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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似白日一般。
只是不知道这一夜过去,烛火钱便要花去多少白银。
接待的人眼见,看见轿子来了便派人去里面通传,等着谢松将陆沉璧从轿子里抱到轮椅上的时候,接待的人便迎了上来。
陶飞光晚上换了一身衣服,同白日的弟子服不同,现今他一身白底绿竹滚边长袍,外衫墨绿竹底纹,头上白玉簪冠。
他迎上来,冲陆沉璧行了一礼道:“陆庄主。”
陆沉璧应了一声,让他领着自己进去。
陶庭坐在正位上,正同着混天宫的宫主封正阳说着话。便见着儿子领着人进来,原本热闹的说话声一下消失,整个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陆沉璧坐在轮椅上,身上穿着鹅黄云纹袍子,外罩着暗红色大袖。头上戴着红宝金冠。
他敲着手上的扇子说:“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谢松推着轮椅又往前走了点,眼神也打量着这个正厅。上边的主位有两个位置,一左一右两边分别是逍遥门和混天宫的人。
逍遥门和混天宫是中原武林顶尖的两个门派,交情甚好。加上现任的两位掌门因为当年的武林会结识,更是一起长大的手足情谊,如今便似亲如一家了。
下面两边分坐着各门各派的掌门领首,但是也有些出名的游侠客在。谢松一眼望过去,不少都是熟悉的面孔。逍遥门左手下面第一个位置便空着,看上去是给剑霞山庄留的地方。
陶庭和封正阳站起来,便听陶庭说:“陆庄主,许久不见了。”
“陶掌门,封宫主。”陆沉璧笑了笑,道:“近来可好啊?”
封正阳不像陶庭,只是冲陆沉璧点了点头。陆沉璧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让谢松推着自己到自己位置上去。
等着入了座,侍女给上了茶,陶庭才又问:“不知老夫人最近身体可好?上次一见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祖母一切都好,这次还来了信说要来看看。”陆沉璧说着抿了口茶,挑了挑眉赞了一句茶不错。
谢松安静站在陆沉璧的后面,倒是陶庭看见陆沉璧居然带了个高大男子一起过来,便问:“这位是?”
“祖母最近给我找的侍从,叫作木言,如今也算是我剑霞山庄的弟子了。”陆沉璧说着手拍了轮椅扶手一下,道:“还不向两位掌门行礼。”
谢松抱拳行了礼,就又听陆沉璧道:“他没意思得很,就跟个哑巴一样。”
陶庭笑了两声,只说是少年人少说多做才是稳妥的。
陆沉璧一笑,没说什么。
第6章推杯换盏白发生
原本陆沉璧来的就是最迟的,等在前厅坐了一会,便有下人来通传说可以开席了。众人便换了地方,移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院子摆着许多照明的烛台树,纵然是黑夜,也亮如白昼。陆沉璧同陶庭两口子还有封正阳和他徒弟封敛一桌,同桌的还有灵相宫的灵云上人和梅鹤山庄的梅无双。
灵相宫号称西北第一宫,其领首灵云上人,占星一术天下无人能敌。灵云上人本为西北狼王嫡子,传言他五岁以前不曾开口,却在五岁生日宴上突然流泪,开口道:“朝江如兽,食人命上万。”
隔了几日便传来消息道,朝江决堤,两岸百姓生还者寥寥。
后来当时的灵相宫宫主赤眉上人亲自到了狼王府,将灵云上人为嫡传弟子,从此入住灵相宫。
而另外一位梅无双则是梅鹤山庄少主。
梅鹤山庄以毒术闻名于世。梅无双的母亲梅鹤夫人,则是剑霞山庄陆老太太的忘年交。
陆沉璧坐在梅无双旁边,两个人不时交谈两句,谢松站在他们后面倒也听了个大概。不外乎是哪里的秋菊开的最好,或是哪里的蟹今年特别肥。
梅无双长陆沉璧几岁,言语之间也是对陆沉璧的腿很是关心,嘱咐他有空了去自己哪里坐一会,要给他用药材好好敷一敷。
陶庭见着宾客们大都落座了,只谢松和秦霜还站在陆沉璧的后面,便问要不要为这两位安排座位。
秦霜看了陆沉璧一眼,便笑着随下人走了。而谢松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这位?”
陆沉璧回头看了谢松一眼,淡淡道:“他坐我旁边就行了。”
陶庭新娶的夫人也在桌上,她看了谢松一眼。心想这在坐的都是当下武林的一流人物,而这个男人不过是陆沉璧的一个仆从,哪里来的本事同他们坐在一桌。
她眼神太过明显,陆沉璧不是瞎子,自然看在了眼里。他道:“木言是剑霞山庄出席武林大会的人,坐在这里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
说完这句他还转头看着陶庭问了句陶掌门觉得如何。
陶庭觉得如何?就算他觉得不如何也不能说出来。他只道:“许多年不曾看剑霞山庄出席了。”
“剑霞山庄顶了天剑门的位置出了头,我们的人也应该露个面,省的剑霞山庄有一天被人提起,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陆沉璧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眼睛在坐着的人面上转了一圈,突然问:“怎的不见大公子在?”
“飞光同师兄弟坐在一起,年轻人总有些话能聊。”陶庭道。
陆沉璧看了一眼坐在那边都一言不发的混天宫师徒,笑了一声道:“原来是不在这坐,我还以为大公子是忙事情,连吃饭都忘记了。”
下人搬来了椅子添在了陆沉璧的旁边,梅无双多看了谢松几眼,便问着陆沉璧这人是从哪里找来的。
“我也不知,倒是要问祖母才知道了。”陆沉璧说着便叫谢松给他布菜。
一顿饭吃下来,有人来敬陆沉璧的酒都被谢松喝进了肚子里。陆沉璧有一搭没一搭跟梅无双说上几句话,陶庭开始只同身边的夫人说话,但到了后面便跟封正阳和灵云上人讨论了起来。
陆沉璧看了眼那位低头吃饭的新夫人,心里笑了一声。伸手拍拍谢松,叫他给自己拆个蟹吃。
晚上谢松喝了不少的酒,连着后面他要抱陆沉璧进轿子的时候都被他推开了。
“一身的酒臭味,走开些。”陆沉璧说完便让秦霜扶进了轿子里。
谢松闻了闻自己身上,道:“我怎么闻不出来。”
陆沉璧坐在轿子里听见了,伸手将轿子的窗帘撩开,看着谢松说:“我看你是酒喝糊涂了,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
谢松嘟囔了一声,陆沉璧没听清,便道:“你如今还敢当着面骂我了?”
“我没有。”谢松连忙解释。
陆沉璧哼了一声,坐在轿子里朝谢松又问:“怎的今日站我后面不动了?”
谢松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面上愣了一下。陆沉璧却以为是他喝酒喝多了,又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同醉鬼认真做什么。”
本想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