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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猎物,若是没有房遗爱意外解决那些“猎物”,身为太子的他就算逃得一命,却也只能会狼狈不堪的回去。
真是好算计!
赵德子表情恨恨,身为宫人的他知道,他们身上配备的这些,基本上都是宫中韦贵妃和阴妃负责管理发放的,但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在火折子上做手脚,毕竟火折子是好使的,只是使用时长是短的。
此时他们连个证据都没有,圣人那里也无处喊冤。
杜荷摸摸搜搜的从怀里没找到火折子,只摸到了一枚金叶子。此时金子何用啊!
天突然起风了,没火就不能埋锅造饭。
“要不咱们效仿古人,钻木取火罢。”杜荷说罢就要指挥人去找木头。
房遗爱嘲讽:“你傻啊,小荷花。这天气有干木头吗?!”还钻木取火,理论是这样,但等钻木,不如等雷劈。
房遗爱仰头看看阴沉沉的天,只下雨不打雷唉。
程处亮这时开始默默的用刀剑砍一块擦干的石头,刀石碰撞,擦出零星的火星。
李德謇也命侍卫去找些埋藏的干爽枯叶,折腾一番,他们总算顺利吃完晚饭。
太子也赞扬了程处亮和李德謇,房遗爱一点不意外程处亮的“聪慧”,这人才是扮猪吃老虎的,按照历史他将来有个好下场,现在看来一切都有征兆,一点都不奇怪。
程处亮不像杜荷聪明外露,也不像以前的自己不学无术,虽然跟着一帮纨绔混着玩儿,但出格的事情可是一点没沾。
房遗爱在篝火前擎着脑袋沉思,神色难得的沉静起来,竟似个忧郁的书生公子模样。
“想什么呢?”不知何时太子坐到他旁边,而好友杜荷早就和程处亮勾肩搭背的另一头睡着了,李德謇命人抬他们回帐篷。
篝火堆前只有房遗爱和太子,赵德子都被打发了。
房遗爱注意力没在这里,他望着篝火,说道:“我在想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太子等他继续说,递给他一个酒囊。
房遗爱接过喝了两口,反问太子:“殿下,你信吗?有一种东西,只要轻轻一划,呲的一下,就能引火。”
“你说火折子?”
“不是。”房遗爱摇头,对太子形容了一番未来的火柴模样和使用方法。
然后他道:“这是一个发财法子……太子若是有意,将来亦不会缺钱花了。”
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这方法要上交给太子。
房遗爱其实内心很肉痛,但他装得很大公无私,努力绷住自己的脸蛋,不让太子瞧出任何表情。
李承乾脸色并不好,他不是针对房遗爱的话,他是想到了张玄素和于志宁弹劾的谏言,奢侈么,七万钱……
他知道房遗爱一直为此愤愤不平,李承乾轻笑道:“怪不得你之前敢说大话。”
提到钱,房遗爱总是很豪气,可任谁都知道,房府没分家,官职爵位所得的钱一律都交入公中,这也是世家的做法。所以房遗爱只有零花钱,将来房府的家产不说大部分会分给嫡长子,剩下的也都是田亩,轻易卖不得。
房遗爱清咳了一声,“为太子殿下效力,排忧解愁,是臣的本分。”
李承乾眼角一勾,“是么。”他执起房遗爱的手,房遗爱一呆,只觉得耳边有热气,听太子说道:“卿真乃吾之子房……”
房遗爱干笑,撤回手。
本来上位者欣赏下位者,表达欣喜之情,两人就是同塌而眠,也是下位者的荣幸。
参见三国刘备和诸葛亮,曹操与郭嘉。
可这位不同啊,房遗爱还记得称心这事呢。
李承乾不知道房遗爱的心思,他本来糟糕的心情此刻确实挺好,房遗爱自从来东宫后,总算主动“做事”了一回。还有之前,他“冲锋陷阵”,捅熊射虎……就当是为了保护他这个太子罢。
“赵德子,你把那件礼物给房膳郎。”
房遗爱不解,等赵德子过来,拿过一个小匣子。
等房遗爱打开借着火光一看,先是眼睛一亮,然后想到是谁给他的,脸色顿时就古怪起来。
这是一幅春宫画,看得出来是大家名篇,但没有署名。
说不得是阎立本画的,房遗爱腹诽。
关键是,这春宫画很是黄暴,不仅男女有,男男有,男男女也有,女女男也有……堪称混乱之最!
房遗爱尴尬,警觉之心大起。
这大晚上的,出来围猎,太子还带着春宫画,然后还给他瞧。
看了一眼四周,只有他和太子在这边,其他人不是警戒,就是睡了。当然赵德子是例外,就是有事,他只有帮着太子的份儿,不会管他房遗爱的。
“殿下送我这个干嘛?!”房遗爱正色。
李承乾挑眉,“我记得你不是爱看这个,怎么不喜欢?”
“谁说我爱看的?”房遗爱绝不承认上次被太子抓包的那个。
李承乾轻哼,赵德子都不乐意了。
这可是太子来围猎之前,一个郡王过来巴结太子,混在一堆礼物里,太子见了欲恼,可想到某人的“嗜好”,没再计较那郡王的失礼,特意让赵德子把这图给保留下来。
因为春宫图特殊,太子想过之后让赵德子随身携带,其他礼物都存放在围场那边的行宫中,那些倒没甚么见不得人的,谁知道行宫有哪些人的钉子。
房遗爱哪里知道这些缘故,只觉得太子对他居心不良,大大的不良。
他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拒绝道:“殿下,还请不要被小人引入歪道,万万不可沾惹这些污秽之事……”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装得很正派的模样。
李承乾从前见于志宁他们“正色”教育他,就连他的太子妃亦时而做这副样子,说话像道德圣人似的,他总觉得很烦躁,可此时看房遗爱的神态,他居然无一丝反感,居然只觉得趣味和好笑。
可能深知这人最爱装模作样罢。
太子没生气,房遗爱也没觉得特别,赵德子却微微意外,就连过来的李德謇都诧异。
李德謇素来是个识时务的,他在东宫任职本来就是无可奈何,平日里也不多话,在他看来太子和东宫的老师们的争执殊为不智,但好像自从这位房驸马来了东宫,太子和于志宁他们关系好像还有微微缓和之势。
“太子殿下,咱们的帐篷丢了几顶,殿下的也破了。”山体崩塌压坏了不少东西。
侍候太子的赵德子急了,“那怎么办,太子怎能住漏洞的帐篷。这天说不得还会有雨。”
“不如我和房膳郎挤一挤。”李德謇建议,准备把自己的帐篷让出来。
“不行。”
“行。”
太子和房遗爱两人同时喊道。
李承乾挥手让李德謇退下,不用为这个操心,他直接道与房遗爱住一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