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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到他。”肖涟君看着他,几步走到他面前,“你现在,要么拿上桌上的签证马上出国,要么,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他,我保证。”
“您逼我?”重光声音哽在那里,他现在只是担心,他应该想到的,从肖涟君打来那个电话时他就应该想到,但此刻,他知道,肖涟君说到做到,他只怪自己太大意。
“重光,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竟然爱一个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了?!”肖涟君也没有再忍下去,看着他恨恨地道,“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没管过你,但这次,你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你让我和你爸以后的脸往哪儿放?”
重光听得心里发笑,原来,原来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只想到自己的脸面,重光笑出来,嘴角尽是凄苦,“我只问你一次,你把他怎么了?”
肖涟君看他没有一句话听进去,不禁也怒道,“你马上给我出国!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重光没有再理她的话语,拿出电话就要往外拨,连接按了几个号码都显示不在服务区,重光抬头看着她,想不到,她早就做好准备的,为了防备他,她连信号都切断了,肖涟君看着他道,“重光,你知道我是为你好,你只要答应我不再见他,十年,十年以后你就可以回来……”
“妈,你别逼我!”重光红着眼睛对肖涟君吼了出来……他已经没有法子了,只要他踏出这个家门一步,邵忻就会被送往某个国家,他要怎么找?世界这么大,他根本耗不起!他只怕邵忻会想不开!
“拿上签证,马上给我走!”肖涟君重复着,看向他。
重光看着她,没有理会她的愤怒,恐慌渐渐蔓延至心底,他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
重光看向肖涟君的眼神渐渐变得恍惚,他红着眼睛,看向肖涟君,他开口,声音带着哽塞,“妈……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没想到……你竟然狠到,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给我……”重光始终是笑着,等他笑着上前一步从抽屉里拿出他父亲的那把配枪时肖涟君才忽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她还没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阻止,她就眼睁睁看着重光在她面前,决然地对着自己扣动了扳机……
“重光!”
重光看着她,笑出来,“妈,你……逼我……的……”
第十章成为彼此的似水流年
邵忻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温劭一路飙车送到医院的,他甚至连问一句问发生什么事了的时间都没有,早上忽然被人大力敲响了房门,打开门只看见温劭脸色苍白地看着他,顿了一秒,他就被温劭大力拉出一路飙车到机场,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上了私人飞机直接飞北方,温劭始终不发一言,邵忻走过去看着他,像是想了好久才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他,“是重光,出什么事了吗?”
温劭此时才渐渐抬起头看向邵忻,目光终于有了焦距,他开口,声音暗哑,“重光为了你……朝自己胸口开了一枪……现在正在抢救……”
邵忻的世界,在那一刻,嗡地一声,完全坍塌了。
邵忻来到急救室时,才看见外面等待了太多的人,锦官抬头看了他一眼,走过来对他说了一句,“医生正在抢救……还不知道能不能……”话还没说完锦官就已经红了眼睛,话语哽在那里怎么也开不了口,邵忻朝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他坐到一旁,没有理会其他人,甚至连锦官眼底的痛楚都没有去在意,他只是一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然后,不敢再动。
手术一直持续了五个小时,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面前的门一直紧闭,终于等到季鸣戴着口罩穿着手术服从里面出来,锦官大步上前,嘴巴张开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连最简单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季鸣拍了拍锦官的肩膀,道,“我父亲还在里面,那一枪还差半厘米就打在心脏上……”话还没有说完大家的目光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过去,只见一位身着军装,五十多岁的男人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四五个男子,锦官看到来人连忙打断季鸣的话语,主动迎了上去,只见那人抬头望望手术室的门,又看向锦官,眼神似乎有太多说不清的情绪,锦官哑着声音叫了一声,伯父。
男人点点头,艰难地开口问着,“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知道……”锦官只发觉现在说一句话,都如此力,像是要掏空全部力气。
俞之墨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看了看周围的人,他走过去站在邵忻面前,邵忻抬起头,眼神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人,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见那人对自己道,“你是莫邵忻?”
“我是。”邵忻恭敬地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连最后一丝气力,都被抽干了。
俞之墨没有再说什么,对着他淡淡点了个头,才转过来对着身后的人吩咐着,“马上安排车,把夫人接过来。”
门被推开的同时,众人的目光一并被吸引了过去,季永盛满脸疲惫地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看到来人怔了一下,连忙走到俞之墨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司令。”
俞之墨开口道,“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子弹取出来了,还好没有伤及脏器,但病人大出血,现在异常虚弱,恢复期可能会比较慢……”
听到他这样说,俞之墨一颗心总算放下大半,“麻烦你们了。”
俞之墨看着重光被众人推着出来,连忙上前看了他一眼,重光此时用了麻醉,整个人已经昏睡过去,邵忻走过去,定定地看着他,像是预感到什么,邵忻只觉得重光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太轻微,他只以为是幻觉,但下一秒,重光却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四目相对,邵忻忽然就觉得眼眶一热,那种从心底窜到眼窝的心疼顿时侵蚀了他,他定定地看着重光,没有移开,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重光看着他,渐渐地,他对他扯出一个微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出来,“我没事……”
话才说完,抵不住深深的疲倦,重光又一次昏睡过去。
邵忻只感觉到,双眼模糊,刺眼的疼痛。
邵忻二十四小时都在重光身边照看着他,重光刚开始仍旧是昏昏沉沉的,前两天偶尔会醒过来一两次,但都是一会儿,又再一次昏睡过去,邵忻却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他。
俞之墨走之前来过病房一次,他本来还在国外访问,但重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只得坐了飞机赶回来,等重光情况稳定了他便连夜飞了过去,走之前他来看过重光,当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