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铉撒娇,“我现在去买老火靓粥,一会儿再回来。我想等至秋醒了跟他说说话……还有,兰姐做的西芹百合、醇汁萝卜丝搭配粥皇是最好的,让杭韬去接她过来,咱们就在这里吃饭,行吗?”
杜尧一头汗。钦少,我不是跟你说,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吗……老板他不是傻子啊……
尉迟铉果然蹙起了眉头,打量着一直乱出主意的少年。
时钦到底城府浅,被他看了两眼就直发毛,担心自己露了馅。
可是尉迟铉居然没发作,挥了挥手,“去吧。”
时钦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嗯。”
秦淳在一旁看戏,看得微微笑了起来。钦少真是有趣。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
呼啦啦,一瞬间,整栋别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躺在二楼的卧室里,一个坐在一楼的客厅里。
尉迟铉打开办公用的电脑,开始处理邮件,妄图用工作来刨除脑海中理不明的那些思维。
他记得去年找到时钦的时候,这孩子虽然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却是单纯可爱的乐天派。就是送他出国去做那次心脏大手术,他都没有一点害怕的负面情绪,而是一边给医生加油打气,一边反而来感谢和安慰自己。
所幸,手术很成功,休养了半年,他看起来跟个一般人差不多了,跟着自己到了海市。
也许就是时钦这种迷糊中带点坚强的个性吸引了自己,从而对他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放不下。开始管他、干涉他各方面的生活,以为这是宠爱。
谁知这样并没让时钦离自己更近,反倒压抑了他天性中活泼的那一部分。
没料到,因为时钦,竟然牵扯到了凌至秋这么一个小明星。
的确是狐媚漂亮的长相,那次饭局本以为会看到一幕与前金主闹翻、痛哭流涕求原谅的剧目,又或者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从而巴结讨好的戏份。
未曾想,都不是。
凌至秋和臆测的太不相同。说他单纯吧,他也并非那种不谙世事的模样,说他有心机呢,他的表现还真就不是那回事。
有一点生存的无奈,有一点坚持的信念,有一点不想放弃的本心……凌至秋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小明星。
这在娱乐圈是很难得的,可又是最不保险的一份性情。
因为他尚且年轻,才二十出头,也许到他三十岁,就会圆滑世故了吧,那张清丽又魅惑的脸上可能再找不到一点当初那种激愤的尊严。
凌至秋的这个模样,有那么几分像前几年的某个人。
可那人最终以理想为由,离开了尉迟铉。
不是没有难受过,后来却想通了。就当是做了一次没有回报的投资,慈善罢了。
所以说,小明星只能拿来玩玩而已,没有必要付出什么真情。
对凌至秋,难道又要再做一次慈善吗?不。
时钦那点小心思,尉迟铉哪里会不清楚。想要撮合自己和凌至秋?呵呵,可以。
如果这是时钦的愿望,成全他也未尝不可;如果凌至秋自己要贴上来,决没有不接受的道理。何况这个青年那样的好相貌、好身材,极品中的极品。
要钱,可以,捧他,没问题。
至于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自己绝对不会以同一种方式跌倒两次。
理清了思路,尉迟铉静下心来,继续处理邮件。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多考虑。
……
凌至秋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毕竟是年轻,底子比较好,烧退了,只有浑身还是无力。
“嗯……”肚子好饿。
怎么回事,房间门为什么是开着的。
哦,生病了……早上似乎有好多人在折腾自己。
凌至秋软绵绵地了好大劲才把手臂从裹紧的被子里抬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似乎不太烫了。然后又了好大劲才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
这么几秒钟,就挣出了一身汗,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身体很空虚。
他坐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一只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结果抓了半天,反倒把水杯弄倒,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发出“嗵……”的沉闷响声,水洒了一地。
凌至秋遗憾地看了一眼,无奈实在是通身软得像煮过的面条,累得不想动。于是半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再下楼去倒水吧。
王玉他们去哪里了呢?嗯……
刚刚醒来,神不济,没完全清醒,再加上一个上午没吃东西,凌至秋又昏昏欲睡了。
完全没听见楼下传来了脚步声。
甚至脚步声停在他的床前。
尉迟铉听到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响时,本来是不打算上来的。后来考虑到毕竟楼上这位目前是个病人,还是走来看看,得有什么事。
当他进了屋子,才发现水杯滚落在地,而青年半躺着,似乎又睡着了。一只瘦弱的手臂露在外面,袖子下露出修长五指,肌肤如玉,每个指甲都像花瓣一般粉红而透明。
他仰着白皙的脸庞,这个时刻少了几分狐媚,多了几分柔弱。那半张的红唇,简直像是在等待一个亲吻。
尉迟铉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霎时间有点躁动的迹象。他深吸一口气,半晌,沉稳地问:“……想喝水?”
凌至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子有些混沌。这不是尉迟铉吗?
他没有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尉迟铉会在这里,就下意识立刻露出了一个笑颜,“你……你来了啊?”
说完这句话,刹那间两个人都愣了。
凌至秋傻眼。这个真的是尉迟铉!时隔将近四个月,他终于又见到了这位对他有巨大帮助的神秘老板!
他还是那么俊贵逼人、气场强大。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几乎要笼罩住他整个人。
凌至秋檀口微张,刚刚退去烧热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一点点地染上了粉红,艳丽得像只熟透的桃子,结结巴巴道:“我……嗯,尉迟总裁……你你你、你好……”
尉迟铉心情忽然极佳。
凌至秋脸红不是演戏,他当然看得出来。而他脸红的意义,他当然也能领会。自己居然让他这么害羞?原因呢?
带着这种隐隐的自得,尉迟铉轻快地又问了一遍,“你想喝水?”
“呃,啊,是、是的……”凌至秋慌张地想要坐起来,“我、我自己去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