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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便看着坐在不远地方的二人。
沈恒眼睛边一道疤,背后还背着他那把大刀。
“我两兄弟本就是结伴而行,深夜相谈自然是为了怎么才能在武林会上前进一步。说这样话的时候,难道还要让不相关的人在旁边吗?”他冷笑一声,道:“我楚兄弟喜静,做事不喜欢假手于人。这才让下人早些在房里休息,并没有别的意思。”
此次也进了武林会前六的沧浪涯的余水道:“诸位稍安勿躁,即使沈兄和楚兄没有人可证明,但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位就是罪魁祸首。”
“我同大哥行走江湖多年,不喜欢有下人跟在身边。”楚飞站起来走到沈恒的旁边,他轻摇着手上的钢扇,又笑道:“虽我二人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若是想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们兄弟身上,也是万万不可的。”
陶飞光急忙道:“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那又是如何意思?”沈恒哼了一声,瞥了一眼众人,怒道:“大丈夫行的端坐得正,诸位若是还有什么不满的,想问的只管问便是。”
封正阳见沈恒如此,也正声道:“这位沈兄弟请放心,我们定会查明真相,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那么还请封宫主务必将事情查清。”楚飞笑了一声,又安抚了身边的沈恒几句。两人又坐回了椅子。
“那么不是在座的诸位,便是外面的人所为。”一名长着山羊胡子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又道:“陶掌门和另外三派可有什么共同的仇人?”
陶飞光道:“父亲这些年一直低调行事,除了接任武林盟主以外,鲜少在江湖上露面。实在是不知他会同什么人结仇。”
“那倘若谋害陶掌门和杀害三派同门的人是两群人呢?”文秀突然说道。众人闻言皆望着她,希望她再说些什么,但她却端着茶杯像是刚刚从未说过话的样子。
封正阳见了一皱眉,给一边坐着的灵云上人使了个颜色。
但可惜地是灵云上人垂着眼睛,根本没看见封正阳的暗示。
这时有人道:“陶掌门是火场逃生,而另外三派同门则是被割喉夺命。看上去确实不像一人所为。”
沧浪涯的人安静了许久,这时他们的掌门江汉道:“若是如此,便是分成两拨来查了。按照开始大家所说,这三派同门又是同结了什么仇家?”
所有人的心里突然蹦出了两个字。
谢松。
这三个门派原先都是在对谢松的追杀上格外上心。虽然青楚三门算不得一流门派,可三门弟子人数相加也不是什么小数目。谢松那段时间被他们派出来的人追赶得东躲西藏,狼狈不堪。
但是当下倒是无人敢将谢松这两个字直接说出来了。先前才被陆沉璧讽刺,这一说出口,少不得又要受这陆庄主冷嘲热讽几句。
“同结的仇家,不就是谢松吗?”陆沉璧道。
众人没料到陆沉璧会主动说是谢松,但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依旧安静着无人接话。
“我有一事不清,想问问诸位。”陆沉璧顿一顿,做出好奇的语气,他道:“当初是谁先说谢松便是屠杀满门的凶手的?”
大堂里依旧安静,过了一会,有人小声道:“是……是青楚门王掌门。”
此言一出,众人陆陆续续开始说话,但说出来的名字却不统一。
陆沉璧也不着急,等着他们最后说出一个名字来。
梅无双见他这样,忍不住了问:“你今日是怎么了?怎得对谢松的事情这样上心?从前你们两个人也未见过,是不是……”他说着看了一眼封正阳,又压低了些声音道:“老太太知道什么?是不是她知道谢松在哪里?”
陆沉璧看他一眼,心道谢松如今便站在我身边。嘴上却道:“老太太哪里知道什么,整日满天下到处乱走,家也不落一个。不过这次老太太知道这件事之后,倒是回家了一趟,又将自己关在祠堂里,对着祖父的灵位说了许多话……”
说着叹息一声,陆沉璧摇摇头,只道:“若谢松真是凶手,想来祖母定不会饶他。”
梅无双点点头,道:“这两日母亲同着老太太一起,也时常说起这件事。母亲也安慰了许多,你不要太担心。”
陆沉璧点点头,道梅夫人心了。
两人说话之际,大堂中众人迟迟统一不了意见,一种说是青楚门的王掌门,一种说是云澜宫的方宫主,还有人说白凌派的洪掌门。
但却也只有这三种说法。逃不开青楚门、云澜宫、白凌派。
“如此说来便是这三门掌门所说,可他们又怎么知道凶手便是谢松?”江汉皱眉,想了一下又道:“这三派同天剑门相距甚远,是如何得知天剑门的事情?”
陆沉璧闻言挑眉,看起来还有个脑子清楚的。
但若是这三派的人,他又想起了那次手下人来回报时候,便说是有人给过这三门送过帖子。陆沉璧手摩挲着扶手,心里想着要大抵是要去那死人的地方去一趟。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又被他按了回去,这是谢松的事情,跟自己没关系。但是心里又有些在意,思来想去心下便有些急躁起来。
众人七嘴八舌,也说不出个大概来。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孩提哭声,陆沉璧扭头望去,便见珠帘后被下人抱在手里的逍遥门小少爷突然哭了起来。
陶夫人看了道:“快抱小少爷回房去。”
陆沉璧皱了皱眉,转头同梅无双道:“这折腾了半晚上,我倒是困了。”
他声音不小,离得近的人都听见了。
封正阳看了他一眼,道:“今日不早了,诸位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议。”
他这句话最后一个音才出口,谢松就推着陆沉璧离开。梅无双赶快跟上,同他一起离去。
等着出了门,谢松便停下来,先蹲下给陆沉璧整理了下披风,又将自己胸口放着的那个手炉拿了出来塞在他手里。
这手炉在谢松身上一直捂着,这下拿出来还有点热乎气。
陆沉璧握着手炉,笑着看他道:“你身上倒是还热乎。”
谢松应了一声,等梅无双同陆沉璧告别之后,便弯腰将他抱进了轿子里。
一路上走得又快又急,陆沉璧坐在里面摇摇晃晃靠着轿子壁快要睡去。等着到了地方他已经是眼睛闭上了。
谢松在轿子外唤了一声,没有回应。掀开帘子发现陆沉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便又小声道:“庄主,到了。”
陆沉璧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准备自己撑起轿子站起来。谢松不知道他能走,见他动作只以为他是睡迷糊了,连忙伸手一下抱住。
“小心摔了。”
被谢松这样一抱陆沉璧这才回过神来,心里不也是一跳。他手不由得攀住谢松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