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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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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可怎么成?”

皇后心无旁骛地数着佛珠,半响才道:“你这痴心的孩子!本宫乃是堂堂金册宝书的一朝皇后,今遭此劫难,本该以身殉节,无奈皇上子嗣本就艰难,唯有这两子,如本宫殉节,谁会舍命护这两个皇子的性命!”

“娘娘!”宫女伸袖掩嘴痛哭出声,一盅热热的人参汤泼洒在什锦五地毯上。

皇后叹息了一声,“不必哭了。本宫早已经准备好了,若贼子意图不轨,我自会吞金自尽,你切不可妄动,看在本宫与你多年的情分上,你一定舍命保护好两个皇子。”

这时宫殿的门一下开了,门外跌跌撞撞扑进一个哭得梨花带雨娇艳无匹的妃子,虽然衣饰依然华贵绚丽,但神色惶急如华厦将倾。正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姜贵妃。

“皇后!”她恭敬地扑倒在皇后的脚下,一脸的泪水。“臣妾以前不知天高地厚,对娘娘多有不敬!真是罪该万死!今遭如此劫难,才明白娘娘母仪天下,贤淑尊贵,非臣妾此等蒲柳之姿敢仰慕!娘娘,臣妾错了!”

原来,姜贵妃得宠不光姿容秀丽,而且皇上的两个皇子都是她所出,一时宠冠后宫,平日里恃宠而骄,欺皇后性格温和,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刚才在外面听皇后镇定地安排后事,并要舍命保护自己所出皇子的安全,这才明白,皇后的这份胸襟气度,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不禁又是感激又是羞愧难当。

皇后伸手扶起姜贵妃,温言道:“皇嗣乃国之根本,本宫拼命也会护他周全,方不愧对皇上及列祖列宗。你放心,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两个皇子就还在!”

临近京城的云州,地处丘陵,地薄物瘠,素来是个穷困的小州县。

但是此时,主县大人诚惶诚恐地在他自己的后衙门口,低头弯腰地笑着,讨好地问门口的军士,“里面主子休息的可好?请这位大哥代为通禀一声,说云州主县黄涛有要事求见主子。”说着,悄悄地将袖在手里的一锭银子塞在军士的手里。

军士见四下没有旁人,忙低声说:“黄大人,里面还有要事,你暂且等一等吧。”

黄涛擦拭了一下额头忙乱沁出的汗水,尴尬地笑了笑,“皇天菩萨,我可是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还能见皇上的金面,可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军士隶属直隶将军安晴川治下,随大军进驻云州,特调派来充当护卫亲随的。见黄涛诚惶诚恐的样子,好笑地道:“黄大人可得小心侍侯,到时候升官发财,还不是里面主子一句话?”

说笑间,直隶将军安晴川和一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从里面出来,走到门口,安晴川微一拱手,道:“苏公子,请留步。”

翩翩少年正是苏毓,也微笑着拱手道:“有劳安将军了。”

黄涛忙上前行礼,“下官黄涛见过两位大人。”

安晴川笑道:“原来是主县大人,安某前来叨扰了。”

黄涛忙躬身赔笑:“将军大人说笑了。将军神威,此次一定能荡平叛逆,旗开得胜。”

安晴川不欲多言,笑着转身告辞而去。

黄涛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苏毓的神色,笑问:“大人,不知主子可有空闲,下官有事禀告。”

苏毓柔和地笑了笑,“你来的正是时候,主子心情甚好,进去吧。”黄涛听说,忙整了整衣冠,点头哈腰地跟苏毓进门。

转过垂花拱门,见中庭栽种的一株大枣树下,摆放着一把摇椅,一个身穿银红缕金长袍的年轻人正在摇椅上,神态慵懒自得,正在聚会神地看书。黑发犹如墨染,长眉入鬓,一双眼睛如同秋波,清秀异常,而那执着书卷细长的手指白皙柔润,在阳光下竟熠熠生辉一般。

黄涛不敢多看,低头敛眉,忙躬腰而过。

侧院五间小小的房屋,都是黑檐粉墙,朱红的雕花绮窗。此时屋门打开,亮晃晃的阳光照射进去,悬浮着细微的尘土颗粒,好象金子一样闪着细光。

少峰站在窗前,伸手将浅葱绿的窗帘“忽”的拉开,金色的阳光登时流泻而入,满屋亮堂了起来。

李暄无力地躺在床上,哀呼了一声,迅速将被子用力往头上一拉,将头埋进了被里。

少峰又“砰”的一声,使力推开窗户,驱散了满屋的酒气,厌恶地皱起了鼻子,“好恶心的味道。还不起来吗?都什么时辰了?”

李暄躲在被窝里,小声嘟囔着:“我再睡一会儿,头疼的厉害。”

少峰没好气地恨道:“活该,谁让你昨天夜里没命的一阵猛喝,现在难受了吧?”

说着,走到床前,将棉被用力一掀,却见李暄颜色雪白,双目紧闭着,唇色是那种失血样的惨白。

少峰跟随李暄日子久了,素知他宿酒之后,必定头疼欲裂,恶心难忍,有气无力,犹如大病一场,所以从来都是严词利说,管束着不让他贪杯多喝。早先在京城时,如果是官场中的应酬,除非无法避开,一般李暄都是少酌浅饮,实在避不了酒醉,早上必是吃不下饭,恹恹的昏睡半天。

昨天夜里,皇上在县衙设宴,款待直隶将军安晴川以及一直跟随在身边的侍卫们。李暄和这些侍卫一路上历尽艰辛,同甘共苦,情分已经不同一般。这些侍卫敬佩李暄运筹帷幄,杀伐决断,数次转危为安,化险为夷,如今到达安全的地带,兼直隶大军层层护卫,心里紧绷的弦暂时放松了下来,几杯酒下肚,拘谨的样子也都放开了,抱着感激敬佩之心,笑呵呵地一一上来敬李暄一杯酒。

李暄最吃不住别人一句软话,当下来者不拒,左一杯右一杯的喝将开来,众侍卫竟相恭维“公子海量,大丈夫也”,竟再三无视少峰等警告的眼色,忘记了自己酒醒后的痛苦不堪的状况,放量痛饮,喝到最后,也觉不出酒味的辛辣了,饮水一般,酒到杯干,也不知喝了多少杯,也不知是怎样回房的了。

少峰认命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伸手按在李暄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按摩起来,“自作自受,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看你的脸色,白的好象鬼一样,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吃几碗饭了?叫你逞能!”

李暄贪恋地吸附着少峰指间的温柔,呻吟了一声,“呵呵,酒逢知己千杯少吗,平日里我何曾醉过?一回半回的,难得欢聚一堂嘛。再说了,人生难得几回醉啊!”

少峰气极,指间微使了些力道,“哼,你倒是在人前威风了,回到房里,呕吐了一地,弄得夜迦一身的秽物,气得他恨不得用巴掌抽你一顿。好容易把你扶了床上,谁知躺在床上,好象一头死猪,喂水也不喝,喂醒酒汤的时候泼了我一身。以后再敢这样牛饮,看谁还来管你!”

李暄虽然挨了骂,可心里还是暖洋洋一片,喝了蜂蜜一样甜,遂恃宠而娇了,不假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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