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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占据着谁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位置,黄药师心里多少会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养育之恩大于天地,黄岛主也不好太过吃醋。
不过,如今怀里的这个姑娘竟然打着悄悄去血池的主意,黄岛主就不能忍了。
他环在江清欢腰间的手臂略微紧了下,沉声说道:“血池不能去。”
江清欢不解,“为何不能去?”
黄药师:“我虽不知岳主与罗玄之间的纠葛,但当年她能为罗玄生下一对儿女,想来是执念颇深。虽然如今十几年过去,可你又怎知道你的师父,对罗玄到底是放下了没有?若是没放下,你进去血池将人杀了,是想你师父疯吗?”
江清欢眉头一皱,反驳道:“胡说,我师父又怎会疯?”
江清欢从未将聂小凤的私事告诉黄药师,但黄药师何许人也?梅绛雪与聂小凤母女相认,在开封又遇见了陈天相,以及一开始到太湖来想从江清欢身上得到血池图的鬼面女……这么多的事情,看似杂乱,但其实都是有联系的。聪明如黄岛主,他就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连蒙带猜地拼凑出了聂小凤和罗玄过去的感情纠葛。
不外乎是罗玄当年在武林正道众人面前力保聂小凤,懵懂幼女,得了护持,后来在哀牢山上与师父日日夜夜相处,心中难生出了些许男女之情。若是罗玄,自然也就是克制了,可懵懂少女情窦初开,日积月累,便是泥足深陷。
黄药师伸手碰触了她的脸颊,反问道:“你说没有人能比你更了解你的师父,那我问你,你觉得你师父如今对罗玄到底是什么感情?”
江清欢默然。无论什么时候,师父说起她过去的事情时,都不会有好心情。她记得在云南时,她经常让鹦鹉三兄弟去唱歌哄师父开心。夜深人静时,师父其实也是会借酒消愁,所以江清欢开始懂事之后,只要师父不闭关,就都喜欢去师父那里蹭床睡。有人陪伴,多少会破坏别人想独自回想往事的欲|望。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江清欢都不希望师父总是沉浸在过去的伤情之中。今晚说起血池之事时,江清欢很明显感觉到师父情绪变化。
可是难道就这么不管罗玄的事情吗?江清欢觉得自己做不到。
黄药师看着她皱眉的模样,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她的眉心,“别皱眉。”
江清欢闻言,舒展了眉头,可依然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有点棘手。要是罗玄没力气折腾那还好,万一罗玄好好的,又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说师父是魔教余孽,让一堆所谓的正道人士来找茬呢?
就算此时的聂小凤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聂小凤,可以尽情将那些人打出去,但那也够受的!
事情虽然还没发生,但江清欢好像已经看到了日后的麻烦一样,觉得十分闹心。
黄药师看着她的模样,不由得笑道:“其实你也不必烦恼,罗玄如今若是还活着,大概也不会是从前的模样?”
江清欢瞅了一眼黄岛主,忍不住说道:“黄岛主,我师父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即便如今罗玄已经是个糟老头了,我师父若是心中有他,并不会因为他是个糟老头就改变的。”
黄药师挑眉。
江清欢一脸正色地说道:“就好比黄岛主与我一般,要是有一天你成了糟老头,我也不会嫌弃你的道理一样。”
黄药师闻言,好气又好笑,不过四姑娘的言下之意他是听出来了。于是,修长的手指从眉心划到她的额角,带着几分缱绻缠绵之意滑到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俯首,从她的眉心亲到嘴角,两人的气息亲密地融合在一起。
他唇抵着她的红唇,轻笑说道:“原来方才四姑娘是借机向我诉衷肠。”
江清欢:“……”
她尚未反应过来,黄岛主已经将人打横抱起,将人抱进了房中。
黄药师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欺身而上,一边温柔地亲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边说道:“我知道你担心岳主,但有的事情你还不能明白。”
江清欢本来被他亲的有些迷迷糊糊,可是听到他的话,又觉得有些奇怪,染上了一层氤氲水汽的凤眸有些不解地看向男人,“什、什么?”
黄药师笑着,将人压倒在床上,“没什么。总之这事情,你别折腾。别管罗玄如何,也不许去血池。”
接下来,江清欢再也没有机会再问黄药师到底是什么事情,她还不能明白。黄岛主平日在别人面前相当克制,人前也是冷清孤傲,可到了人后,既霸道又热情,虽然不会让江清欢觉得不舒服,可自认比黄岛主年轻不少的四姑娘,时常会觉得自己跟黄岛主的角色是调转了。
这夜,月上中天的时候,四姑娘已经缩在黄岛主的怀里睡着了。
黄药师看着缩在他怀里沉睡的姑娘,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江清欢还不懂,聂小凤若不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又怎会执着至此?男女之情,能说得出所以然的没有多少,爱也好恨也罢,总是来得一头雾水,有的人拿得起放得下,也有的人一头扎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
可是怀中的姑娘不懂,或许她并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愿意泥足深陷,因此无法体会深陷在其中的人,心中是什么感觉。
陈天相失踪,按照陈玄霜所说不是去了哀牢山就是去了血池。江清欢却觉得陈天相应该是找人进血池了,她本来想暗搓搓地去探一下血池,看罗玄死了没,可黄药师说不许。江清欢本来是对黄岛主的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相当不服气,可黄岛主让人服气的手段过于高杆,江清欢不想再经历一次。
开始的时候是口服心不服,依然想着机会要去血池看一看的,直到有一天晚上,江清欢睡不着,半夜溜达到了师父的栖凤楼。
不去还好,一去就看到师父在栖凤楼外的水榭上趴着,水榭的木地板上,散落着几个酒壶。而她的师父,正躺在水榭的软塌上,身材曼妙,一头高高盘起的乌黑秀发此刻披在身上。而在师父的身旁,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男人正俯首,他的头凑近聂小凤,像是一个准备亲吻的姿势。
江清欢眼睛一眯,手持七巧梭,人已如同闪电一般飞了过去。
男人的动作顿住,因为有一把银色的梭子,正对着他的喉咙。他微微一顿,抬眼,只见那双眼睛睫毛既密又长,目光淡漠又透着威严,那是一个长者的眼神。
罗玄?
江清欢眉头一皱,手中的七巧梭更加往前推了下,“王怜花,你在这儿装神弄鬼做什么?”
男人站直了身体,只见他方才那种淡漠又威严的目光褪去,瞬间染上了几分邪气风流,“四姑娘半夜三更来扰人清梦,又是做什么?”
江清欢低头看了看聂小凤,除了头发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