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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得是您亲弟弟吗?”记者忍不住问。
“你觉得我们长得像吗?”封兄反问。
记者仔细打量了下,郑重地点了点头,“很像。“
“长得像不能代表什么。“
记者瞪大眼睛,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八卦。
“不过他确实是我亲弟弟。“
记者:“……”
封兄看了眼表,“你约我来就是想问这些无聊的话题?我记得当初贵刊提出的采访主题不是这个吧。”
记者赶紧正襟危坐,老老实实把话题引导回原定的方向。
“那么关于您的管理理念……”
凌琅回到家,原本说会在家等他的封昊却没有在家,他拿起手机,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
他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那边传来该用户已关机的语音信息。
此时的经纪人,已经开始他伟大的跟踪大业,他的设备可不是专业的,与目标超过三公里就无法继续捕捉信号,所以必须争分夺秒地追随红点前进的路线。
出乎他的意料,红点大约走了一刻钟的功夫就停住了,经纪人来到一个不知用途的建筑门口,难道这里就是封昊的老巢?
他把车停到不起眼的角落,拿着追踪仪小心谨慎地往建筑内走,上面的红点早就静止不动了,这表示对方的车已经停在这里,可他却怎么都找不到那辆黑色轿车的踪影。
经纪人在建筑里走了许久,一个人都没有见到,他挨个房间摸过去,终于在某个房间内有对话声传来,听声音其中之一正是封昊。
“过了这么久,你们还没有问出来?”
虽然声音是封昊的无误,但语气口吻却与平日大不相同,房间的门没有关严,经纪人偷偷从门缝往里望,一看之下便惊讶地捂住了嘴巴,里面的人不是那日袭击凌琅的变态又是谁?
“对不起,”保镖垂着眸恭敬道,“无论我们怎么逼问,他都一口咬定之前的理由。”
封昊拾起桌上一摞资料,“一个神病人,会在行凶前准备这么完善的病例资料供自己脱罪?”他手一扬,纸张洋洋洒洒落了一地,“如果这样也算神病,我看你们之间也没有正常人了。”
保镖低头不语,反倒是凶犯哈哈哈长笑了三声,又突然敛了笑容,凶巴巴道,“快点放了我,不然我要告你们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封昊笑了,“恐怕你还没见过什么是私刑吧。”
他拍拍手,立刻有保镖端上来一个瓶子,与凶犯当日袭击凌琅时使用的输液瓶一模一样。
保镖把瓶子放在桌上,戴上塑胶手套,用吸管将瓶中透明液体取出几滴,滴到一旁的纱布上,纱布立刻被碳化出一个黑色的窟窿。
凶犯哪里会不懂这个,脸色立刻变了,“你要干什么?”
保镖又拿出九个一模一样的瓶子,飞快地把之前的瓶子与它们混在一起,凶犯瞪大眼睛,却被他手上飞快的动作晃得眼花缭乱,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装了硫酸的瓶子。
另一个保镖送上来一副手套,封昊优雅地戴上,任谁都不会把他的动作跟行凶联系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高雅的行为。
“九瓶是葡萄糖,另一瓶不说我想你也知道是什么,可能你有九次机会,但也有可能一次都没有,”封昊的手在十个瓶子上方匀速地划过,每次有停下来的迹象时都惹得凶犯心底一揪,“怎么样,是你自己挑,还是我来帮你选?”
凶犯脸都白了,“你、你不要乱来啊!”
“看来你是要我帮你决定了,”他随手拿起最右边的瓶子,“乐意效劳。”
“不要啊啊啊啊”凶犯以为封昊只是吓唬吓唬他,谁知对方二话不说就将瓶中液体尽数泼来,在尝到嘴里液体的甜味后,他终于明白这个人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
“运气不错,再来,”封昊压根都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紧接着拿起第二瓶,又是葡萄糖,但这次凶犯已经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第三瓶。”
看到对方又要动手,凶犯想也不想大声喊起来,“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封昊的手停了下来。
“我不是变态,是有人要我这么做的!”
“谁?”
凶犯开始犹豫,见对方作势又要泼,连忙声嘶力竭地喊出来,“是伊总!是伊总要我做得!”
砰门被一下子踢开了,经纪人一阵风地冲了进来,一把拎住凶犯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是伊总要我伪装成变态去袭击凌琅的,”凶犯既然已经招了,横竖招到底,“我家里的东西都是伊总设置的障眼法,病例也是他伪造的,他说只要有这些我就不会被判刑,他还会给我一大笔钱……我说得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我的户头!”
“你的户头我们已经查过了,”封昊道。
“不是那个,我还有一个!用我前妻的名字开的!”
封昊使了个眼色,几个保镖立刻会意地走了出去。
经纪人甩开他,捡起散落在地上那些病例报告,越看越出离愤怒,有了这些证据,就算被送上法庭,他也能以神原因开罪,要是封昊没把他弄来,此刻恐怕已经逍遥法外了。
“妈的,姓伊的这个老王八还没死,”经纪人冲封昊手一摊,“手套拿来!”
“你干什么!”凶犯面露恐惧,“我已经招了!”
经纪人忿忿道,“不把这几瓶全部泼完,难消我心头之恨!”
第四瓶居然还是葡萄糖,不过凶犯不可能知道,因为他已经吓昏过去了。
“真是坏人命大,遗害千年,”经纪人不知道在骂谁,摘下手套摔在桌子上,却也在那上面看到一样熟悉的东西。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出现有多么得突兀,望了望一旁双手插兜看好戏的封昊,“嘿嘿真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你。”
封昊若无其事地瞄了眼桌上的定位发射器,“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问我,没必要玩弄这些雕虫小技,况且在这件事上,我想你应该跟我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
经纪人明白自己的举动一开始就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但想起凶犯之前的话很快又笑不出来。
他表情凝重,“我以为姓伊的老王八早就死了,至少是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回来,没想到时隔十几年,他居然还有胆子出来兴风作浪。”
见封昊没有问,他主动说出来,“那姓伊的跟凌琅很早以前就结了怨,他对凌琅恨之入骨,要是他还活着,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是当年伊氏的老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