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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领头人。
作为混天宫的宫主,他也乐于见到亲近混天宫的陶飞光上位。
这些年来逍遥门内渐渐开始分裂,一部分人觉得和混天宫交好是好事,而另外一部分则认为逍遥门就是逍遥门,不用上赶着交好谁,只需做好本身,自然无人来犯。
而当年陶庭娶了混天宫的女弟子,又成了掌门。让其中一部分人很是不满,这些年逍遥门内斗不断,倒是与十几年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而混天宫蒸蒸日上,这些年倒有了超越逍遥门的架势。
封正阳心里有计较,但是现在陆婉和梅鹤夫人还在,他不愿多说什么,便说了几句,将话题岔成了别的。
谢松等着他们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趁着守院门的人交交班时候,从院墙边上翻进了陶飞光的院子里。
他一落地便一滚,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这才从阴暗处出来。
陶飞光的院子里没有丫鬟小童,像是他一人住的。谢松走到房门口,轻轻将门推了一下。
房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了。只是这房里窗户开着,加上今日的风也大,谢松一进门这门便被吹关上了。
这房间里没有什么摆设,简单得很,墙上挂着两幅山水画,一边的桌子上也只放了一盘茶具,旁的便也没了。
谢松在这房间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未发现。他从房间里退出来,关上门一转身便见院中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脸也蒙得严严实实。
谢松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这个时候绷紧了,他盯着面前人,将自己背在背后用布缠成棍的长啸握在了手里。
那人并未有别的动作,等着谢松问了一句什么人。他忽地动了,从袖中抽出一柄剑来只冲谢松的面门。
谢松后退半步下意识抽剑去挡,但是却想起现在长啸被布缠着,只能拿着长啸别扭地挡了一下。
两人一触即分,谢松害怕打斗之声会引来别人,往后退时候直接翻墙离开,他手握着长啸,余光一瞥,却见那黑衣人居然跟了上来。
他脚下轻功催到极致,耳边全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他不敢往前院走,那边人更多,万一被看见引起的事端更大。
金秀山庄挨着后山的院墙稍高了一些,谢松踩着上面的瓦片直接跃进了树林里。等到他停下转身的时候,那黑衣人也便也停了下来。
他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路上只跟着自己,也未曾出手,也未大声呼喊叫来金秀山庄里的逍遥门门人。谢松握紧了布包裹下的长啸的剑柄,一双眼死盯着面前的黑衣人。
过了一会,这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怪人终于说话了。
不知是不是许久没有说话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哑:“你不该来这里。”
谢松未曾说话,只是准备将长啸的布条解开。他的手指刚刚勾了一下,便见那黑衣人一下欺上前来,谢松直接拿掌去打,却被一下制住。
握着长啸的手感觉一麻,便没了力气。长啸从手上滑落,被这黑衣人一下握在了手里。
“这样多的武林人聚集在这里,你孤身一人,岂不是自投罗网?”黑衣人得手便一掌打在谢松的肩膀上,直接将他打退几步。
那人定定看着谢松,缓缓道:“谢松,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是谁?”谢松站稳之后怒声道:“把长啸还给我!”
黑衣人笑了一声:“你且连天剑门的仇都报不了,又怎么护得住长啸?还是让我来先帮你保管最为稳妥。”
谢松双眼通红,脑中唯有一个想法,便是长啸被人从手中夺走。他大喝一声朝怪人冲去,那人也不多,只同他见招拆招起来。
即使谢松出手皆是杀招,但他应对起来却如庭院漫步一般轻松。偶尔出口说道:“力道尚可,速度稍稍逊一些。不过你这个年龄却也是难得了。”
与他不同,谢松却越来越心惊。自己身份被此人一言道破,而对他却一无所知。过招之间谢松所用皆是天剑门功法,此人应对便也是用的天剑门的掌法。
“你究竟是什么人?”谢松又是一掌挥出,但却被此人躲开。反倒是自己速度太快难以转身,被人从身后打了一掌。
喉头一阵腥甜,谢松顿时吐出一口血来。
黑衣人站在他身后,淡淡道:“还是年轻了。可惜……”他见谢松挣扎着爬起来,又要攻向自己,便后退几步又道:“长啸在我这里,若是你有本事,便来拿。”
谢松趴在地上手指间都是泥土,他看着黑衣人转身离开,眼前模糊又清晰。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22章
谢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后山摇摇晃晃回到的客栈,店里的小二看见他失魂落魄,一身泥土狼狈的样子,便上前来问了两声。
“没什么事。”谢松打发走人之后上了楼,走到自己房间前却发现里面有光。
他一下将门推开,正准备怒喝一句是谁,便看见陆沉璧在房间中央的桌边坐着。他手下还按着那个装虫尸体的盒子。
“陆……庄主……”谢松呆愣着唤了一声,见陆沉璧坐在那里抬眼瞥了自己,仍旧觉得像做梦一样。
陆沉璧见他还站在门口,手上握着的盒子一敲,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谢松反应过来,反身将门关上,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自己灰头土脸一身尘土好不狼狈,这才同陆沉璧几天不见,就成了这幅模样。谢松有些羞窘,又想起方才连长啸也被人抢走,面色更是变得一片惨白。
陆沉璧看他脸一会红一会白,手敲了敲盒子问道:“你这是去了哪里了?像从泥地里打滚了一样。”
谢松并未答话,只是走近了几步问:“您不应该在庄子里吗?怎么……”
“我想去哪里莫非还要先问过你不成?”陆沉璧哼了一声。
若不是自己刚刚同人说了几句话,便不见了谢松的身影,这也不会鬼使神差地直接到了谢松住的地方。
得亏那日谢松走后自己叫影三暗地里跟着,等知道到了他住的地方就回来禀告,不然连着要去哪里找人都不知道。
陆沉璧见他站在那里低着头,看上去像个做错事情了的孩童。他眉头一皱,心想这才几个时辰不见怎得就成了这样?
“你这几日做什么去了?”陆沉璧手敲了敲桌子,歪头问:“你说的有线索莫非就是窝在这个客栈里待着?”
他上下打量了谢松几眼,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便又问一句:“怎么弄成了这么副样子。”
谢松摇头,低声道:“不是一直在客栈里待着的……”
“你倒是说说去了哪里了?”陆沉璧将手下的木盒子晃了晃又问:“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