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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继续往前走,等到了马车上,谢松被陆沉璧叫进了车里,让青衣暗卫先驾着车。
“外面风大,你还是呆在里面吧。”陆沉璧说了一句,便捧着手炉,开始望着一边发呆。兴许是这次的事情和自身相关,他太心急,总觉得脑子里是一团乱麻什么也想不出。侯奕那边现在也没有传来消息,如若是南疆苗族行事,无双那边也没有动静。
陆沉璧正想着,便觉得眉心被人一碰,抬头便见谢松望着自己。
“你皱眉了。”
“那又怎么了?”陆沉璧心中思绪烦乱,只觉得谢松打断了自己,但要出口说他几句,心里却又觉得不该。他又看了谢松一眼,只道:“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便现在不要想了,你总觉得他们之间有联系,可现在没有证据,你也实在找不出来。或许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存在什么联系。”
谢松见陆沉璧皱眉又要说话,便立即接上话头道:“现在所知不过是失踪了四十九个孩子,过去七日便发现了七具尸体,每日便要死去一个孩子。”
“若是死了不止七个孩子,只是剩下的尸体还未被发现呢?”陆沉璧问道。
谢松见他如此,只能叹气说:“你且发现了再说这样的话,你心思太多,反倒是雾里看花,到头来只是伤身而已。”
“那你如你所说,我便觉得是四十九这个数特殊。”陆沉璧说着一顿,突然陷入了沉默。
谢松害怕他又陷进去想,便道:“京城本又叫四九城,宫门四,内城门九。况且道家方士他们求道问长生,便也是四九一环,你……”
“快些回去,我要同无双写封信,快些!”陆沉璧打断谢松的话,冲着驾车的暗卫喊道。
第40章
下午时候出了太阳,雪化了一些,但日头下去了,地上水聚集的地方又结上了冰。
谢松站在院子里练剑,他眉间皱着,心头烦乱连出剑的招式也杂乱无章。陆沉璧一回来便进了书房写信,连带将自己也赶了出来。
联想到上次夜行时候,一起同行的梅无双,谢松心中隐隐有个想法,想要同陆沉璧求证,但是心中却又不想向他问清楚。
比起自己去询问,他更想要的是陆沉璧自己主动同自己说。
今日晚间的时候陆沉璧的饭还是丫鬟送进去的,但没吃几口也就拿出来了。他不许旁的人进房间来,只叫了暗卫进去吩咐。便是老太太叫来察看的丫鬟也一并挡在了外面,不得入内。
谢松手挽了个剑花,剑入鞘,正准备转身回房,便见一声脆响。他立即回头,便看见白衣蒙面人站在那里,正从踩碎的冰面上走开一步。
“你怎么又来了。”谢松皱眉看着他,早先的时候才见过,如何现在又来了。
白衣人也不同他客套,只说:“听闻今日又有孩子的尸体发现了?”
“你知道了还来问做什么?我没什么好告诉你的。”谢松冷声道。
“何必将话说的那么早?我瞧见你带着你那个小朋友去看尸体了?你抱着他去的?”白衣人说着笑了一声:“看不出来他胆子那么大,这种地方也愿意去。”
谢松盯着他,面上不悦,他道:“你跟着我们?”
“怎么能算跟着呢?要说也只能说是恰好同路撞见了而已。”白衣人手在院中的石凳子上擦了擦,一撩袍子坐下,抬眼望着谢松道:“怎么,这路是你们陆家修的?不许别人走的?”
“诡辩。”谢松看着他腰间的长啸,手不由得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他道:“有什么事快说。”
白衣人将手伸进袖子里,两指捏着一封信出来。他拿着信晃了晃,轻声道:“你的小朋友回来了就写了一封信,连你也赶了出来不让看。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里面写了什么?”
“你从哪里抢来的信?”谢松骤然拔剑指向白衣人,怒喝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衣服拿着信站起来,啧啧两声道:“你又不是陆家人,这么为他着急做什么?我又没有从他手上抢,只是他的小暗卫有点不小心,被我拿走了也没有发现。”
这人说着瞧见谢松听见陆沉璧无事,便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眉头突然一皱,他冷下声音道:“再说了,便是我从他手中抢走的,你又如何?我杀了他,你又能如何?”
谢松方才稍稍放松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看着这白衣人,手中将剑柄握紧道:“不如何,只要你杀人偿命。”
“你倒是一心一意对人家好,怎么人家连蛊虫的事都瞒着你?明明知道南疆那些苗人的消息也不告诉你,只叫你同无头的苍蝇一样?”白衣人说着看着谢松的面色,见他面色沉了下去,语气又变得轻松了一些,他道:“谢松,你也不是蠢人,心里早就猜到了吧。”
谢松没有说话,那人便走近了两步,道:“梅鹤山庄倒也是近十年才在江湖上打出的名声,都说他们母子二人医术无双,也是用毒的高手,我行走江湖多年,之前可从没听过什么梅鹤夫人的名号。”
“他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如果他不说,我也知道,无须他再告诉。”谢松说罢,将举着剑的手放下。
“今日发现了四个孩子的尸体,都是脖子上一道伤口,血几乎都快被抽干。距第一日发现孩子尸体已经过去了七日,恰好也是发现了七具尸体。”谢松一顿,看了白衣人一眼道:“一日杀一个孩子,放掉他们的血,那一共四十九个孩子,便是四十九日之后就有事情发生。”
白衣人不言,只是皱起了眉头。
“这些都是我自己猜想的,你听上一听便是。”
白衣人问:“陆沉璧知道吗?”
谢松点点头,只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
“我便说了你会告诉的,年轻人话永远都……”
谢松打断他的话,一双眼睛定定望着他道:“这些都是我跟着他一起知道的东西,并非是从他那里探查到的消息,我并未出尔反尔。”
“那你还有什么猜想的,不如说出来我也听听。”白衣人将那封信递到谢松面前,示意他下来,但是谢松并未,只是道:“为什么刚刚好是四十九个孩子,四十九这个数字,太特殊。现在并未发现剩下孩子的踪迹,可见凶手是个聪明人。如果他是聪明人,为何不掩饰一下四十九这个奇怪的数字……”
“那就是他根本不屑于掩饰,他觉得就算你们知道了又如何,照样是找不到他的人。”白衣人接过他的话,将信一下塞在他手里。
“多谢你了。这封信只是我手抄的版本,原本的还在那个小暗卫身上,现在应该已经出城了。”
谢松看着手上的信封,又看这白衣人,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