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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本就亲密的两个人更加亲密了。
“晏睢,你醒了。”
“嗯,”晏睢应着,手寻上孟的额头,又再认真感觉了一下,确定没烧了,他才将手回。
他声音里带着些懒意,“这几天你先不要急着跑步,等好全了,我们一起跑。”
“好,我听你的,”孟蹭了蹭人,又探起身体,双手捧住晏睢的脸,随即一个吻落到了晏睢的额头,“啾”一声,带着些许郝涩的味道,他眨了眨眼睛道,“晏睢,早安。”
晏睢给他一个晚安吻,他回他一个早安吻,这很好。
晏睢的眼睛完全睁开,周围的一切依旧有些模糊,唯独清楚的就是孟这张明媚好看的笑脸,他也忍不住笑了笑,“早安。”
在孟主动的亲昵下,他们第一次相拥而眠醒来的清晨,没有尴尬,没有任何的不自然,有句话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他想他和孟应该属于后者,天生投缘。
晏睢抱着孟缓缓坐起,孟就无法再压着人了,他坐直,但笑容依旧未散去,他平日里并不是这般爱笑的人,可今儿睡了个好觉,他心情美得很,对着带给他这些的晏睢,自然更乐意笑了。
晏睢揉揉孟的头,“洗漱去吧。”
“嗯,”孟点点头,这才爬下了床,回头看了晏睢一眼,他就往洗浴室里去了。
而晏睢终于忍不住摸了摸方才被孟吻到的眉心,脸上露出些许无奈又宠溺的笑意,罢了,一切顺其自然。
今天的天气依旧不太好,晏睢没到草场跑步,就到一楼的健身室里,他跑了一会儿,就教孟用这些器械,两个人都流了点儿汗,晏睢再洗了个澡,孟却只让擦擦身体,换身衣服。
七点许,王妈就带着几个女佣将早点端了上来,白粥小菜,馒头油条,三明治牛奶都有。
孟也不脑筋去选吃哪样,他每一样都吃一份,胃口好得不行,可把王妈给乐得直点头,她想啊,要是老太太也和她看到这样的家主夫人,一样乐得不行。
晏睢对于孟“吃很多”一直接受良好,眼下他生病了,他就怕他吃不下,哪里会嫌弃他吃多。
他们吃完早餐没多久,私人医生李熠就到了,他又给面对他明显特别拘谨的孟检查了一下,他神色轻松些许,“只要不再发热咳嗽,不会有碍了。”
他看向晏睢,叮嘱道,“这几天多注意些,别再着凉。”
“好的,”晏睢把话应下了。
孟偏头对李熠道,“谢谢。”这么一大早就赶来晏家,这声谢是应该的。
李熠笑了笑,“拿钱做事儿罢了。”
“对了!”李熠说着从药箱里抱出两本书给晏睢,“你要的,还有你让我联系的人,我都联系好了,你要见就先给我打个电话。”
“好,”晏睢点点头,又继续和李熠聊几句,李熠就告辞离开。
孟看了看晏睢,轻声道,“你忙你的去吧,医生都说我好了,我在家没关系的。”
他想了想又道,“早点回家。”
晏睢闻言看了看手表,走过来坐到孟的身侧,孟不明所以,人就也挨了过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晏睢,声音喜滋滋的,透着点儿不可思议,“你现在就想我了嘛?”
所以晏睢走前还过来,陪他坐坐,抱抱他?晏睢果然这么喜欢他呢。
孟因为高兴,眼角微微翘起,带着些不自觉的媚色,原本想要反驳的晏睢,突然反驳不出什么话来。
他就是现在不想,一会儿也会想他的。
晏睢轻轻握住了孟的手,站起身将人拉了起来。
“我是要出门,不过你也要去。”
孟的神状态看着尚好,他们先去把昨日没办的事情办了再说,如此也让孟在家住得安心些。
孟看着他们牵着的手,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脸上再次扬起笑容,他并不在意晏睢要带他出门做什么,但是他乐意他们能一起,如此就是做什么都好了。
“好呀。”他应了。
客厅里拾的王妈,候命的肖伯都愣怔了好些时候。
这般温和好说话的晏睢是他们显少见过的,以前也就是老太太老太爷在的时候,晏睢的情绪会有些,可也不会像这般轻易就能让人感觉出来的温和。
看来他们家主是真的很喜欢家主夫人了。
他们再下来的时候,晏睢换上了日常黑色的西装,孟则是一身白色的西服。
晏睢高大挺拔,黑色加深那种深沉冷淡的感觉,身上的气场愈发强大,而孟身高不算矮,可到底还未真正成年,尤其那张脸嫩得很,干干净净,看着就像一个好欺负的小白兔,虽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孟天生对他人的视线不甚敏感,他紧贴在晏睢身侧,余光扫着人,一点儿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你这样穿,真好看。”
看起来特唬人,特厉害,在孟觉来就是好看了。
从来都只听到可怕,吓人这种评价的晏睢,忍不住挑了挑眉梢,他牵住孟的手,话语简略,“你好看。”
孟回握住晏睢的手,等他们一直上了车了,他的脸颊才又渐渐红起,方才晏睢夸他好看了呀。晏睢的夸奖和别人的夸不同,他听着心里暖暖的,痒痒的,特高兴。
“我只有脸好看,你全身都好看。”
“咳咳咳……”晏睢还没什么反应,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王秘书王锋猛地咳了起来,全身?这孟把他老板全身都看光了?他不仅想咳嗽,脑补些禁忌场面,鼻子都跟着痒了。
孟目光扫去,这才注意到前面有两个人能听到他话的人,可他是对晏睢说的,他咳嗽做什么。
“开车,”晏睢已经很能适应孟语直白到吓人的属性了,他看孟低下了头,脸颊还带着点儿红晕,思量了一会儿,他就知道孟的话,依旧没有多余的意思。
他确实只有脸是好看的,他的手和身体多多少少留有些打斗的伤痕,有些会消去,有些却是永远也消不了,明白了这些事情,晏睢就无法像王锋那般大惊小怪了。
“他是王锋,是我的秘书,”晏睢说着又指了指开车的黑脸大汉,“他是赵兵,你以后想出门去哪儿,就给他打电话。”
“好,”孟点点头。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又拉过晏睢的手看看,却不觉自己说错了。
在孟家和一些人看来,他就是这张脸还有些价值,不能毁了,否则他的脸不定能保住。
“你的手好看,”孟再次确定地道。
孟在看他们的手,晏睢就也是,他轻轻揉着孟掌心的疤痕,像是要将它们揉化了一般,可最后只是把晏睢的手揉红了些,那些痕迹依旧不能散去,就是手上的痕迹没有了,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