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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快步走了。谢松心跳得有些快,心里不停默念着那些药材的名字,拐弯时候一不留神险些撞上了人。
那人带着斗笠面具,谢松只是一瞥,便道:“对不起。”脚步匆匆便往陆府的方向走去,那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等谢松转过拐角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他还站在那里,似是看着自己。
奇了怪了,谢松心里想着,本想直接回去,却还是绕了几圈,还在路边买了碗馄饨吃了才往陆府后门去。
等确认四周没人,谢松才进了院子。路上遇见了不上嘴里默默念着的下人,他一听,那些人嘴里念的全是要准备的年货。
原来就要过年了。谢松心里默想着,从前还在天剑门的时候,一到过年就最热闹。在外云游的师兄师伯们都会回来,而门派里的师弟妹也难得的听话乖巧。
下山的时候自己也会记得给他们多买点小玩意带回去。但是今年……
谢松想着甩了甩头,转身回了房。这些多想也于事无补,等到这一切都解决,自己便回天剑门,给他们将墓碑都立起来,再守上几年。
只求他们在天上看着自己,多多保佑,如若真有不测,也求自己能一了心愿之后再死。
等到他又回到了木言的那张脸,才一推开门,便看见有几个小丫头站在门口,手上捧着衣服鞋子。
见他开门了,便微微一福身就从谢松身侧进了房,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又将谢松换下来的东西起准备拿去洗。
谢松刚刚开口想要叫住她们,便见着领头的那个丫头一福身道:“庄主叫你过去。”便也不等他答话便领着人走。
只留谢松在原地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霸道。
但陆沉璧叫他,也管不得传话丫头的态度,一拍衣摆又理了理头发便去了。
到的时候陆沉璧正靠在枕头上,一边嚼糖一边看书,身上外衣也未穿,就披了一件厚厚的皮毛披风身上。见着谢松进来了,便问道:“一大早的跑出去干什么了?”
谢松咳了一下,有些心虚道:“去办点事情。”
果然陆沉璧听到这话抬眼看了自己一眼,虽然面上都是不满意这个回答的意思,但是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张嘴说了一个哦。
“怎么吃这么糖。”谢松走到桌边,伸手拿了拿那个包着糖的纸包,皱着眉道。
陆沉璧看着书懒懒说:“没注意就吃多了。”
“那不要继续吃了。”谢松将糖起来,想要放进怀里,但是却想起来这样就同药包放在一起,便又临时改了动作,将纸包拿在了手上。
倒是陆沉璧看了他这动作,出声问:“你怀里了什么东西。”
“没东西。”谢松道。
陆沉璧眯了眯眼睛,轻声说:“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过来,让我摸摸你是了什么好宝贝在身上。”
谢松闻言立即后退了几步,离开陆沉璧伸手就能摸到的范围。
“你过来!”陆沉璧将手里书一摔,冲着谢松喝道。一时间他甚至都想站起来走过去,到时候谢松被他吓到,说不定动都动不得,身上藏了什么自己一下就能搜出来。
谢松道:“没有什么。”
但他却见陆沉璧手撑着身下,似是要站起来,看他身体才晃了一下,谢松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一下将人揽进怀里。
“你好端端的乱动什么,又想摔了不成?”陆沉璧听见耳边急切的话懵了一下,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竟然先说了句不是故意的。等他又缓了一下神,谢松已经把他按着坐回了榻上,拿着一边披风又盖在了他身上。
谢松没有再说话,但是看着他皱着的眉头,陆沉璧心里突得有些羞愧,要是谢松知道自己能走,还会不会如此紧张自己?
他想着便也不再想知道谢松怀里藏了什么,又或是今日出去做了什么。陆沉璧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谢松坐在这里,而后道:“我且懒得管你今日做了什么,身上又藏了什么宝贝。但是你同陶飞光讲了什么,可以同我说说吧?”
谢松见着他,思量了一会,将陶飞光同抢走长啸的人有联系的事告诉了陆沉璧,并未提及药包的事情。而陆沉璧听了默了一会,缓缓道:“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那些门派都到信,里面言明你就是屠戮天剑门的凶手。陶飞光可有说到这个?”
“未曾。”谢松摇头,但他却想起了另外一事,他道:“我觉得陶飞光背后之人,那头长啸的怪人,便是杀害那三门派弟子之人。”
陆沉璧听了,皱眉道:“我听祖母说那人正是在放火时候与陶飞光撞见,那如若是他,他又为何要杀那三门派?况且他与你私下见过,为何却不对你出手?”
何止是不出手,还给了自己一本剑谱。谢松想着那人蒙面白衣的样子,似乎他除了抢走长啸,并未做过别的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谢松,你门派内可还有别的弟子活着逃过这一劫?”陆沉璧看着他问。
第32章
陆沉璧见他不言,便继续道:“如若不是你天剑门人,他便是同你有旧或是……同你门派中人是旧识。”
谢松摇头,直道:“我并未见过此人,天剑门中也无这样的门人。”
他说着便又默了下来,陆沉璧见他皱眉一句话也不说,心头又有些不快,拿了一边的书打了他一下道:“想不出便也不用想了,平添烦恼。”
“不也是你先提的?”谢松将书放在一边,这才问:“今日可还出去?”
陆沉璧摇头,伸手去拿谢松拿在手上的糖说:“这几日好生休息,过两日还不知晓要见哪些牛鬼蛇神。”
谢松按住他的手,自己拆开纸包给他拿了一颗:“今日最后一颗了。”
“你怎么把我当小孩一样。”陆沉璧啧了一声,就着他的手将糖吃进了嘴里。
原本就跟个小孩一样,谢松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说话。陆沉璧含着糖安静了一会,又道:“昨日那个书生,是当朝右相侯奕。别下次你见着了也不认识。”
谢松点点头,他顿了一下道:“方才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一队城里骑马的人,听路人说是左相家的公子。”
“恩,那应该就是了。左相傅立行家的小儿子是出了名的纨绔,你见着绕着走便是。人家家有一个当皇后的姐姐,我们可惹不起。”陆沉璧说着冷笑了一声,将手下的书页翻得直响。
“我还听见路人说那位右相……”谢松见陆沉璧看过来顿了一下,想了下该如何说,他才道:“说那位右相克死了他妻子一家。”
陆沉璧瞥了他一眼,靠了回去平静道:“我还以为说了什么,原来是这件事。他新婚那日前右相家里起了火,火来的突然又烧得快,他岳丈家只有几个下人逃了出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