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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亏吗？”
程之霖转向程子跃，怒目而视，“你是想坐牢还是想道歉，选一个？”
程子跃被刚才程之霖一脚踹得一个趔趄，差点跪下，这会儿再次站定，却不敢坐下，他内心里怒火高涨，可是却不敢表露出来，但是对程之霖和程珂他真的恨透了。
“说！”
程子跃唯唯诺诺地开口：“好，明天我道歉。”
“嗯，记得道歉要有诚意，如果我觉得你在敷衍我，那你就等着一周后出庭吧。”
程子跃不敢抬头，因为他怕一抬头，自己目光中的恨意会泄露出来，他只能那样点点头，不吱声了。
“好，既然如此，祝你们睡个好觉。”说完，程珂和姜浩一起上楼离开，剩下一家三口各个心里都是不满。
程珂和姜浩上楼后，姜浩拍着手叫好，“看到程子跃那孙子的表情了吗，哈哈哈哈，要是拍下来就好了，我能笑一个月。太爽了，还有程叔叔，简直笑死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多么无敌呢，结果就是个怂包……”
姜浩说着说着，一想到程之霖怎么都是程珂的爸，于是轻咳一声说：“抱歉呀，那个，什么，还有时间，要不要做套题？”
程珂根本没在意姜浩的问题，他其实也觉得畅快，但是此刻他有点不想再去思考程子跃的事情，因为他总觉得见完周云川之后，心里暖融融的，而且也不想学习，于是他说：“算了，今天早点睡吧，你也是。”
“好吧，你也是，我看你好像累了。”
“嗯。”
姜浩回了自己房间，程珂躺在床上，有点晕乎乎的，他今天喝了一杯酒。
其实上一世到后来程珂酒量还可以，说不上千杯不醉，但是白酒喝个几两应该没问题，啤酒就更不用说了。
今天程珂是看周云川喝，于是夺了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结果今天的酒正好是烈酒，而且是俄罗斯那边很喜欢的伏特加。
毕竟现在的身体是十七岁的身体，而且以前也从来没喝过，结果这一下喝下去，程珂其实有点晕，刚才在客厅里他就感觉到有些上头了，所以说完要说的他就立刻和姜浩一起回了房间。
现在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高远静谧的夜空，程珂只觉得身体软得像一团棉花。
拿出手机，从来都不习惯发短信的程珂，给周云川发了一条短信：“我喝多了，晕。”
周云川的回复很快，“难受吗？要我去看你吗？”
程珂看着周云川的回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有个人关心着，真好。
程珂这边看着周云川的回复，沉沉睡去，周云川那边却陷入焦躁。
到底难不难受，到底要不要去看他？
等了半小时，程珂还是没有回短信，周云川实在担心，于是电话拨了过去，程珂迷糊糊接起来，问道：“谁啊？”
“我，周云川。”
程珂原本似乎准备醒来的意识，一听到对面是周云川后，意识立刻又开始不清了，“哦，我睡觉呢。”
“哦。”周云川哦还没说完呢，那边电话就已经挂了，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周云川无奈地摇摇头，这小祖宗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回事。
第二天上午头两节课上完，是大课间，大课间里全校师生都要去操场做课间操，程珂在二班的后方有一下没一下地做着操，结果做到一半，被他身后的郑晓晨踹了一脚，程珂回头，郑晓晨说：“不好好吃饭，还特么不好好做操，胳膊伸开，别跟没吃早饭似的。”
程珂把胳膊伸直，体转运动的时候，对郑晓晨说：“我真没吃早饭。”
“那也好好做操，伸展身体对你没坏处。”
程珂没法，只能好好做操，毕竟他后面有个唠唠叨叨，还会踹人的老妈子。
京大附中的课间操是要做两遍的，所以他们这个大课间的时间是半小时。
两遍体操做完，队伍集合，等着解散，但是这一天，队伍集合完毕后，主席台上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程子跃。
“他上台干嘛？又不是小学生，还红旗下的讲话？”郑晓晨说。
姜浩知道事情，所以他神秘兮兮地说：“我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嘿嘿，气死死。”
说完姜浩就被打了，不过是被郑晓晨身边的冯守其给打了，“少废话，听他说什么。”
程珂也看向主席台，此时天已经很冷了，程珂穿着一件羽绒服，但是因为就他一人站在主席台上，所以显得孤零零的，有点可怜。
程子跃站着，老师们也好奇了一下，但是他一直没说话，老师们就准备组织学生按顺序离开操场，该干嘛干嘛去。
程子跃一看这样，只能按开了主席台角落的扩音器，而后拿着话筒走到了主席台前方。
“哟，还准备大声宣读什么？话筒都拿好了。”不明真相的同学们也跟着说。
“可能有什么发言吧，等一下吧。”有些认识程子跃并且支持他的学生说。
“切，私生子的发言？”也有人自始至终不喜欢程子跃，但是这些人并不是不喜欢程子跃就会喜欢程珂，他们也可能是两人一块讨厌。
……
台下是各种窃窃私语的声音，台上程子跃只觉得脸烧得火热，他从来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个结果，然而他真的没办法，如果不道歉就可能上法庭，就可能出现各种意外结果，那么他就没法读大学了，他的人生就彻底毁了，他不能接受，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到了主席台上，接受全体师生的注视。
“很抱歉，我是程子跃，我想占用大家几分钟时间，给一个人道歉。程珂，对不起。”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开始做各种猜测，郑晓晨和冯守其也吃惊了，他们转向程珂和姜浩，小声问：“发生了什么？”
姜浩继续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继续听就知道了。”
程子跃顿了一下，鼓足勇气继续开口：“前段时间，因为我的错误，让程珂受到了处分，对不起。实际上，谢晓玲同学怀孕的事情，根本和程珂没有任何关系，是我知道谢晓玲喜欢程珂，而且我又因为身份问题，对程珂怀着嫉妒之心，所以我指使谢晓玲把责任推到程珂身上。程珂那段时间根本不在校，所以我利用这个空子，污蔑了他。现在我真的知道错了，程珂，对不起。”
程子跃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下不仅仅是学生，老师们也炸开了，站在最后排的教导主任脸也跟着白了，因为他很怕程子跃把他也说出来。
学生们老师们都开始议论，教导主任疾跑几步到了主席台上，抢下程子跃的话筒，就让他下了台。
程子跃下台之后，教导主任不得不说：“这件事可能是我们没有调查清楚，现在有人主动出来认错，那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