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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淡地注视着他:“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不该是我。”
靳刖的脸再次涨红:“您是想责骂我是畜生吗?是,您等同我和宋惩之的养父,但您本质上并不是啊。我、我仰慕您,错了吗?”
杭清没再和他说下去。
发.情期,哦不,青春期的小孩儿太难搞了。
杭清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这个电话过程很短,没一会儿杭清就挂断了,然后他看向了靳刖:“你和宋惩之明天去上一堂课。你们最欠缺的一堂课。”
青春启蒙.性.教育课!!!
“你可以走了,出去将门带上。告诉宋惩之,不吃饭饿死了,实在浪我这么多年的供养。”杭清的脸色冷了下来。
靳刖点点头走了出去。
之后两天杭清都没再见他们。
他觉得自己多半只是他们的性.幻.想对象,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也没别的人可幻想了。现在得靠老师去正确引导,他还是不出现为好。
而宋惩之和靳刖在一派茫然的情况下,见到了自己的性.启.蒙老师。
这头杭清拾好,让司机开车去了警局。
他不能便宜了关勇。
车子在警局外停稳,边来了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警局。
龚城邶大步跑了出来:“你来了。……关勇的事我也知道了,他已经被停职了。”
杭清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表露出了两分疏离。
龚城邶微微愕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对方就变得这样冷淡了,是因为关勇的事,所以对整个警局都厌恶了吗?龚城邶略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杭清没有看他,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而这时候龚添也出来了,他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直直递到了杭清的面前。
杭清没有对他脸上的笑容作出任何反应,只淡淡问:“我已经将他告上法庭了,我不关心他现在停职与否。边正呢?”
“在警局暂时扣留了……”
“你们问出结果了吗?”
“没有。”
“那么请你将边正交给我。”
龚添也察觉到了杭清语气里的冷漠,登时颇有些心如针扎,他笑了笑,道:“你先坐下来,我和你说说关勇的事,一会儿就有人带边正过来了。”
杭清点了点头,跟着龚添去坐了下来。他来当然是问关勇的,但是如果不先占据主动权,怎么能让龚添乖乖说出很多机密的东西呢?
杭清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有反派的风采了。
两人在龚添的办公室坐了下来。
龚城邶刚从后面赶上来,就眼睁睁地看着办公室的门在他面前关上了。龚城邶叹了口气,在脑子里来回过了两遍在画展上看见的那幅画,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关勇被停职以后,说了很多东西。”龚添低声道:“他说他大哥的女儿就是被边家害了的,那个女孩儿知道边家的许多秘密,曾经将秘密告诉过家里人……所以他被调来景市当队长以后,就盯了你很久了。”说到后面半句的时候,龚添似有不悦,语气明显沉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啊。”杭清顿了顿,说:“你信吗?”
龚添讽刺地道:“关勇能假造搜查令,还有什么是不能假造的呢?我已经让人继续去查了。”
“我能问问他说的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吗?”
“叫艾菲,还是艾菲儿……”
杭清挑了挑眉:“他撒谎。”艾菲儿和艾雨是一对姐妹,如果提到艾菲儿,那他必然就该知道艾雨才对。他既然说得是大哥的女儿,又怎么会不清楚大哥究竟有几个女儿呢?关勇在撒谎。不过他也许私底下真的接触过艾菲儿。至少艾菲儿死得太早,艾雨也进监狱了,现在是难以弄清楚中间的牵扯了。
龚添在这头也道:“他是在撒谎。”
杭清忍不住瞥了一眼龚添,他觉得这个人真神奇,竟然半点不怀疑自己。
“他还说了什么?”杭清问。
“指控了你很多无须有的罪名……”龚添语气更沉。
杭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关勇实在太蠢了,如果聪明些,说不定还真的能挑起龚添的疑心,但现在他将龚添完全推到了自己这一面来,那么不管关勇说什么,都很难令别人取信了。
见杭清不说话,龚添突然话锋一转,低声道:“你生我的气了?那天关勇闹了那么一出,我很抱歉,我目睹了不该目睹的……”
“边正这个人,你一定要带回去吗?其实如果放在警局……”龚添顿了顿,竟然道:“我能让他一辈子留在看守所。”
杭清:“……”这样滥用特权不大好吧?你不是代表了正派人士吗?“不了,我带他回去有用。”
龚添还觉得有些遗憾:“我竟然不能为你做什么。”
“也没什么需要做的。”
“晚上有空吗?”龚添突然道:“我请你吃个饭。”
“不了,我有事。”
龚添似乎有些焦灼了,他看着杭清低声道:“我也有事想要和你说。”
“那就在这里说。”杭清有些疑惑,有什么话要特意在请吃饭的时候说?难道龚添真的倒戈要帮他?
龚添无奈地笑了笑:“那就在这里说吧……只是觉得氛围似乎不太够。”
氛围?跟氛围有什么关系?杭清更觉得迷惑了。
“边,我不希望再像七年前那样,突然一天醒来就没了你的踪影,我只能不断尝试拨打你的手机,但却不知道希望在何方。现在我们再见了,我就更不舍得你再从我眼底消失了。以后如果再有什么事,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龚添顿了顿:“我希望能一辈子成为你的后盾。”
别的话都没什么问题,但是突然扯上“一辈子”三个字,杭清一下子就觉得语意变了。
他几乎遮掩不住脸上的表情变化。
龚添低声道:“我是个gay,我现在没有任何别的感情关系,也早已经出柜,料理好了一切。边,你愿意考虑一下吗?”
这下说得更明白了。
杭清却近乎石化了。
我把正牌攻他爹撩了???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因为身份的缘故,固然爱慕崇拜的人很多,但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大方地对他表达出爱慕的意思。而就在他都步入三十岁了以后,居然在半个月内接连遭遇了表白。
“抱歉。”杭清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
如果龚添不是警方的人,他或许还真会考虑一下。毕竟年龄合适。
如果宋惩之年纪和龚添一样大,他或许也会考虑一下。毕竟双方立场合适。
但现在的局面很尴尬,宋惩之是个孩子,龚添是个敌对势力。
杭清觉得还是单身到死亡吧。反正离边家出事垮台应该也快了。
“你没必要说抱歉,我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