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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渐渐心猿意马,却还要唱苦情戏:“你是英籍,现在要带走虔虔,诸多不便,我不放心。承儿大了,不会拖累你,那边的资产可以统统转到你名下当作他的抚养。不过孩子监护权给你的事情暂时不能声张,否则族里长辈们知道了,我很难交代过去。另外,我希望你能允许我定期去看看孩子,往后虔虔大了也是一样,我偶尔,也会想听他们叫我一声爸爸。”
这是风险极大的投注,万一顾楚真的听进去了,他顾长安下半辈子可就所剩无几了。
顾楚这时候还真说不出“你还可以再结婚再有孩子”这种话,这一年多以来的种种历历在目,再要说这样绝情的话,他于心不忍。冷静的想一想,不管是顾承还是顾虔,跟着顾长安自然比跟着他颠沛流离来得强。
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顾长安见他恹恹欲睡,对孩子的态度不像孕期时那样坚决,便愈发胆大,说:“老太太这个事吧,你就随她去,形式而已,说不说你都已经是了,对吧……”
说着话儿手也不老实了,装模作样捏了一会儿肩膀便往领口里去。
顾楚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人也瞬间清醒,他站了起来,转身退了一步,懊恼自己的一时大意。书房很大,他心里却害怕,性事上顾长安有一百种强迫他就范的方法,但他害怕的不光是这个。顾虔出生前那几个月的颠倒混沌即使他刻意不去回想,身体却还有着深刻的记忆,那时候,他就像一匹贪得无厌的母兽,毫无廉耻的频繁的乞求同对方激烈交欢,仿佛没有液的抚慰便要干涸而死。如果顾长安不是一味的予取予求,情况不至于那样糟糕,他给的永远比他要的还多,才会使他性瘾成癖,那种甜蜜销魂的极致快感,根本无法靠意志力戒断。酒店里那一次已然是导火索,既然决定要离开,他绝不能再被这样控制。
顾长安见他警惕得像弓起背的猫,便只好装傻充愣:“怎么了这是?”
“你找别人吧。”顾楚说。
顾长安一愣:“什么?”
“也不是非我不可吧。”他边说边往门边步步后退。
顾长安总算听明白了。不怪他反应慢,这两年光顾楚一个人就折腾得他筋疲力尽了,哪里还想得起来上外头寻开心。整日里老婆孩子热炕头,他真活得太滋润了,忘记了这小王八蛋心有多硬,他一直就无所谓他跟谁睡。
一霎那间怒火几乎要掀掉他颅骨,他像个傻瓜一样盼他回心转意,却忘了他的心压根就没有放在他身上过!
“我找谁去啊?眼前就有,我干嘛要出去再找啊?”他问他,步步逼近。
顾楚太熟悉这种气场,他慌忙转身开门,却怎么也拧不动门把,顾长安已然压了上来,将他困在了胸口与门板之间。推拒的手变得无力,鼻息间全部都是叫他沉迷的对方的气息,就同每一次的靠近一样,他会眩晕,会腿软,会变得柔软而湿润。
“我总要走的……”他像一只被摁在狮子爪下的兔子控制不住阵阵颤栗。
“那就走啊。”顾长安抵着他的口鼻慢条斯理的好像说情话,“到鬼门关了都能把你弄回来,我还怕你跑了?嗯?回英国啊?不够远吧?”
他一边在他耳边威胁一边摸他的背,又慢慢贴着皮肤摸到裤子里,在他圆翘的屁股上揉捏流连,直到摸到腿间大片濡湿才意外的停了下来。
怀里这具身体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知道他很敏感,但怎么会到这种程度,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单就是贴近而已。
顾楚早已无声落泪,别开头去不看他。
顾长安一下子心疼得什么怨气都忘了:“我闹你你难受是吧?多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他把他抱到沙发上,然后就跟找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一样在书桌抽屉里翻找一气,有时间没在大宅的书房里胡闹过了,他最后终于在沙发夹缝里找到一个安全套,撕开前竟还谨慎的看了一眼有效期。
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这可是自己花儿一样娇气的太太。
顾长安连第一次都没这么温柔过,尽管一进去就舒服得一激灵,可他不敢大刀阔斧的弄。他觉得他让顾楚受莫大委屈了,这么些年,他唯一自信的就是没少过他这一口吃的,结果把人都操熟了,他倒装起君子来了,顾长安觉得自己真脑子坏了,怎么就忘了他孕期吃的那些苦了呢。
他把人放在自己腰腹上抱着,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撞进去,三两下便让顾楚绷着身体射了,随即承欢的腔隙深处也喷出了热情的体液,使得交合处粘腻不堪一塌糊涂。
过快的高潮冲击着中枢神经,顾楚因此失神,顾长安怕像上回那样把人折腾出病来,忍了一身汗:“就打算这么着就走了?这是何苦呢?”
顾楚叫他摁在怀里弄得酸胀,哽咽着咬他的脖子咒骂:“我就不能当你死了呀?!”
顾长安拍他的背,跟哄孩子似的:“哪儿那么容易死?不哭啊,咱想去哪儿去哪儿,不操心这一口吃的,你就是上天了我都一趟一趟给你送去!”
顾楚哭出来了。
顾长安最见不得他这种时候哭,越哭他越激动,血管里头血都要烧起来,就像把怀里白白嫩嫩的身体弄得一身青紫,弄坏了才爽快。
统共就剩这点儿用场了不是。
??第二十四章
“所以您说服妈妈了?”
等会议室人都走空了,顾承才敢问万里之外四平八稳坐在首席的父亲。他刚旁听完年内最后一次董事会议,父子俩有了片刻时间共处,尽管是隔着一个宽大的屏幕。
作为家长,顾长安十分传统守旧,他并不擅长同孩子交流自己与妻子的私事。
“大人的事你少管。”他板着脸说。
顾承说:“可您一直就在教我大人该做的事。”
顾长安不做声,但也没有切断通话,父子俩就这么静默着,正当顾承灰心想要放弃时,顾长安才又说:“人事部门交了年后的招聘计划书,过两天你回来问问你妈,有没有意向到荣晟工作。”
顾承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怕把父亲惹恼,毕竟父亲只有面对母亲时才会有用不完的耐性。他很高兴父亲开始考虑让母亲回到他从前的生活里,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也深爱着家人。就同他开始的时候一天想叫他几百遍妈妈,现在却更愿意叫他哥哥一样。
叫什么并不重要,他不想再给母亲增添神负担。在向家人公开这个秘密之后,他觉得母亲可能会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在自我认知上,他应该更倾向于自己从前的性别,而且他早已被父亲惯坏,比起母亲他确实更像一个哥哥,一个从来没有过家族责任,被父亲用玫瑰和蜜糖惯大的哥哥。
他想父亲应该比他先考虑到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