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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孟看向晏睢背影的目光又是那样的殷切,在这一刻文叔和王锋都想多了。
“咳,”一声,王锋移开了落在孟身上的视线,他老板应该没禽兽到对一个未成年下手的地步吧。
虽然身份证和户口本的年龄都改了,可依旧改变不了,孟未满十八周岁的事实啊。
“我能要一杯水嘛?”被王锋一咳,孟也觉得喉咙不大舒服了,说出来的声音带着点儿哑色,就是愿意坚信晏睢原则的王锋也动摇了。
文叔一挥手,一个女佣送上来一杯温水,孟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就咕噜咕噜喝起来了。
孟老爷子听到晏睢要提前带走孟的决定时,很是讶异了一会儿,但最后他还是允了,孟留在孟家多住十来天,并没什么意义,相反,晏睢表现出对孟这份特殊,让他很是惊喜。
他以为孟嫁过去,只被晏睢冷落都算过得好的了,可没想到这个问题多多的孙子,不仅让何婉看上眼,就是晏睢好似也看上眼了。
当然,晏睢能稳稳掌握晏家家主位置这些年,他是不敢有任何小看他的地方,这母子俩到底是在玩什么计策,一时也是说不好的。
“可以,”孟老爷子点了头,他看向晏睢露出了笑容,“以后经常带孟回来看我。”
晏睢神色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却也算缓和,“应该的,我们会经常回来。”
两个人又聊了两句,孟老爷子就起身送晏睢出来,他们出现在大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冯泽娇和李一菲也在了,她们一人一句问了孟好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倒是文叔开口给她们解释了好一会儿。
“您留步,我这就带孟走了。”
孟老爷子笑笑,而后看向了孟,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认真将孟看清楚了些,皮肤白皙,眉目如画,在他这孙辈里,孟在容貌上确实是最出挑的。
“以后和晏睢好好过,可不准惹事。”
孟老爷子说话的时候,晏睢已经走到了孟的身侧,两个人一对视,孟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他看向孟老爷子,轻轻一鞠躬,却没应他的话。
“您保重。”
日后他便是和晏睢过不下去了,他也绝对不会回孟家来的。
“我们走吧。”孟回转身体,对晏睢扬起笑颜,两只手上前,牢牢牵住了他的手。
晏睢就是他黯淡无光生命里,迄今为止最暖最灿烂的那屡阳光,是那屡唯独能被他抓住的阳光。
晏睢回头对孟老爷子几人轻轻颔首,而后就领着孟往外走去,王锋带上孟的行李,落后几步跟在他们的身后。
“我会和你好好过的,”孟觉得这话和孟老爷子说没什么意思,但和晏睢说,却很有必要,过日子的本来就是他和晏睢呢。
“还有,我也不惹事的。”孟自认为自己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很安分的,“我会听话的,听你的话。”
晏睢扫了孟一眼,一抬手摸上他的额头,那热度依旧没能消下去,他换一边手让孟牵着,而原本牵着他的手,直接揽住孟,几乎将人半揽半抱在怀里了。
第018章
王锋在后面看着,眼睛都瞪圆了,他敢保证这要不是在孟宅里,晏睢肯定直接将人抱起来走了。
而他这小心护着的模样,愈发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他的老板果然化身禽兽了。
司机老赵远远看到他们,就将车门打开了,晏睢先上的车,而后将孟拉了上来。
王锋也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老赵往后看了一眼,车子就启动了。
孟乖乖坐了一会儿,就自己往晏睢那边挪了挪,然后他就又被晏睢揽到怀里来了。
“觉得难受就躺我腿上,睡一会儿,很快我们就到家了。”
“我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他觉得自己现在神得,还能跑个五六公里不带停的,他睁大眼睛看着晏睢,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我高兴呢,好高兴的,”他说着,两手一伸抱住了晏睢的腰。一般来说,他熟悉一个人,适应一个环境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可对晏睢,他似乎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因为他们就要结婚的关系,他们往后都会彼此是最坦诚最亲密的伴侣,眼下不过提前几天罢了。
晏睢回抱住孟,他并不知道孟心里这般想着,他有些担心,他怕他和晏家没孟想的那么好,到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就不高兴了,不过他不会反悔他们的婚事,孟也没得后悔了。
从海城的东郊抵达海城的北郊,这距离可不短,老赵熟悉路况,也还是在一个多小时后才抵达了,而孟也早在晏睢的怀里睡着了,他现在不仅额头发热,就是呼出的气儿也热得烫人。
车门打开,晏睢下了车,然后才将孟从车里抱了出来。
晏家的管家肖伯已经守在门口好一会儿了。
“李熠来了,就带他来我的房间。”
“是,”肖伯五十岁左右年纪,看起来普通得很,但晏睢对他的态度却比王秘书王锋还要亲近些,这老宅里的佣人,绝大多数都是看着晏睢长大的老人,这个肖伯就也是。
半个多小时前,他就接到了晏睢的电话,而后整个老宅的佣人都发动了起来。
他们家主要把家主夫人接回来了,当然,肖伯也没忘了晏睢让他请私人医生过来的事情,大致再五六分钟,晏家的私人医生李熠应该会到了。
晏睢抱着孟一路上了二楼,王锋把门打开,他继续将人抱到他房间的床上。
又起身将孟的外套和鞋脱了,这才拉过被子给他盖着。
肖伯的妻子王妈已经端着热水和毛巾进来了,她瞅了床上的孟一眼,脸上的喜色淡了下来,“唉哟,这孩子是怎么了?我看烧得还挺严重的。”
“您给他擦着,我去找找体温计,再催一下小李,没他这么消极怠工的。”
王妈义愤填膺地下去,她这个年岁,最看不得人生病,看着比晏睢还着急几分。
晏睢解开袖口的扣子,挽起些许,然后拧干毛巾,给孟擦脸,又解开了他领口的几个扣子,将脖子和后颈也擦一擦。
孟微微睁开些眼睛,迷蒙的白光里看到了晏睢,他轻轻笑了笑,又再闭上了眼睛,他眼皮沉得很,明明不是很困,却没什么神。
“晏睢,我好多了。”
“不要说话,你好不好,你说了不算。”
晏睢还真没有在连续几天之内,这般为一个人操心的经历,但并没有什么厌烦,反而那份心疼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孟又睁开了眼睛看人,清清涟涟的眸底,干净得能照人。
“乖,看过医生再说。”
晏睢被孟看得不由得自我反思了一下,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