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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就回去上班了。这方面攻倒是没有再勉强受,让受安分呆在家里。一是他们现在关系尴尬着,他没资格管,二是估计管了反而适得其反火上浇油。攻知道现在受并不信任他,只有工作才能给其带来安全感。而他正需要做的事,是改变这种状态,让自己成为受的港湾。
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受。对于攻的这些小动作,受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反正他三点一线的生活也没什么好监视的,就当多个保镖保证一下生命安全吧。所以当攻发现他还和那个组织有联系,甚至每周都去对方那检查一次身体抽一小管血于是跑来质问时,受并不感觉意外。偷偷摸摸去还是要吵一架,光明正大去也是要吵一架,该来反正是要来的,受从没躲过攻安排的人的监视。
攻脾气才发了一半,受就跑去卫生间吐了。攻也赶紧起还没发出去的另一半脾气,跟着受进了卫生间。然而受闻到攻身上的味道,吐得更加厉害了。受让攻离自己远点,他是在受不了攻身上烟酒的混合气味攻是刚从某应酬场合出来。
于是攻说,我洗个澡,我们再谈。
受说,不用了,你直接走吧,没什么好谈的,这件事我是不会听你的的。
两人不说话,对视了很久,攻因为生气皱着眉,受因为身体不适抿着嘴,颇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最后还是攻妥协了,说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而后没多久,受到了攻发来的信息:
至少每次去,得我陪着你。
我会戒烟的。
受有些搞不懂了,他们之间这种奇怪的关系。攻这种服软的态度让他感觉有些沉重。
☆、三
然后真如攻所说的,每次受“产检”,攻都如“二十四孝老公”似的陪着,而烟也没真再见他有吸过。攻受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做炮|友时期,只是亲近明显少了很多,一是攻在刻意克制,二是受在故意回避。偶尔的那么几次情不自禁,不是被推开了,就是硬生生忍下了,还有一次是被人打断。
那天攻送受回家,聊了几句,摸了会肚子,气氛良好就亲上了,当受被攻推倒在沙发上舔吻,衣服散乱脱到半裸状态时,小纨绔送接送孩子回家了这段时间小纨绔表现异常良好,受已经很放心将儿子交给他照顾了。而攻虽然觉得怪可疑的,但小纨绔并没表现出什么逾越的举动,在加上他现在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受身上,暂且还没力拷问小纨绔。
看到那么“淫|乱”的一幕,小纨绔第一反应就是用受去蒙了小自闭的眼睛太儿童不宜了,然后将人重又带出了门,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将人带进去。彼时气氛异常尴尬,唯一没这种感觉的大概只有小自闭。
渐渐地月份足了,受的肚子也大了起来,所幸是冬天,衣服穿厚点不大至于让同事看得出来。不过到了八个月大的时候,受还是在攻的劝说下,辞了工作。攻以为自己这段时间的攻势让受稍稍有些信任他了,然而其实受那么痛快答应的主要原因是小boss答应的钱已经到账一半了。
然而就这样闲下来的受,神状态却并不是很好。食欲不振,还经常发呆走神。攻因为不放心怀孕的受和患有自闭症的儿子这样两个都需要他人照顾的人呆在家里,而又因受不想换环境影响小自闭,于是这段时间来就住了下来,与受同床共枕,因此除了感受到了二儿子的茁壮成长之外,还明显注意到了受的失眠。对于这些反常,受的解释是突然没事干有些不太适应,过段时间大概就好了。
然而过了段时间,情况甚至有些变本加厉了,最直接的表现是从来都是十分耐心的受,竟然对着没有回应他期待的儿子发了脾气。从未被这么对待过的小自闭,明显对这样的受感到害怕,不安直接表现了出来,他跑到沙发后面躲了起来,任攻怎么劝说都不出来。而受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倔着脾气没有去哄。
无奈的攻给小纨绔打了个电话,然后在小纨绔的指示下,将电话插上耳机,又将耳机塞进了儿子的耳朵里完全没想到要外放。后来后知后觉想到的时候,已经过去很多天,等有机会问小纨绔的时候,却得到了小纨绔“我们在说悄悄话,不想让你听到”的回答。
做完这一切将手机留给儿子,攻转身回房间去找不大对劲的受。
受的情绪明显很低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后悔刚刚那样对待儿子。
攻还想说什么,但是受完全拒绝交流,借口我累了,就躺下休息了。
攻只好求助于正好第二天要给受产检的小boss。
小boss却轻轻一笑:你终于过来问了啊。
然后给出了一个让攻有将他捆绑沉江冲动的答案:他应该抑郁症蛮久了,而这段时间加重了。
攻觉得小boss在胡说八道。
小boss说,我好歹也是有相关的资格证的,何况他是我们非常重要的观察样本,我们不仅要观察研究他的生理状况,还要注意他的心理状态。不过他的经历似乎太特殊了点,不能作为典型样本对待,尚不能确定这段时间里的反常主要原因是激素的变化还是其他什么外界刺激……
小boss开始在专业领域滔滔不绝了,攻没甩他,直接带受回去了。然后去咨询了一个心理医生,开始在生活各方面注意了起来。
受可能也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用理智压抑自己情绪,强打神,毕竟肚子里这个快出生了。
做手术那天,攻自己也安排了一个信得过的医生和小boss一起,也不美其名曰观摩学习,直接说明是来监视的。面对攻表现得这么明显的不信任,小boss笑笑表示理解。
孩子生出来了,男孩,很健康,攻请了三个保姆好好照看。受身体恢复得也很好,然而情绪方面却依旧如故,虽然对攻请来的心理医生并不抗拒,但却拒绝吃药。医生也表示这是一场长远的战役,不能一蹴而就,不要太过着急,让攻稍微宽宽心。
攻怎么宽得了心呢没多久又出事了。
那天是周日,攻难得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打算好好休息一下,毕竟这段时间里操心的事太多,殚竭虑的,实在有些累人。而受却在一大早给了他惊吓。
他醒来的时候,受不见了。正好这时小纨绔也找上了门来,他在约好的地方没接到人这段时间里,小纨绔俨然已经变成了接送小自闭上下学的司机保姆,特别勤劳。即使是休息日,他也约了小自闭出门玩,对受说是带人融入社会,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不是假公济私的约会。
攻给受打电话,发现手机并没有被带出去;小纨绔给小自闭打电话,却在十几秒后被挂断了,再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