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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们可以有一场浪漫的婚礼,请帖在三个月之前都发出去了,但以关越拒绝穿婚纱扮女装告终。
关越说你不能拿我当女人看待,要结婚就正儿八经告诉大家,我们是俩男人。我回了句,你信不信今天我跟个男人结婚的消息漏出去,明天我爸名下的股票就得跌停,我妈就得被反对党抓住辫子威胁嘲讽?
关越没话说了,他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麻烦,很轻,但是我听到了。
他觉得麻烦,我也觉得挺麻烦的,我原本想找到一个我能有欲望的女人,娶回家当老婆,但我找到了一个男人,偏偏时间紧凑,没有替代品,那我娶回家只能当摆设,不能上,还得解决附带的一系列麻烦。
我讨厌麻烦,但从不退缩。
管家递给我一沓新鲜出炉的资料,我看完后,让佣人去把健身房健身的关越叫回来。
关越的肩膀上披着汗巾,浑身都是汗味,我皱了眉,一时没办法接要跟他过下辈子的事实。关越出乎意料地敏感,他偏过头问我,你后悔了?
我不可能说我后悔了,只能故作装逼把资料拍桌子上,然后说,我查了下你,作为一个刚满18岁的人,你的生活过得太多姿多了点。
关越满不在乎地靠在沙发上,估计想听我怎么说。
我斟酌着言语,尽可能委婉不带个人情绪,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杀手组织,情报组织,色情组织,我去派人交涉,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问题。
关越的脸上没什么变化,这应该不是他在意的点。我接着说,你明面上在酒吧的工作也不要去了,明天我就安排你插班上学,好好读书,高考结束后就能跟我一个学校了。
关越的脸色变了,他说,我很喜欢在酒吧的工作,你切了我其他的关系,总得给我留点个人空间。
我说,你都十八九了,只上了个小学,在酒吧混没前途的。
关越说,学校教不了我什么,那些知识我都懂。
我说,至少能给你个文凭,还能给你一些符合主流的朋友。
关越说,东子,你他妈嫌弃我?
我说,我不嫌弃你,你如果不想上学,也可以,辞了工作后,我养你,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开公司,我也可以转给你几个,让你玩。
关越说,这他妈不是钱的事,东子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说,我刚认识你两天,我一直是这样的,从没变过,我也确定过往的十八年里,我没见过你,事情就这么定了,要么上学,要么在家呆着,我去换衣服了。
关越顺手抄了个杯子,正正好好砸在了我的头上,杯子碎了,头破了,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关越焦虑地想赶过来看我的伤口,却被紧急出现的保镖团摁在了沙发上,我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接家庭医生处理伤口,我问关越,你闹够了?
关越问我,伤口疼不疼,你傻么,怎么不躲。
我说,还好,不太疼,你上楼去换衣服,晚上要跟爸妈一起吃饭。
关越顺从地上了楼,我挥手喊了管家,嘱咐他,现在拿一笔钱,给酒吧老板,让他把酒吧搬离n市,今日之内。管家点了头,转身去办了。
第82章
我和关越坐在中间。
左边是我爸爸,后面跟着十排美女。
右边是我妈妈,后面跟着十一排帅哥。
看来这回合,我妈赢了。
正室和姘头的差别,在我家大概就是,我们能坐着吃饭,他们只能微笑地站着,连口水都没得喝。
我和关越进来的时候,我爸和我妈正在唇枪舌战,没给我们留一丁点关注。
等我们俩快吃完了,这对夫妇也吵完了,极为默契地转过脸,看了看关越,然后说,儿子,你是gay?
我不是gay,但这种情形下,我得认,于是我点了点头。
我爸妈没提关越一句,连个眼神都没有,我知道这是不满意的意思。
我拍了拍关越的手背,没放低声音,说,越越,喊爸妈。
关越不想喊,我转过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他还是不想喊。
第83章
宴会不欢而散,我和关越回了家。
关越忐忑不安地看着我,我喝着红茶,不想说话。
末了,关越看着我,说,东子,你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放下茶杯,看着关越,说,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今天很晚了,洗洗睡吧。
关越神色不明地看着我,我讨厌他的眼神,像是透过我,看其他的人。
于是我起身,上楼,留他一个人在楼下。
我躺在床上,拿平板翻看今天的时政要闻,关越穿着白色的睡袍,光着腿,别别扭扭地进了我的房间,我知道他是在勾引我,不可否认,他挺美的,可是他是个男人,而我只喜欢女人。
他上了床,我拿起平板,从床上下来,拖着拖鞋往出走。
关越问我,你去哪儿。
我回答,客房。
他抄起手边的杯子,砸在了地上,我眼皮都没抖一下,说,你刚砸的杯子五十万,需不需要我让管家再给你拿一套。
关越指着门,说,你滚。
我没滚,从容不迫地去了客房,一夜好眠。
第84章
我从房间出来吃早饭,管家跟我说,少夫人一大早就出了门。
我问管家,派人跟着了没,管家说,派了三个保镖队,问过少夫人要不要车,但是少夫人非要骑自行车走。
我不太理解这种自找罪受的行为,毕竟从我的别墅到关越的前酒吧,还是挺远的,骑车怕是要出一身汗。
我吩咐厨房做些消暑的饮料和点心,然后慢吞吞吃我的早饭。
绿豆汤和致的点心刚刚上桌,关越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我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丁点心疼,我就说,你坐下来,喝点绿豆汤,吃点点心,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关越掀翻了我的桌子,瓷盘碎了一地,点心和汤汁全都洒在了羊毛毯上,我的别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一时之间,管家和佣人们也懵逼了。
我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和手心,关越的气势一时有些湮灭,他抹了把脸上的汗,问我,你凭什么撵走我工作的酒吧,你知道你砸了多少人的饭碗么?
我好脾气地跟他讲道理,我说,我给了酒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