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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都忘却了。
关于四女,房遗爱听完卢氏说完,想起房遗义:“四郎倒好像真的很喜欢她”
别的他也不多说了,就是四郎将来要娶她为妻,虽然会招惹外人笑话,有诸多难处,但总比自己尚的公主强些罢。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
等晋王和哑娘谈了许久,卢氏和房遗爱都没有探究,他们知道的事情和哑娘对晋王所说的有何差别。
倒是房遗爱这边有事,李治本来想要房遗爱跟着自己带着哑娘一同回长安城内,去太极宫的,此时却不方便了。
是房遗爱救过的那户人家过来求助
“……阿耶真没有杀牛啊冤枉啊!求求驸马爷爷救救我家耶耶!我给您磕头了。”底下的俩娃哭泣道。
他们的年岁都很小,软软的一天跪在地上,磕头,可别哑娘当时可怜无辜多了。
房遗爱看的心一软。
他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他可是连老奶奶过马路都要扶一把的雷锋叔叔啊,捡到一分钱都要交公交给长安令的。
房遗爱挺起胸膛,根本懒得管晋王和哑娘的事情了。
此时当然是孩子们遇到的难处重要了,毕竟救人如救火,送佛送到西反正房遗爱护短,那农汉既然被他的手术给救活了,就没有被人抓取折磨死的道理!
只是临走前,他嘱咐了晋王一句。
“殿下还是让那哑娘画押,得个口供罢。”
晋王李治点头,“还是‘姐夫’想的周全。”他还真不太懂,不过李治转即就明白了人心多变的道理。
哑娘……既然说了,还是留下一份供词。
这边李治带着哑娘走了。
房遗爱却跟卢氏告别,要去管那农汉的事情。
卢氏不放心,坚决要跟着去。
“阿娘还不信我么,若真没故意杀牛卖肉,长安令那边也不会冤枉他。若真是他们的阿耶犯了错,该关就得关,该鞭笞就得鞭笞。但这个也没有死罪的道理,还是得给对方一个改错的机会。”
卢氏见房遗爱思路清晰,振振有词,也就放下不管了,自顾让他去了,她则接揽下哑娘之前办下的账目,和庄子上的管家对账,处理一些杂事。
房遗爱跟着孩子们去了农汉家,此时里正引着上面来的差役,捆绑枷锁了那开腹治疗过肠痈之症的农汉。
农汉一家哭声一片,更是有邻家帮忙喊冤枉
“真不是刘家大郎故意杀牛的!”
“这个我们可以作证……”
“对,我们作证,那牛真是自己跌断腿,病死的!”
“……”
……
众人纷纷扰扰的说,都是帮忙说话和作证的。
房遗爱来的时候,刘家大郎已经挨了一鞭子了,因为他抗衡嚷嚷
“我们还不懂你们这些刁民小小伎俩,休想欺瞒!”差役甲哼声哼气,他气息有些急促和短,身材很是胖硕,说话的时候还喜欢眼睛眯成一条线。
可目光里的凶气,乡亲们都能感觉的到,心里都觉得怪不舒服的,替刘家大郎哀叹此事不好善了。
可若真被他们抓走,进了大牢里,这一家老老小小可怎么办。
听说上次杀牛案的人被抓了,本来待在牢里发配边疆或者其他地方做酷吏三年,或者缴了足够罚金就可以出来,可没想到那人没多久就死在牢房里一席草席就给卷了出来,送还家属。
然后,家里面还得出钱,缴罚金,赔偿耕牛。
……
乡下百姓们默不吭声,可是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受。
气氛压抑,他们默默的站着几个差役面前,就是不想放人。
几个差役对视一眼,有人咳嗽一声。
“难道你们想顽抗不成!目无法纪!”胖差役横气道,他是这里的头头。
“别当我们傻子啊……圣人可是说了不让杀耕牛的,这大唐律里可写着呢。生怕你们不懂,布告都有乡间稽老跟你们说了的这可是长安城外第八起耕牛‘腿折’病死的案子了。”
差役乙是个瘦子,可是口齿伶俐,脑子灵光,振振有词的说起官方广而告之大家的律法,其中还有援引的例子在。
这话让众相邻无话可说。
可是他们是不相信大郎会杀了那耕牛的,那耕牛可是
“牛是我家送给刘家大郎的。”房遗爱过来,大声说道。
大家认出房遗爱,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上回亲眼见了房遗爱的神奇医术的人,此时都纷纷开口跟房遗爱打招呼,有小辈的还跟他揖礼,很是敬重这位房家二郎。
“驸马来了!驸马来为你做主啦刘家大郎!”有人捅了捅刘家大郎提醒他道。
刘家大郎急忙跪地,他身上还带着镣铐,被那些个差役们押着,因此动作笨拙,膝盖跪地很重,但刘家大郎根本没感觉到痛,他真没杀牛啊。
大唐百姓们都知道耕牛的重要性,何况圣人明令禁止,乡间的孩童都知道耕牛宝贵,就是病死残疾都要向上禀告,得了准许后,才能杀死卖肉吃。
……那牛死了,他刚去里正那边禀告,里正再往上报本来都是同意了的,牛也杀了,肉也卖了,但却没想到引来了这帮差役。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起这事,刘家大郎也陈诉。
房遗爱听后,看着离家大郎的表情,从微表情上来看,这乡亲们和刘家大郎们都坦坦荡荡,并没有撒谎隐瞒。
管家此时在房遗爱身后,此时表情倒是很是微妙。
他上前一步,在房遗爱耳边低语:“二郎,这牛肉……咱们府上有买过”
闻言,房遗爱大皱眉头。
怎么又和府里有纠缠了。
虽然那头牛是上回自己发善心,见到刘家大郎和周围乡亲们如此穷困,事后让管家帮帮他们,管家就送了刘家大郎一头耕牛过去。
虽然是送给刘家大郎,但也是让他借给周围乡亲们一起使用的意思。
这边的住户因为不多,加上土地兼并,大家的田亩多多少少都有割卖出去的,长安令那边的官吏们就没给他们分到牛,所以刘家大郎他们都是人力劳作,牵引着绳结,缠绕在腰间,生生力的拉犁。
“秋日里秋完,就要翻地,以备来年耕种我怎会杀牛?!何况这牛和是恩人赏赐的……我刘大郎就是再缺德没良心,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还望各位老爷们知道。”刘家大郎虽然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但这些话都是他积攒了很久的肺腑之言。
他对房遗爱很是感激,心里有愧,没有照顾好人家给的耕牛,家里的儿郎们还不懂事,竟然再次去求了人家,麻烦房驸马过来一趟。
“你冤枉不冤枉,过堂一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