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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修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第471章无边杀意蔓延
四年多不见，疾无言的容貌和他当时离开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那双乌木般的眼睛里，却没有以前的依赖和喜悦了，反而多了几分即将爆发的愤怒。
以前的疾无言，什么也不想，只要每天都能看到焚修，他就已经很开心了，日子过得无忧无虑，毫无忧愁，可是现在，焚修只看这么一眼，他就知道，疾无言变了，他变得有想法了，也有自己的目标了。
焚修知道，这次的离开，肯定对疾无言的影响很大，不然，以疾无言无忧无虑的性子是不会想到要一统整个妖域，还当上妖域的域主，甚至要求建立一支由10万只妖兽组成的锐军，他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他的目标而准备。
“言儿……”焚修看着疾无言眼中即将席卷而出的狂风暴雨，想要先出声安抚一下，却被疾无言打断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疾无言直接逼问他，“在那种情况下，你把我一个人送出来，自己甘愿陷入那不知生死的魔域，你觉得自己这样做很高尚吗？还是觉得带着我会拖你后腿？”
焚修看着满脸冷意的疾无言，心中满是酸涩，这样的言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短短几年，他真的变化太大了。
而他自己呢？
在他的灵魂和记忆和棺中人融合的时候，那种压倒性的霸道和杀意，让他根本压制不住，在那种时候，哪怕是言儿，在他心中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他当时最想做的，就是苏醒记忆、融合那股可以毁天灭地遨游太虚的力量，至于感情，直接被那股信念压制的毫无踪迹。
如果不是听到疾无言在一声一声的唤他“表哥”，他甚至连出那一剑也不愿，和他无关的人和事，他管他们去死，就因为疾无言的呼唤，让他恢复了一点身为焚修的理智，拼尽全力出了一剑，劈开巨山，将疾无言送了出去。
在魔域修炼的时候，他曾一度忘记自己曾经身为焚修的经历，他的记忆中，几乎完全没有身为焚修的存在，在漫长的岁月中，短短的身为焚修的20年人生，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焚修心中的那份执念，那份除了对武道之外特有的心动，牵扯着他，让他在无尽的力量和记忆当中，始终没有放弃对那一丝心动的追逐，所以现在，他还能记住他的言儿，他还知道回来寻找他的言儿，天地之间，除了至高武道之外，也就只有这个人能够牵动着他的内心了。
这些事，焚修都无法开口，他不能告诉疾无言，在神晶空间崩塌的时候，他的心中甚至没有疾无言的存在，他甚至忘记了这个陪伴他多年的爱人，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唤醒了他，估计现在，他连疾无言是谁也不记得了。
疾无言见焚修不解释，也不开口，一颗心开始往下沉，他以为焚修会否认，不管怎么说，他哪怕说一句“不是”，他的心中都会好受一点，可是他没有，焚修什么也没有说。
疾无言还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那根本不是怕拖后腿那么简单，焚修能保持现状，努力记住他已经拼尽全力了，不然在棺中人的无情无心随心所欲遨游无数位面的本性，此刻恐怕已经离开天隐位面了吧，哪还记得什么疾无言，什么爱人，什么神兽。
疾无言充满怒火的双眸中，渐渐覆上一层悲伤，“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哪怕是解释也好，骗我也好，你就不能说一句让我安心的话吗？”
焚修注视着他，沉默良久，才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离开你这么久，对不起，曾经好几次忘记了你，怎么也想不起来你是谁，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多……
这三个字，对疾无言来说，简直比什么都不说还要伤害巨大。
他的眼中抑制不住的泛起一层水雾，但他却努力眨掉了，不让它落下来，他艰难的笑了一下，“在你心中，我们之间需要这三个字吗？焚修，你到底当我是你什么人？有没有一点……
哪怕是一个瞬间，想过……我是你的爱人？”
焚修上前一步，想要抱住疾无言，但疾无言却后退了一步，拒绝了焚修的靠近。
焚修看着他，许久之后，才无比压抑的说出心中的一直所想。
“不是瞬间，我一直……都将你当成爱人来看。”
疾无言苦涩的一笑，“是吗，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
“言儿。”焚修已经忍不住了，看到这样的疾无言，他心痛欲死。
体内还没有完全融合掉的那一个灵魂，在他脑海中不停的感叹，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啊。
他遨游无数位面，经历过无数场战斗，未尝一败，却因为短暂的停留在这么一个小小的低等位面之中，阴沟里翻了船，竟然被那种他从未放在眼中的生物偷袭，从而导致后来身死。
到了他那种修为，当然不可能真的死去，他只不过是重塑肉身，经历着一遍遍的轮回，当灵魂之力和肉身强大到足够承载他所有记忆和力量的时候，就是他重生复活的时候，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经历过三生轮回的“自己”，居然有了心仪之人，这是棺中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他是大千位面武道巅峰的存在，经历过无数事件，从未将自己的真心交付出去，因为他知道，一旦交付真心，别说有碍悟道修行，就是性命，有的时候也不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棺中人一直认为，所为的感情，只不过是一种拖累，他不需要，也不会允许自己对任何人或生物生情。
这些记忆，焚修都在融合记忆的时候见到过，他甚至看见了自己的前生，曾经残忍的杀害过好几位美艳绝丽的倾城佳人，只因为对方痴迷于他，纠缠着他，迷惑着他，为了坚定道心，不受诱惑，前生的“他”，就以最残忍的手法亲自杀死这些迷恋他迷惑他的人，不管是谁，只要喜欢他，那就是死罪。
导致后来，他的威名威震大千位面，同时，他“绝情”的威名也被众人熟知，他的绝情造就了他在武道上的巅峰地位，但也让他孤身数百万载，从未体会过何为“心痛”，没想到，在这一世，却意外体会到了如此神妙的感受。
焚修垂下眼眸，双手紧紧的握住，内心狂暴的杀意几乎要不受他的控制，他知道，以他前生的心性，是绝对不会允许动摇他本心的存在活下去的，哪怕如今，他拼尽全力夺取了这一丝焚修的记忆，但前生的灵魂和记忆，仍然在想方设法的某除掉他心中的这一份执念。
在前生的灵魂看来，只要这份执念消除，焚修就能彻底离开这个位面，重新寻找一处更适合修炼的地方，好好修炼个数百上千年，那么，他的实力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