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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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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固然方便,但我们班学生普遍比较穷,去那里吃一顿回来得吃几顿泡面。

但我们也馋,于是自己淘宝买了一桶竹签,又去大润发在一堆老太太中捡了些便宜的蔬菜和肉,回来自己串起来洗干净,带到不要门票钱的东园去烧烤,租几个烧烤架子,买一袋木炭。只要不是烤的太离谱,淋上盐、油孜然和辣椒粉,味道上不会有太大问题。又因是自己亲手所制,体验到了做菜的乐趣,又吃又玩可以打发一个下午的时间。

南诏这个年代还没有出现洋气的户外烧烤,但放在铁板和铁架子上烧熟食物的烹饪手法已经初具雏形。

我把心中想法跟沈月卿仔细说明,沈月卿初听十分赞同,仔细推敲又犯了难。

先不说这种方式闻所未闻,实践起来究竟会是怎样一番局面。府内虽然也有铁板铁架,但一个厨房只有两三个,平时也很少会用到。

宁王府深刻贯彻落实节约是美德的名言,简人数,内院内院的仆人加起来总共一百五十人,其中一半以上身兼数职。

相比于奢华的太子府而言,我们这边人数已经算很少了,即使这样,铁板铁架也是不够分的。

若是为了烧烤再花钱去置办铁架,本末倒置,沈月卿又要跳脚了。

正在这时,出去避风头的阿影回来了。

沈月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走过去拔出了阿影的剑,快步去了后院。

阿影神色复杂:“他又犯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碧总不举和罗总有毒就掉藏了,他们的病会治好的相信我(信心脸)

第30章晚宴

沈月卿后院小屋房梁上悬着块腊肉,也不知这吝啬鬼是哪一年挂上去的,腊肉上沾满了灰尘和污渍,黑漆漆干巴巴,看上去像一块茅坑石头。

他取下腊肉,洗刷几遍,木桶里原本干净的水里浮起了一层肮脏的油腻。然后他把腊肉切成均匀薄片,铺在了寒光剑身上,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这货是直接把寒光剑当成做烧烤的铁架用了。

我偏过头去,不忍再看。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这位活了二十多岁的大人还这样胡闹。

再看阿影,原本就黑的脸上竟然渗出惨淡的绿光,两片厚嘴唇煽动了半天,煽出一句没有声音的唇语:沈月卿,你丫的穷疯了。

可惜沈月卿背对着他,又满心欢喜地实践着自己的烤架,并没有看到他的唇语。

腊肉在高温的炙烤下飘出阵阵焦香,逼出几滴油,顺着剑身的边缘缓缓流下,滴在火堆里,火势又旺了一点。饶是沈月卿这种做菜废材,也能烤出一点人味了。

可剑终究是杀敌防身的利器,并不是用来烹饪美食的厨具。阿影虽称不上剑客,但寒光剑是他相依为命的伙伴,沈月卿那货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地把人家的宝贝当铁架使。阿影已经心生不满,他却浑然不知,也许是知的,但这位状元郎从来只图省钱,没管过他人感受。

抠门这一点上,他已经抠出了偏执,近乎疯狂。

老一辈在挨过艰苦岁月后会变得十分节俭,训导我们一粥一饭一针一线当思来之不易。沈月卿养成这样的性格,必然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长期浸染在“穷、吃不饱、穿不暖、渴望富足”的生活中,日积月累形成了现在的抠门形象。

抠门的状元郎一挑剑尖,将腊肉片尽数倒进破碟子里,递到我们面前:“尝尝。”

冒着油光和热气的焦黑腊肉片,可能是沈月卿至今为止端出的最良心最优秀的一道作品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吃,赶紧推脱道:“我刚才已经吃饱了,阿影你快尝尝,这可是沈总的一番心意。”

阿影自知逃不了尝菜的命运,又心疼被当成炊具使用的寒光剑,生无可恋地吃下腊肉片——

“好吃。”

他咬牙切齿,含含糊糊,也不是真好吃还是假好吃。

沈月卿心情大好,因为他发现了可以代替烤架的工具。府内守卫多数佩剑,拿来烤肉是绝对够用的。

至于那些守卫交了佩剑如何守护王府安全,沈月卿也一并替他们考虑到了:菜刀上佳,锅碗瓢盆可各取一样,必要时,刀勺筷铲也能作为武器。

沈月卿此言一出,门口四个守卫跪了一地:“沈爷,万万不妥啊!”

“有何不妥?”

一个守卫壮着胆说道:“沈爷,我们四人尽忠职守在此,一直是身配寒光剑,从来没有拿过炊具来当武器的,此举怕是有损王府的颜面。”

没毛病,站在王府门口,左手拎口锅右手拿菜刀,那得多丢人。

沈月卿轻描淡写一句话骂过:“我还活着,王府的颜面几时靠你们撑了?”

“属下不敢——”

“磨而不磷,涅而不缁。保家卫国,靠的是最坚不可摧的意志。你有那份心,一砖一瓦也可当剑使,遇敌退缩,给你十把传世名剑又能如何?”

沈月卿耍了一通嘴炮,将他们手中的佩剑全部走,一人发了一口黑锅,一把菜刀,又道,“等你们四人能做到心中有剑,那手中拿的无论是何物,都可以当作剑了。”

四个守卫手拎黑锅和菜刀站在王府正门口,一脸生无可恋。

围观群众无不驻足观看,指指点点。

沈月卿在人声鼎沸中一扬雪色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阿影看到有人比他更惨,先前因寒光剑被烤肉的不满烟消云散,幸灾乐祸地去搜刮其他院护卫们的佩剑了。

当晚,我们准备好了所有的材料——佩剑、木炭、蔬菜、肉鱼。

至于串蔬菜的木签,那是阿影带人连夜削出来的。

刷酱料的刷子,那是莫掌柜账房里淘汰了的旧毛笔。

烧木炭的石盆,原本是寒食节烧纸用的。

……

如此偷工减料,竟让人无话可说。

我和阿影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里不约而同看出想要弄死沈月卿的欲.望。

碧池百无聊赖,摸进我的房里,还带着从厨房顺出来的油炸花生米。

我正点着一月只发一根的宝贵蜡烛,认真地观察着两幅鲤鱼跳龙门。

在王府,沈月卿就是法,他说什么歪理我们都得听,不然就是又扣月钱又打人又让滚蛋的。

因此他给我这个入门菜鸟布置鲤鱼跳龙门这样艰难的任务,张姨也没有办法阻止。

张姨的那幅鲤鱼跳龙门堪称绣中品,颜色瑰丽,磅礴大气,整群鲤鱼逆流而上,在微熹的晨光中,无所畏惧地劈波斩浪,迎向龙门。

再看沈月卿的那幅鲤鱼跳龙门,针法杂乱无章毫无头绪,色调又十分不搭,整幅图找来找去都分不清鱼是哪个龙门又是哪个,说好听点叫过度写意,说实话就是一裤子屎。

可无论是绣中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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