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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干脆将温家堡堡主交出去,那温峥不止被聂小凤废了武功,在洪七少帮主面前,对事情供认不韪,又经历了三刀六洞,洪七少帮主才饶了他。
后来又听说冥岳之主与东海桃花岛主黄药师颇有交情,而冥岳的四姑娘江清欢如今正在太湖,听说与洪七少帮主交情也十分好。丐帮的诸位长老,见到了江清欢都会眉开眼笑。
江湖八卦,一天三变。很多事情一开始的时候传得沸沸扬扬,可过了没几天,自然也就热度消散了。
不过青衣楼和红鞋子被挑了这样的事情,即便是没有了热度,过个十年八年,或许依然也会有人记得。
江清欢觉得,只要有人记得,那就足够。
阳春三月,太湖岸边的桃花都开了,枝头的花瓣偶尔随风飘落,落在湖面上。
一袭红色衣裙的江清欢正坐在画舫的甲板上,带着水汽的春风含着芳菲的香气扑面而来,在她身后,侍梭正在与她说这些日子冥岳的事情。江清欢听得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其实冥岳分部的事情如今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当初看中的那块地,花六童终于还是卖给了她,有地有银子,何愁没有房子?
少帮主的丐帮子弟效率奇高,搬起砖来毫不含糊,盖个房子而已,还能难得倒他们吗?
此时的江清欢和梅绛雪都已经从归云庄中搬了出来,隔三差五的,陆乘风也会让归云庄的人江清欢送点小玩意儿来。江清欢觉得好玩的,就自己下,不喜欢的,就分给了下面的人。
至于桃花岛主黄药师,他先是在归云庄住了一阵子,后来嫌弃归云庄的人进进出出扰了他的清静,于是桃花岛主就用银子砸出了一个住所,住所周围依然是桃林,不用说,桃林依然是黄岛主用银子砸出来的。
凑巧的是,那样黄岛主跟四姑娘就成了邻居。
更凑巧的是,四姑娘今天出来游湖,居然也遇上黄岛主了。
黄岛主站在一叶扁舟上,手持碧玉箫,一副看着就是要随波逐流的模样。江清欢远远看到黄岛主,眉眼弯弯,朝他招手。
“黄岛主,好巧啊。要一起游船么?”
黄岛主看到那个红衣姑娘朝他招手,也没多想,直接弃舟,施展轻功飞上了她的画舫。
一年过去,她下个月便要满十七岁了,眉目出落得越发清艳。可她大概从小便是被聂小凤惯着长大的,即便是如今离开冥岳将近一年,眉眼依旧会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股娇蛮之感。
亭亭玉立的姑娘朝黄岛主微笑:“黄岛主真是好兴致。”
黄岛主看了看她,随即又看了看在旁边伺候的侍梭。
侍梭是个聪明又识相的下属,这将近一年来,四姑娘和黄岛主单独相处的时候多了去,从来都不用她侍梭在旁伺候的。于是,侍梭被黄岛主那么一看,便退下了。
江清欢:“黄岛主好凶啊,每次一来,就要把我的侍梭吓跑了。”
黄岛主却只是扬了杨眉,看着眼前的姑娘娇媚又慵懒的坐姿,她在他面前倒是从来都是这么随心所欲的模样。
黄药师:“我听说昨晚有人夜闯你和梅姑娘的住处。”
江清欢点头,“对,还没进去呢,就快被白虎吓死了。”
冥岳分部的房子是盖好了,本来江清欢和梅绛雪应该也住在里面,可江清欢说不住。冥岳的下属听到四姑娘的话,都有些惊呆了。四姑娘不住在冥岳分部,要住在哪儿啊?
可四姑娘说了,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冥岳分部建起来不过也是个给大家暂时停留的地方,譬如说哪天哪位女的跟丈夫怄气想离家出走几天,又或者说哪位丈夫被妻子关在门外的时候,可以到分部的房子里去暂时停留几日,平常的话,大家轮流着待在那个地方就行了,有什么要紧事,她们就去分部去共商大计。
冥岳分部议事的地方,叫长青堂。不过在长青堂后面,江清欢却让人盖了一个十分气派的居所,不论是采光还是各方面的条件,都好得不得了,住几十号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冥岳的人觉得,那都是四姑娘打算等岳主来了之后,让岳主住的地方。
而梅绛雪和江清欢如今则是在离长青堂不远的三进院子里。三进的院子,江清欢一时兴起,就用了三师姐的名字起名,名字相当中二,就叫傲雪苑。傲雪苑里就住着江清欢和梅绛雪,加上几个仆人和侍梭,还有萌宠们,已经足够了。不过江清欢选择不住在长青堂的一个重要原因,还是因为山坡上方便她的萌宠们玩耍。
最近冥岳之花四姑娘,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长青堂的大门前,也时常会有一些来自武林中的青年才俊流连。
不过谁都不知道若不是有十分紧急的事情,四姑娘都不进长青堂的大门,一般去长青堂的,都是三姑娘梅绛雪。绛雪姑娘为人聪慧,见识也不同于旁人,在对待下属的时候跟四姑娘是两个风格,四姑娘因为拳头比较硬,你要是真有理那倒还好说,要是没事找事,肯定会被四姑娘一顿修理,大家对四姑娘是又爱又怕的。而绛雪姑娘在这反面则比较通情达理,有事说事,有理说理,在一些日常事务的处理上,如今已经可以服众。
不管是四姑娘的清艳明媚,还是三姑娘的清丽娴静,长相都是少有的美丽动人,这就引来了一些爱慕者。有的人无所不用极其,希望能引起佳人的注意,昨晚闯进傲雪苑的小贼,就是某个爱慕绛雪姑娘已久的江湖毛头小子,小伙子还没来得及进门呢,就被江清欢养着的白虎吓唬得屁滚尿流,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江清欢想起昨晚的那个青涩少年郎,就忍不住叹息,“哎,师姐都名声在外了,最近许多人不知天高地厚来傲雪苑打扰,再来我可就要让白虎吃人了。”不然,师姐的名声都被那些少年郎败坏了。
黄药师瞥了明艳动人的四姑娘一眼,忽然问道:“怎么?你好像觉得有点可惜。”
江清欢坐直了,只手托着下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中原的姑娘十分矜持,对谁都笑不露齿的。若是在冥岳,热情的少年们说不定还会向心爱的姑娘唱情歌,姑娘会不会接受是一回事,可从来不会有人说那是伤风败俗的。”
黄药师听了四姑娘的话,冷声说道:“这些不过都是迂腐礼教,你何必太过在意?”
江清欢眨巴着眼睛,“我当然不会在意,谁敢说我,我打死谁!”
男人的桃花眼看向四姑娘,眉头微蹙,似是不解。
既然那样,她为何又是一副可惜的模样?
江清欢:“我就是觉得这些少年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