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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再试图劝说刘菲了。
虽然她知道前世刘菲被她父亲当做敛财的工具，下场很凄惨，但这会儿她跟刘菲不过是萍水相逢，刘菲相信她还是相信亲生父亲，这结果完全不需要讨论。
她敲了敲刘菲的肩膀，安抚道：“好了，我知道你爸爸很厉害，那你决定要怎么走了吗？”
刘菲拿起望远镜，看着远处还在大肆割人头的魏强，迟迟下不了决心。
她从小被父母百般宠爱，本来就是个习惯依赖别人的女孩子，这会儿打心底是想寻求士兵的保护的，但魏强连吃五个人的模样真的太可怕了，被那一幕震撼之后，她实在是没有胆量再回军车那边去。
毕竟一个魏强比十个普通丧尸都恐怖，她担心自己还没能坚持到上飞机，就已经被魏强给活活咬死了！
刘菲躲在车里纠结的时候，直升机上的马国安也是一脸焦灼。
“程队，刘菲怎么还不过来，她到底什么时候行动啊，丧尸越来越多，咱们也不能一直在这儿等下去啊！”他望着桥上那辆白色轿车，语气焦急的说道。
程斐也在观察那边的动静，半晌之后，皱着眉头说道：“那边丧尸太多了，魏强守着军车不走，她一个女孩子不敢过去很正常。”
“那该怎么办？不然我们直接去她现在的位置救人？”马国安问道。
“不行，那边幸存者太多，所有人都盯着飞机的动静，我们一过去就会被包围，到时候为了驱赶人群，我们将不得不对平民动手。”程斐语气沉重的说道。
且不说他们能不能狠下心来对付无辜群众，光说现在人人都带着手机，万一他们动手的视频被录制下来私底下传开，军方的信誉就彻底毁了。
“程队，那上面的指示是……”马国安小声问道。
“上面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刘菲。”程斐扯了扯嘴角，笑容带着几分自嘲的味道，“但是如果带来不好的影响，为了平息民愤，我们两个估计……”
“不能过去！”马国安心中一凛，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个飞行员在纠结，桥上的刘菲也在纠结，而姜瀚坐在飞机上，目光紧盯着军车后方的那辆越野车，墨镜下的目光阴晴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敲了敲程斐的肩膀，在手机上写下一行字：“你们要救的人是不是跟一个年轻女孩子在一起？”
年轻女孩子？
程斐立刻就想起了接电话的那个清脆女声，听起来也是个年轻女孩子，好像一直跟刘菲在一起，刘菲惊慌失措的时候，便是这女孩子流利的报出了她们的位置，甚至主动提议让他们在丧尸最多的地方等着。
他心中一动，自语道：“刚刚那女孩儿说话时语气很冷静，提意见时并没有多害怕，难道她也是异能者？”
他让马国安拨通了刘菲的电话。
电话还是凌潇潇接起来的，也不等那头说话，她直接说道：“那边丧尸太多，刘菲不敢过去，你们看着办吧！”
程斐犹豫了片刻，说道：“这位女士，你能尽全力护送刘菲去军车所在的位置吗？作为报酬，我们可以带你离开，帮你治疗丧尸的咬伤，还可以……”
程斐还在冷静的提着条件，凌潇潇望着车窗外奔逃的人群，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其实从离开程斐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但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她竟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不过说起来，虽然不到一年，但确实隔了一世，她还记得他，而他已经不认识她了。
电话那头，程斐一直没听到回话，提高声音道：“女士，你还在吗，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们一定尽全力满足你。”
凌潇潇终于回过神来，望着还在车里纠结的刘菲，她的语气十分无奈：“不好意思，我只是个速度型异能者，我背不动她，走不走只能看刘菲的意思。”
“那麻烦你催促一下刘菲，我们燃料有限，没有时间浪，五分钟后，无论结果如何，麻烦你告知我一下。”
程斐说完，正等着凌潇潇的回话，耳塞忽然被人拔了，他皱了皱眉，就看到身后的姜瀚抢过耳塞插入了自己耳中。
“姜瀚，你干什么？”程斐呆了呆，不明白姜瀚为什么会忽然抢耳机。
“她答应了。”通话已经结束，姜瀚将耳塞还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程斐还是有些困惑，只是他现在完全没有时间关心这个，他调整着方向，对马国安说道：“国安，一会儿你来驾驶飞机，我去救人。”
马国安一愣，下意识拒绝道：“队长还是你来吧，我的技术远不如你……”
“我必须下去。”程斐摇摇头，“那女孩要护着刘菲过来，飞机上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必须下去一个人。”
马国安的脸色微微一僵。
他们这架直升机本来就是轻巧型的，撑死也只能挤下四个人，原本他跟程斐搭档前往商县寻找变异丧尸，结果变异丧尸没找到，却接到了程斐的朋友，直升机空间狭小，三个大男人加上一个刘菲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来一个陌生的女孩……
马国安看了看程斐，又看了看姜瀚，嘴唇动了动，终于道：“队长，你不能下去，我的技术不行，一会儿救人还要靠你，我们可以救下刘菲，别管那个女孩子……”
“让人家护送刘菲到丧尸最多的地方，然后看着那女孩被丧尸包围？”程斐冷笑，“那还不如放弃刘菲，那女孩没义务拼死帮我们救人。”
“可是刘菲很重要，那女孩却只是个普通的速度型异能者……”
马国安还想再说些什么，程斐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下去，那女孩跟刘菲上来，你只要带着他们离开便好！”
马国安再次摇头：“队长，我不行的，一会儿我们要超低空飞行，还要控制方向速度，我真的做不到……你不能下去的……”
话虽这么说，让马国安主动下去腾出位置，他也是不愿意的。
谁也没义务舍身救别人。
程斐也很烦躁，但问题是只有四个位置，除了他自己主动离开，再没有其他办法。
身后的姜瀚敲了敲他的肩膀。
手机上写着一行字：“我下去，让那两个女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