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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墙上居然挂了一件突厥弓,还有突厥的衣帽与服饰,不由脑子里想到了草原上独有的一种东西
“羊毛……和羊绒。”房遗爱眉毛一扬说道。“这羊绒得的不多,但羊毛可以纺线”
众人闻言一怔,纺线能做什么么,羊毡子么。
大唐又不是没有,这波斯地毯也是羊毛和羊绒编织而成的,但极其昂贵,做工据说十分不易,大唐的匠人仿制却总不得其法,做的质量确实不如人家,可见即便是这羊毛毯子,也是有保密之法的。
“……我的意思是说,纺出来的羊毛线,需用‘棒针’编织成衣”房遗爱解释。
他详细形容了一下,像编小辫子似的可以编织勾勒成一件衣服,太子、杜荷和于志宁理解起来稍微困难,还是称心这个心灵手巧,侍候人的一听就懂了。
他拿了几个绳子,在房遗爱“设想”的胡乱言辞下,竟然自创了二三种法子,钩织成了一段编织物
“……这是这样。现在这是棉线绳子,若羊毛织成的衣裤穿在外衣里面,不必那羽绒缝制的衣袍差。而且还容易清洗。”房遗爱又补充了一下这羊毛衣服的优点。
听完房遗爱的话,和看完称心手中的编织物。
此时此刻,李承乾紧锁的眉头一松,就连于志宁都紧抓着称心的手,一把抢夺过来那编织物过来,翻来覆去的琢磨看了下。
还问了称心编织难度与否,称心说很简单,若是玩出一些花样来,则会些功夫。
“不须美观,快速保暖即可。”于志宁高兴拍手道。
然后他转头,目光炙热的看向房遗爱,看的房遗爱退到太子身边,却听于志宁再三对太子夸赞房遗爱的“贤德”,他又一次提起要退位让贤,甘心当房遗爱的副手。
太子和房遗爱都没当真,房遗爱撇撇嘴,他才不信。
信了他的邪,若是真的不知深浅的答应,皇帝那关就过不去,都会当他不知天高地厚。
何况,家里的阿耶也不会同意。
房遗爱内心叹息,怎么又没忍住出主意了呢。
他越发和东宫,和太子……纠缠不清了。
“于师,这太子詹士他是当不得的,太惹眼了些。不如等东征回来,他立了个微末之功”说到这里,李承乾瞅了房遗爱一眼,接着道:“到那时,水到渠成,再跟圣人提出让遗爱当个太子少詹事罢。”
太子嘴角微微一勾,侧头瞅着房遗爱道:“孤,亦欢喜得‘贤才’辅佐”
*
太子这边商量完事情,那羊毛购的事情更好办,亦是李世民派来辅佐太子的老师之一侯君集,他底下的兵士就负责突厥边疆之事,有不少人在哪里。
只是和突厥开市互贸,是早就有的事情。
但,大唐比起突厥,富足丰饶,突厥那边除了牛羊肉,和马匹活物,或者皮毛外,真还没有什么值得大唐购买的东西。
这羊毛羊绒从前,他们都是不屑一顾的。
这事,于志宁尚需要禀告圣人,拉着称心这个“编织工”就要进宫去,这时自然不怕李世民认为此事东宫没办好,反而李世民知道后,会严加彻查到底是谁“恶意”“阻拦”购羽绒之事。
羊毛则不同,东宫不怕泄密,因为就是魏王知道了又如何,皇帝和边疆将军插手,一个皇子岂敢沾惹边疆军队的事宜,尤其是突厥那边,李世民是一直警戒在心的,虽然多年前他就已经打的突厥四分五裂,此时没有一个大势力整合突厥内部,他们的部落根本不成气候。
于志宁进宫后,果然带了好消息,此事皇帝已经命令太子负责,称心只负责打个下手,还是有功有用的,他心灵手巧,皇帝也是赞了的,此刻是真的不相信称心和太子之间有暧昧。
太子定是和他一样,爱惜人才,即便那是一个阉人。
皇帝还在太极宫内对身边给他沏茶的宫人武媚感叹,武媚微微一笑,恰到好处地赞了皇帝和太子几句,让李世民心情更加舒畅。
东宫这边的夜里,房遗爱今日却没主动离开,惹得太子侧目。
房遗爱一向不是“战战兢兢”,就怕与他同床共枕,同处一室么……就好像他堂堂太子,对他很有肖想似的。
李承乾内心哂笑。
他忽然想起来,房遗爱曾经看的春宫画来上面男女、男男荤素不忌。
说不得房遗爱心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
这夜,房遗爱因为要和太子詹士继续讨论“工作”事宜,正当理由留宿东宫。
等拖的于志宁休憩,夜里时分,他却隐秘的步入一处院落中。
趁着夜色周围无人,房遗爱一个摇身,身姿轻盈又鬼魅地落在东宫一处房屋的屋脊上。
此时,月色正明,繁星满天。
……
第46章杀气重重房二
屋脊底下住的是一排小宦官,平日里负责喂食洒扫东宫的鸽笼。
这鸽子笼里样的鸽子可不是普通的鸽子,是经过专人训练过的信鸽。
除了皇家和军中,只有东宫允许养一些,他人要是豢养信鸽,就是图谋不轨。
当然,也不是没人私下养着玩,但都是见不得光的,没人蠢得私下里张扬开来。
房遗爱目光冷然,等到月上中天,有蒙面黑影偷摸的过来,悄悄的打开鸽笼,正要缠上纸条放飞那鸽子,银光一闪
一柄带着杀气的利剑地送过来,正是房遗爱手中的剑。
蒙面人一惊,下意识往后一仰头,避开要害。
他躲过了第一剑,却险些没躲过去房遗爱的第三剑!
而第二剑已经挑了那鸽子的命。
房遗爱手持宝剑,剑尖上点染了红色。
他刚刚的三剑极快,连续急发,竟是奕剑高手的功夫。
黑衣人咬牙闷哼一声,黑夜中他瞪大的双眼里闪过懊恼和愤恨。
鲜血浸染了他的黑衣上,夜光月色下,也只能看出来那黑衣人的腰间衣裳湿漉漉。
从屋脊落地的房遗爱,步步紧逼,对方绕着鸽笼转圈,场地所限,加上信鸽扑腾乱起,扬起一片羽毛尘土,伴随着鸽笼里的特殊气味,让房遗爱直皱眉。他脚下多走了两步,生怕踩到了鸟屎。
房遗爱干脆提气,干脆一跃在鸽笼之上。
此时打斗声已经很明显,虽然声音不大,但也惊得起夜的小宦官惊叫一声“刺客”。
对方见事不可为,也不管任务没有完成,还有之前的纸条还绑缚在那只鸽子上尚未湮灭。
他只能先顾着快速逃命。
黑衣人手捂着腰间的伤口,使尽力气,勉强一跃,跳上了院墙他一个翻身就要进入墙那边的竹林中。
那边正是东宫花园最偏的一隅,树木葱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