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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但是他不可能吃巧克力,”经纪人补充了一句,“我们在这个方面一向很注意的。”
“这个就要等化验结果出来以后才知道。”
“这个病严重吗?他会不会有危险?”封昊此刻更关心的是凌琅的现况。
“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有的过敏反应只是打喷嚏、起疹子,但也有的过敏反应足以致死。”
封昊心一揪,“那他……?”
“这次多亏你们送医及时,不过以后一定要更加注意才行。”
经纪人松了口气,“那请问我们可以给病人办理转院吗?”
医生脚步停了下来,“为什么?”
“他是公众人物,留在这里我怕会引起骚乱。”
“虽然病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为了避有意外情况发生,我建议暂时还是留院观察比较稳妥。”
凌琅已被转移到监护病房,封昊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门被飞快地打开一个缝,经纪人钻了进来又速度把门合上,“你可千万不要出去,外面全是记者。”
封昊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片场和医院耳目众多,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走露风声。
“医生怎么说?”
“只要抢救过来就没事,”经纪人走过来观察了下凌琅的气色,尽管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好在人已经清醒,“应该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
封昊握着对方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迷恋地摩擦了两下,“你真是吓死我了。”
凌琅缓缓地眨了下眼睛,示意对方自己没事。
封昊突然想起来,“检验报告怎么说?”
“哦,”经纪人忙把手里的化验单给他看,上面都是些复杂的术语和化学式。
“可可碱?”封昊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项。
“而且含量还不低,”经纪人表情凝重,“如果没有估错的话,应该是纯度很高的巧克力。”
封昊眸色沉了下来,“咖啡里面怎么会有巧克力?”
经纪人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问过助理,她倒完咖啡后短暂地离开过一段时间,片场有很多人,谁都有可能在那段时间接近凌琅的杯子。”
“都有谁知道凌琅对巧克力过敏?”
“这不是秘密,为了防止影迷送错礼物,这个信息很早就公开过,就连百度百科都查得到。”
封昊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戾气,经纪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凌琅身上,全然没有留意到。
过敏反应来势汹汹,停留时间却也短暂,仅仅不到一天凌琅便已恢复了七八分,日常行动基本无虞,接下来最头痛的就是如何安然无恙地从医院走出去。
经纪人仔细把医院排查了一遍,终于确定无论任何一个门都有记者把守,在警方强行干预后,这些记者又伪装成病号、病号家属、护工人员、街头小贩和殡葬业从业人士潜伏在医院内外,只为堵凌琅出院。
“直接盖上白布推出去就好,”凌琅想得倒是很开。
“呸呸呸,”经纪人一连啐了三声,“乌鸦嘴。”
“我有办法了,”封昊说着,按下了呼叫铃,进来一个小护士。
“不好意思,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封昊彬彬有礼地问道。
小护士是他们的影迷,当然忙不迭地点头,连封昊要做什么事都没问。
“能借我一副口罩吗?”
“口罩?”小护士愣了下,再看到凌琅,恍然大悟,“你们要乔装出去?”
封昊微笑着点点头,赞赏她敏捷的悟性。
小护士不多一会儿就拿来了封昊要的东西,他把凌琅的头发拨乱,流海拉下来挡住眼睛,再戴上口罩,整个人顿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经纪人这才反应过来,凌琅刚刚染了个夸张的发色,口罩这种道具在医院的环境中更是尤为不显眼,此刻任谁见了凌琅都会以为是一个感冒来就医的小青年。
“我负责引开媒体,你送学长回家,”封昊对经纪人道,“有我在,记者也不会注意到你。”
经纪人真心赞叹这是个好点子,三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选择了医院正门的路线,封昊戴着墨镜走在最前面,果不其然一露面就被记者层层包围起来。
“请问凌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紧急送医?”
“凌琅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件事是否跟你有关?有人说是反同人士蓄意下毒谋害,请问是否属实?”
封昊口上敷衍着记者的提问,眼角余光瞄到凌琅微微弓着背,双手插兜,流里流气地往大门外走,经过时还不屑地往人多的地方瞥了一眼,若不是他提前知晓,那演技连他都足以骗过。
在他斜后方两米左右的距离,经纪人低着头尾随其后,封昊吸引了记者的全部火力,以至于没有人发现他。
封昊目送着凌琅成功出门,松了口气,刚想找借口脱身,就见一头戴鸭舌帽,身披风衣的人目不斜视地盯着凌琅,并笔直地朝他走去。
那人显然认出了凌琅,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凶光,封昊直觉不妙,紧接着便留意到他手中紧紧攥住的输液瓶。
“小心!”封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医院大厅,他想冲过去,却被记者阻拦了去路。
凌琅听到了他的呐喊,一回头,便看到一个陌生人拔开手中透明玻璃瓶的盖子。
那人咆哮着,把瓶中液体尽数朝着凌琅泼过来。
“去死吧!你个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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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幕续集[修]...
见到他的动作凌琅第一个反应是硫酸,靠脸吃饭的艺人被泼硫酸,凌琅绝对不是第一个遭遇到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挡,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飞扑过来,将凌琅整个人压在身下,紧接着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不寒而栗。
大厅里顿时乱作一团,人们四下逃窜,尖叫声此起彼伏,生怕沾染到一丁点腐蚀性液体。
经纪人扑倒凌琅仅凭借一种本能,大脑反应过来后强烈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他无法控制地持续惨叫,他看到凌琅一把摘下口罩焦急地询问他,他看到对方的嘴在动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经纪人叫了半天,终于停下来,低头看了看被硫酸泼到的自己,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他把溅到液体的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舔了舔,气愤地骂了出来,“日,是葡萄糖!”
凌琅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担忧的表情又一瞬间消失了,经纪人顿时有些后悔,他难得看到真情流露的凌琅,尤其是为他担心的样子,早知道就多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