什么大错,都还在他孝道的可控范围之内。但是现在木癞子瘫痪在床,养活自己存在了问题,养活他两个儿子更是个问题,所以让你照顾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见木渊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木清远无奈地伸手挡住了他的视线,继续道:“你脾气太直,忘了有很多事其实是既可以让人挑不出错误,又能让人不痛快的。”
☆、再遇王玲儿
“你是说?”木渊懂了木清远的心思,其实让木癞子继续蹦,还不如将他监视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要是不再作妖了,还能让他安乐死,如果实在不识趣的话,木渊也是不介意提前送他上路的。
木清远见木渊懂了,刚想夸夸他,却忽然听见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道:“相公你没事吧?”
一回头,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小心的给蔡启德擦汗,不禁暗道:怎么是她?
这个稍有点姿色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木清远曾经的未婚妻王玲儿。
“哎呀,我能有什么事?”蔡启德享受着美人擦汗的待遇,嬉皮笑脸道,“没吓坏你吧?也不知道那疯婆子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还想诬赖我?也不看看我蔡启德是什么人,我是那么好惹的人吗?”
“相公你没事就好,我们快点回家吧,要不姐姐该等急了。”王玲儿其实看见了前面的木清远,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正想拉着蔡启德离开,不想蔡启德也看见了木清远,直接拉着王玲儿走上前说道,“哎哟,这不是那啥木……么,铃儿,见着自己曾经的未婚夫怎么能不打个招呼呢?要不得被人说成没礼貌的,是吧,木兄?”
木清远本想眼不见为净,但见蔡启德这个性子,立马微笑起来,既然你自己非要送上来犯贱,这下可怨不着谁了。
“这位蔡兄言之有理,不愧是能在公堂上怼的那妇道人家哑口无言的人,在下自愧不如。”木清远笑道,“你身边这位是你的小妾, 在下甚是觉得面熟啊?”
“木哥哥,我是铃儿啊?”王玲儿上前落落大方的见礼道,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曾那般复杂,他们也只是老友重逢。
“哦!是铃儿啊?那你身边这位……”木清远故作惊讶道,“原来你当初拼着名声贞洁不要,非要像个下贱女一样要死要活非要嫁的人,就是蔡兄啊!”
“哇,有故事?”路过的人听得一耳朵这话,行走的速度明显都降了下来,更有甚者明目张胆的停了下来,一脸好奇的看着王铃儿,心头都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满脸正直,却又都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