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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就行了。”
“儿知道。”萧景铎点头。
不过几日过去,赵秀兰觉得自己的儿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明明还是一样的眉眼,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已经露出不容置喙的威严来。
萧景铎从前就是一个主意特别硬的人,等定勇侯府的人回来后,无论衣着华丽的侍女还是披挂戎装的军士,都对他恭敬有加,行走在这些人中,萧景铎周身的气势自然会慢慢蜕变,从一个单薄的乡村少年,逐步露出侯府贵子的威仪来。
赵秀兰看着仿佛一夜长大的儿子,嘴边露出欣慰的笑意,而眼中已不自觉流出泪来:“娘的铎儿长大了。当初娘怀你怀的晚,没能让你父亲看到你出生,他就离家从军去了。娘给你取名时就在想,你的父亲英俊卓然,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耀眼灼目,我给你取铎这个字,金戈铁马,军旅之声,你父亲一定会喜欢。”
萧景铎知道,母亲这些年一直牵挂着父亲,几乎一提父亲她就要落泪。他沉默了一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说道:“阿娘,你很快就能见到父亲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喜欢你替我取的名字。”
“嗯。”赵秀兰明明眼里还含着泪,但却笑着用力点头。
这时,门外又传来女孩青稚的声音,似乎是萧玉丽和萧玉芒又吵起来了。萧景铎发现她们几人竟然追到母亲这里,他大感头疼,当即起身对母亲说道:“阿娘,我去厨房给你熬药,她们进来了你先替我拦一会。”
“哎……”赵秀兰还没说完。就看见萧景铎翻窗子走了,她露出无奈的笑容来,“这个孩子,清荷已经把煎药的差事揽过去了,哪里用得着他去看药。”
萧景铎避开堂妹,身姿灵活地转入厨房之中。他四下看了看,只有一个小灶上放着药炉,他指着正在冒泡的药炉,问向旁边的杂役:“这是给夫人熬的药吗?”
“回郎君,正是。清荷姐姐有事出去了,命小人在此看药。”
“好。”萧景铎说着就掀开药炉,往旁边的碗里盛药,杂役意外地叫了一声。萧景铎奇怪地回头:“怎么了?”
杂役为难地摇摇头,神色有些纠结:“清荷姐姐说,除了她,不允许任何人动这壶药。”
“清荷姐有心了。”萧景铎还以为是什么事,他继续回头盛药,然后端着药碗往外走,“如果清荷姐回来,你就说药被我端走了。母亲身体不好,得早些吃药休息。”
“诺。”
萧景铎一路小心翼翼地把药碗端到赵秀兰房里,他将碗放在矮桌上,连声催促母亲:“阿娘,快吃药,等药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哎。”赵秀兰带着满足的笑意,心甘情愿被儿子管束。她端起药碗,小心地喝了一口,然而她皱起眉,喃喃道:“怎么这么苦?”
“苦?”萧景铎感觉不对,母亲路上受寒,开得方子乃是偏重调养的泽兰汤,药中有甘草、泽兰,还和了蜜,味道应当甘甜微苦,怎么会苦到无从下口?
萧景铎的脸色已经变了,他一手夺过赵秀兰的药碗,放在鼻端细细闻了闻。
“怎么了?”赵秀兰疑惑地问道。她虽是神医之女,但却对岐黄一窍不通,看到儿子神色不对,她愈发满头雾水。
“药有问题。”萧景铎坚定地下了结论,他站起身,端着碗朝外走去,“母亲,你待在屋里不要动,我去验药。”
赵秀兰惴惴不安地守在屋里,药有问题?这怎么可能呢,清荷亲手替她煎药,每一道手续都有无数人看着,外人哪有机会在药里做手脚。“该不会下人拿错药了吧。”赵秀兰低声喃喃。
没一会,萧景铎回来了。他手里拿着空碗,眼神黑沉,仿佛能把光都吞噬:“药里有毒,驿站的狗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驿站的狗:???
养狗的人:???
作者: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有罪【捂脸】
第4章毒杀
萧景铎端着空碗,默然不语地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谁对母亲下手?还是说他的目标是整个萧家?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清荷慌慌忙忙地跑过来,经过赵秀兰屋门时,她慢慢停下脚步。清荷低头扫了眼萧景铎手中熟悉的药碗,脸上勉力笑了笑。
“大郎君,药碗怎么在你这里?药呢?”
萧景铎也笑了笑:“我去厨房替母亲取药,一不小心,把整碗汤药都洒了。”
萧景铎本来已经对清荷放下心防,可是今日的事情又让他怀疑起来。他和祖母等人同吃同住那么久,如果有人对萧家人下手,清荷雪兰这些外人自然第一个被怀疑。
“洒了?”清荷狐疑地看着萧景铎,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萧景铎也不闪不避地和清荷对视,两人视线相交,谁不都愿意退让。
走廊的异状很快就惊动了其他人,雪兰也从屋里出来,看着萧景铎和清荷的情况,她脸色一凝,扬声问道:“怎么了?”
清荷率先移开视线,回过身给雪兰行礼:“奴本在厨房给夫人熬药,因故出去了片刻,大郎君便把药端走了。”
雪兰脸色微不可察地一变:“药呢?夫人可服用了?”
“没有。”萧景铎突然开口,他的视线在雪兰和清荷身上梭巡,状若无意地说道,“我一时不察,把汤药洒到外面了。”
雪兰皱了皱眉,立刻又露出笑容来:“我还道多大的事情,原来只是郎君洒了一碗药。清荷,还不快去重熬一碗。”
“是。”清荷应诺,正要退下,却被萧景铎拦下了,“不必,侍疾是人子之责,我来煎药即可。”
大郎君要煎药?清荷站在萧景铎面前,听了这话后暗自皱眉。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偷偷看了眼雪兰,却发现雪兰只是温柔地笑着,并无表示。
于是清荷便放下心,恭身给萧景铎让路。
说话声把萧老夫人也吵了出来,她走出来,正好看到萧景铎往外走。“哎,铎儿,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又要去哪儿?”
萧景铎现在信不过任何一个侍女,看到祖母出来,他才找到些许安全感:“祖母,我去给母亲熬药。天色不早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我睡不着。”萧老夫人见着人就放开了话匣子,“我一个土里长大的村妇,以前见着官爷都只敢远远看着,哪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在官家驿站里睡觉?我不敢太早睡,怕折了福。”
萧景铎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雪兰也笑着拉过萧老夫人的手,道:“老夫人看您这话说的,您可是大福之人,以后有得是好日子等着您呢。夫人,不如让奴陪您睡觉?”
“这怎么好……”萧老夫人连忙推辞,眼看雪兰就要拉着萧老夫人回房,萧景铎眼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