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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重心长劝道:“小清,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或许秦海还是喜欢你的,可是他对你的喜欢远远比不上他对他自己的喜欢,那年你刚走秦海的妻子就意外去世了,他却在他妻子走后第二天就让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男孩住进秦家,这么多年来更是情人不离身,全都是刚成年不久半大的孩子,他那种人就是个变/态,也不想想他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居然对十多二十岁的男孩下得去手。”
云清面无表情地听完,冷不丁笑了一下,这些年秦海那老王八也是有长进了,当初他才十六岁秦海就想把他往床上带,那算不算是猥/亵未成年了?
可回到卧室,云清内心却始终不能平静下来,云殊烟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他突然想起自己在美帝生活了十六年走过的痛苦岁月,尤其是十六岁那年背井离乡,只身去往人生地不熟的美国,忍受着语言不通和水土不服的折磨,甚至每天晚上都能梦见他和秦海共处的时光,听见秦海说过的甜言蜜语。
回忆起云清和秦海分开以后的日子,对云清而言都是煎熬的,他不得不用远离家乡的极端方式来让自己忘记秦海。
更可悲的是,他以为秦海会因为他的离开夜不能寐,结果到来头才知道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没了他,秦海依然风流潇洒快意人生。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封皱巴巴的邀请函,是云清扔到垃圾桶后又捡起来的,右下方是秦海的亲笔签名,字迹大气磅礴,一撇一捺间的气势浑然天成,不得不承认秦海是人中龙凤,连随笔签名都这么引人注目。
云清拿着邀请函怔怔看了几分钟,忽然改变了主意。
第二天来到公司,又要面对堆积如山的工作,云清坐在皮椅上翘起二郎腿只感觉一阵头疼,不敢有太多耽搁,只能全心全意投身到工作当中,幸好秦海没有再来打扰他,至少不用分出力去应付那个烦人。
然而秦歌彦时不时打来的骚扰电话还是让云清心烦意乱,最后干脆把秦歌彦的手机号码拉到了黑名单,才总算是清净了半个月。
直到秦海生日当天,云清又把秦歌彦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里面拉了出来。
虽然秦海喜欢玩弄小男孩的八卦已经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但不可否认他平常为人处世还是十分低调的,这么多年来秦海从未举办过生日宴会,今年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宴请了各方人士,就连和秦家交往不深的楚翰家和王南家都到了邀请函。
当然疑惑是一回事,拿到邀请函的人也都兴奋地赴了约,家大业大的秦家可谓是上流圈子里的顶梁柱,想抱上这条金大腿的人不在少数,能有机会搭讪到秦家人,自然不会有人甘愿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还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把自己年龄适当的女儿或侄女都领上了,让她们心打扮盛装出席,就算勾搭不到秦家未来的家主秦歌彦,若是被秦家其他少爷看上了,即便只是喝些肉汤在外界眼中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晚上八点钟,云清把小白车驶入停车场,立即有穿着制服的年轻人过来要帮忙泊车,云清婉拒了,在年轻人的引导下把车停好,偌大的停车场已经停放着密密麻麻的车辆,放眼望去全是大街上鲜少见到的豪车。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连云清自己都觉得他那三十多万的小白车夹在一群豪车中显得太寒碜了。
宴厅就在别墅一楼,乘坐电梯可直达宴厅门外,云清拿着皱巴巴的邀请函走出电梯,正好碰见在旋转门口与人攀谈的楚翰和王南。
见到盛装打扮过后的云清突然出现,一时间楚翰和王南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把交谈的熟人打发走后,他们忙把云清拉到电梯后面没人的地方,楚翰惊喜地打量了一圈西装笔挺漂亮得像个小白脸一样的云清,忍不住吹了下口哨。
“不错啊,腰细屁股翘,这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你都已经三十多岁了。”打趣完后楚翰还满心恶意的想拍一下云清的屁股,结果手刚伸过去就被云清抓住。
云清不动声色拽着楚翰的手用力一拧,楚翰顿时疼得嗷嗷叫。
“云少爷,我错了我错了,嘶……你快放手啊,妈的可疼死老子了。”楚翰忙不迭把烙下了九阴白骨爪印的手缩回去,两眼包着泪水可怜兮兮,“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你的劲儿咋这么大?”
云清活动着手腕,面无表情瞥向楚翰:“你就是屁股痒了,欠日。”
冷不丁被开了黄腔的楚翰风中凌乱,别看云清白皮肤大眼睛跟纯情小白兔……哦不,是老白兔似的,可乌拉乌拉开起火车来,那风驰电掣的速度连一贯以老司机自诩的楚翰都跟不上。
王南好笑的看着两人打闹够了,才把话题扳回正轨:“对了,阿清,我们都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这可是秦海的主场,你怎么突然想到过来了?”
闻言云清调侃的表情瞬间冷淡了不少,片刻,他扯了扯嘴角:“当年做错事情的人又不是我,凭什么反倒是我像只过街老鼠东躲西藏?既然我的生活还没清净下来,那老王八也别想快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狼崽只能继续发挥他暗中偷窥的特长了
第7章追求
宴厅灯火透亮,金碧辉煌,舒缓的轻音乐在空气中流淌,各处充斥着金迷纸醉的气息,宾客们三两成群,细声交谈。
一直以来云清都很排斥这种场合,大家都戴着虚伪的面具,客套地说着场面话,眼中只有无尽的金钱和利息,社会上的尔虞我诈和人情冷暖,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宴会上被浓缩到了极致,只有站在权势上方的人还能俯瞰群景,下面的人则削尖了脑袋想要挤上去。
云清和两个损友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也有端着红酒杯的年轻人过来搭讪想和他们交流感情,早在各种各样应酬中身经百战的楚翰和王南客套的与那些人交谈着,云清却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纵观整个宴厅,里面的人无非分成了两拨,一拨像向日葵似的围绕着秦家人这么个大太阳转悠,那谄媚讨好的模样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另外一拨可能是懒得去挤也挤不进围着秦家人的人墙里,干脆相互认识交换名片,广撒网的交友。
云清应该是这些人中的另类,既不去巴结秦家人,也不去结交其他大大小小的宾客,独自安静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有意无意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双眼微阖,姿态慵懒得像极了一只猫。
楚翰和王南不知道被他们新认识的朋友带到什么地方去建立革命友谊了,安静的角落只剩下云清一个人,他舔了下酒杯,白皙的脸颊被暖黄色的灯光衬得绯红,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云清撑起身体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欢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