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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他才低声问道:“这次的事,是不是很难解决了?”
“嗯。”杭清神色平淡,这会儿显得冷静得有些不合时宜。
宋惩之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一下子就受到感染,眼底激烈的情绪最终都归于了平静。
“你有什么话要说?”杭清看着他道。
“没……”宋惩之话说到一半,突然改了口:“照片,是真的吗?”
杭清点了下头。
宋惩之低声问:“他都说什么了?说要帮您吗?”
“你们都想多了,龚添没有别的意思。”
宋惩之忙点了点头,低声道:“他们想得也太轻松了,龚添的身份,怎么可能和边家走到一起呢?”宋惩之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去打量杭清的神色。
杭清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不错。但是这些话就不用往外说了。”
宋惩之点了点头,脸上神色轻松了不少。
“今天我们还出去吗?”宋惩之问。
“不了。”杭清看了一眼腕表上,“事情该来了。”随着话音落下,杭清的手机就响了。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从龚城邶去将人带走,再紧急审问,最后得到证词……再到找上他。
这个时间差不多了。
杭清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果然是龚添打来的。
宋惩之也看见了,宋惩之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他还打电话来干什么?是要……”
没等他话说完,杭清已经接了电话。
龚添没想到他接得这么快,沉默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在边家?”龚添的声音有些沙哑。
杭清估计为了边家这个案子,大半个警局应该都没怎么睡好觉。毕竟边家掩藏在地底下的肮脏玩意儿,实在是多不胜数,清算都要清算上很久,别说还要挨个求证了。
杭清还没有回答,龚添就又接着开口:“你……我过来接你。”
“好。”反正这件事迟早要有个了断,因而杭清答应得分外果断。
龚添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现在两人立场已经完全变了,这时候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龚添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挂断了电话。
“你在家好好等着。”杭清站起身吩咐道。
虽然知道男人是要去见龚添,心底多少有些不痛快,但是听到杭清这么说,宋惩之的目光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他深深地看着杭清,道:“好,我在家等您。”
杭清走出了边家大门,正准备打电话告诉龚添不用来接的时候,他就一眼看见等在车旁边的龚添。原来他早就到了……
龚添面沉如水,看上去刻板而严肃,倒是渐渐符合了杭清曾经在警局档案里,第一眼看见过的那个形象。龚添不再面色轻松,而他也不可能再冲龚添露出笑容。杭清现在想起龚添的表白示爱,多少还觉得龚添有些冤。因为他看到的始终都是自己伪装的一面。没想到龚添就这样将自己搭进去了。
龚添微微别过了头,取下了嘴里的烟:“上车。”
杭清制止了手下跟上前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龚添应该是讲究公事公办的人,就算是已经拿到边的罪证,也不会用私刑来惩处他。手下带与不带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等上了车,谁也没有说话。
只是等开出去一段路的时候,龚添突然问:“车里是不是烟味太大了?”
“嗯。”
龚添打开了窗户,风从外面涌了进来,吹散了空间里的烟味,也吹走了凝滞的气氛。
杭清眼看着龚添开着车拐上了另外一条陌生的路……最后在一处陌生的小区车库里停下了。龚添带着他进了其中一栋楼。他们上了六楼,然后龚添打开了房门,请他走了进去。
里面没什么住人的痕迹,不过东西布置得都很齐全。杭清略略有些疑惑,龚添这是什么意思?
龚添走进去,泡了茶给杭清。
龚添突然报了个地址。
“那是你用来关他们的地方,对吗?”龚添问。
杭清点了头。
“你也知道龚城邶带着队去将那些人都带走了,是吗?”
“知道。”
“为什么不阻拦?”
“天已经被捅了个补不上的窟窿,我就不用再劲了。”杭清依旧镇定无比。毕竟边家对于他来说,屁都不算一个。
“那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龚添一直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手中的杯子重重砸到了桌面上,杯身很快就裂开了一道细纹,“为什么?你知道买卖人口是什么罪名吗?你知道凌虐儿童是什么罪名吗?还有杀人……是什么罪名,你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
龚添顿时哑口无言。
杭清抬起眼看了看他,慢条斯理地道:“你不用问我了,就如你查到的那样,都是事实,没有一点错漏的地方。不过,你手里没有证据。”
龚添整个人都上了火,他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转动了起来,然后他忍不住顿住了脚步,厉声喝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把那个册子给我!你难道不知道那会给你带来麻烦吗?正?邪?哪一面才是你?”
没等杭清开口,龚添就道:“你不用说了,你就留在这里吧。”说完,龚添突然拎起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杭清就听见“喀嚓”一声。
门被锁住了。
杭清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他,好像出了个纰漏。
龚添这是要把他留下来!!!
杭清摸出了手机……没信号。看来屋子里是装了信号屏蔽器。
他转悠了一圈儿,半根网线也没发现。
他走到了窗户边往下看去,六楼,跳窗的话他要么丢命要么瘸腿。
突然间,杭清的目光一滞。
……宋惩之!
他怎么跟来了?
杭清从桌边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朝着宋惩之的方向砸了下去,宋惩之朝上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朝着这边奔过来了。
龚添还是小瞧了边那遍布各小区的资产。
边也是这个小区的业主,宋惩之很轻易地上了楼,然后带着人拆了龚添的那道门。
不过等拆完以后,宋惩之却顿了顿,他闷闷地问道:“那个姓龚的是不是想救您?”
杭清整了整衣袖:“不用他救。”
宋惩之没动:“……我也。我也希望您能好好的。”
“可是有的事,总得自己去面对。”杭清面上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温柔如同对面站着自己的情人:“你觉得我是愿意龟缩起来的人吗?”
“不是,您不是。”男人是孤傲的,强大的。
宋惩之这才动了脚步,但他的神色微微有些茫然:“可您不一样了……您和过去像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如果一个人的前半生和后半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