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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议亲,否则……否则恐有,恐有性命之忧。小婿半世方得一女,实在是不敢拿小女的性命玩笑,还望老太太体谅。”
“什么僧道,也值得你如此,”贾母板了脸,“不过是糊弄人的罢了!”
“罪过罪过……”林如海一副吓得手足无措的样子,“老太太,这话可不能乱说,神明之事,并非莫须有。前些日子小婿还听说,有一人骂了神仙僧道,青天白日的,竟遭一个晴天霹雳,给劈死了,连尸骨也不剩。”
贾母最是胆小的,闻言,便有些坐立不安,连借银子之事都忘了,匆匆打发林如海走。
几日后,安平侯府。
“昔姐姐,这衣服可真漂亮!”看着金光闪闪的大红喜服,林黛玉道。
“这也太扎眼了吧!”林忆昔嫌弃的皱眉。
大红色的礼服上镶金嵌宝,金色的丝线,金色的花纹,要多俗气有多俗气。
“这叫喜庆!”一边说,林黛玉一边拿着衣裳往林忆昔身上比划,“昔姐姐你快穿上试试,你穿上一定好看。”
“是啊是啊,姑娘你快试试罢。”
满屋子的人都满脸期待的样子。
“好,既然你们都想看,我便试试,一会子不好了,你们可不许笑。”
说着林忆昔进了里屋,慧香菱香并几个小丫头捧着衣裳进去伺候。
不多时,打扮齐整,众人簇拥着出来。
林黛玉看得直了眼,半晌方道:“姐姐如此打扮,真是把仙子也比下去了!”
林忆昔平日多是素雅打扮,一换上凤冠霞帔,贵气立现。大红喜服包裹着其玲珑身段,金丝腰带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粉黛略施,眉目轻点,秀发挽成云髻,行动之间自有一种天然的风流。
“林姑娘说的不错!”
“人人都道西施美,我看便是西施在世也不过如此……”
“是啊是啊……”
丫头们七嘴八舌的。
“我看啊,到时候咱们姑爷一准被姑娘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打嘴打嘴!这话可是能乱说的?”林忆昔半开玩笑的皱起眉头,倒唬得那丫鬟忙跪下认错。
林忆昔趁机教导她几句,道:“以后可不许如此,什么话都不经大脑,随口就说出来了,知道的说咱们是玩笑,不知道的还不知怎么编排呢。”
那丫鬟叩头道:“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成亲成亲
在林如海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贾母气得发作了几个丫头。
第二天,就病了,请太医进府疗治。
王夫人面儿恭恭敬敬的侍奉汤药,心里不幸灾乐祸,越发加快了拉拢薛家的步伐。
不过几天的功夫,王夫人已暗中与薛家达成一致,将薛宝钗和贾宝玉配成一对,并向薛家接了不少银钱,说是要用做修建省亲别院的用。薛家太太是个护犊子的,半辈子只有一双儿女,十分上心。一瞧,女儿的婚事已定,终身也算有靠了,又得了王夫人的保证,将来好好提拔薛蟠,便满口应允。
未防贾母知道后发作,王夫人趁二、六日进宫探视之机,告知贾元春,央她回府省亲时,务必开金口为贾宝玉薛宝钗赐婚。
她可是娘娘,娘娘一发话,谁还敢说个不字?
到时,老太太自然无话可说。
一日王夫人叫了王熙凤,问工程进度,又叮嘱她多教教薛宝钗等姑娘们理家。
回去后,王熙凤便叫了心腹丫头平儿。
“你说太太这是什么意思?”
“奶奶……”平儿蹙了蹙眉,低声道,“奶奶不知道?”
“知道什么?”王熙凤啐了一口,“你倒是痛快点,别三巴掌打不出个屁来!”
“大家都在传,说是宝二奶奶的人选定下来了,就是宝姑娘。”平儿知道王熙凤的脾气,说话办事都是干净利索,最讨厌别人慢慢吞吞磨磨唧唧,忙将知道的都说了。
王熙凤“噢”了一声,恍然大悟的点头,道:“竟是如此!”
“老太太可知道了?”她又问。
“正是这件事棘手呢。”平儿跺跺脚,给王熙凤捧上一碗茶。
“如今满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单瞒着老太太呢。二太太虽说当着这个家,可跑腿子办事的是奶奶不是。就像今日这事,二太太想让宝姑娘管家,也叫了奶奶过去安排。须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万一哪天老太太问起,好端端的怎么让宝姑娘管起家来了?二太太两手一摊,推说不知道,奶奶也不能辩驳。一头是老太太,一头是太太,这不是让奶奶为难么?”
“谁说不是呢,”王熙凤歪在炕上,慢慢地转着手中团扇,蹙眉思索。
半天,她猛地做起,道:“平儿你看这样如何?让二丫头三丫头也跟着一起,若老太太问起,只说姑娘们都大了,我这个当嫂子理当教导管家之术。何况这段日子,又是修园子,又是□□戏子、小尼姑,修剪花木,制作灯绣带等等,忙得不可开交,正好她们也能帮帮我。”
“这个主意好!”平儿喜道,“一会子我就告诉二姑娘三姑娘去。”
且说得了管家的活计,迎春倒不觉得有什么,探春却喜不自禁,当天就到议事厅找王熙凤,议定一件事给她管。
王熙凤又划定一件事给薛宝钗管。
二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
面上拘谨,甚或藏拙,内心却都怀着一颗争强好胜的心。
都想表现自己的才干,不便生出许多攀比之心。
明争暗斗是难的,渐渐地,便生了许多嫌隙,以致后来惹出许多祸端。
五月十八,黄道吉日,宜婚假。
也即林忆昔的大婚之期。
提前一日,安平侯府便将妆奁嫁妆送到了吴王府。
当日,天还没亮,林忆昔便在嬷嬷、丫头们的伺候下起床装扮。坐在铜镜前,她看着宫里派来的女官给她梳头发,不知不觉,上眼皮就和下眼皮打起架来。悄悄在宽大的衣袖下掐了自己一下,强打起神,林忆昔坐的笔挺笔挺。
梳了快一个时辰,才梳了一个不知叫什么的发髻。
林忆昔悄悄打个哈欠,对着铜镜打量一下,倒是真好看。
不多时,负责帮办婚礼的四个命妇到了,一道儿来看林忆昔。
林忆昔起来,了福身子,道:“劳烦几位夫人。”
几人都慌的拉住,不住作揖,道:“使不得使不得,王妃这是折煞我们了。”
好吧,现在就开始叫王妃了,林忆昔有点不习惯。
吉时已到,林忆昔换了礼服,含泪拜别父母,上了王府迎亲的八抬轿。
身边一个人熟悉的人都没有,夹杂着对未知的恐惧,穿来这么久,林忆昔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