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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送餐了。
这个时候空务人员面带微笑地看着有月,给了他套餐。有月看着自己桌前的色泽鲜艳的食物,食指大动。
他轻声和她道谢,空务人员走到前面,给阮少深和苏济源也送上了套餐。
有月看着不一会儿阮少深站起来,似乎是坐得久了,他侧着身子要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身后的小脑袋、大眼睛的清秀男孩子。
这么巧。
有月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就一直盯着人后背,现在是直接四目相对。
“嗨,好巧呀。”苏济源看阮少深一直站着不动,也跟着转了头,看见是张有月,愣了一下,很快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们好,好巧啊……”有月几乎要把自己的脑袋缩到座位底下了。
阮少深朝他略微一点头,去了洗手间。
有月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苏济源看着他这副样子禁不住笑了。
“你是少深的粉丝吗?”
有月摇摇头,想了一下,人家是他的特别助理啊,他这边摇头了,等会儿被告诉了阮少深,可就不好了。于是他又点点头。
苏济源心里叹道:这孩子还真是不会撒谎……
“怎么一个人出来?是去纽约旅游吗?”苏济源笑着问他。
有月这会儿才知道,原来这趟飞机是飞往纽约的。有月乖巧点头,小小声说:“是去玩儿的。”没有护照没有手机没有钱财,来去都带不走任何东西的有月想一想几乎都要崩溃。
因为前后相隔,有月又是一人出行的,苏济源邀他坐到前面,和他们共桌对坐。
有月答应了,走上前去,在苏济源面前的位置上坐下。
这时阮少深也回来了。
他见到有月坐上来了,也没有什么反应,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有月原以为他是要继续低头看杂志的,想不到,坐下之后,阮少深抬起手,对他比划了一下。
咦,他在用手语和自己说话吗?
有月不曾学过手语,自然是看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
阮少深神色淡然,作手语的姿势也很是优雅,看到有月一脸懵的样子,只能转头看了一眼苏济源。
在一旁看了一会的苏济源大吃一惊,他在阮少深身边那么久,可从来没有见过阮少深对别人用过手语。
他狂傲和冷漠,对身边的人从来都是通过苏济源传达自己的意思。即便是他的亲大哥、二哥,都少有这种特别待遇啊!
苏济源看了一眼对面那懵着脸、看了少深又看看自己的人,咽了下口水,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对于刚刚阮少深的淡淡一瞥,苏济源心领神会,对有月说:“刚刚少深用手语问你,能不能看得懂手语。”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不会手语的。
有月摇头。
苏济源心想:真是可惜了,如果他会手语,说不能自己还能多看几眼,这多年难得一见了的阮少深使用手语的画面。
苏济源叹口气,对他说:“那就只能由我继续充当媒介了……”哎,传话筒的命运。
“不过……我能看得懂阮少深的唇语……”有月细细声说道。
阮少深和苏济源听完,都小小吃惊了。
这种技能多多少少是有天赋加成的,但没有特殊的训练,大部分的唇语还是非常困难才能猜得出来的。
有月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出来会不会有些突兀,可是说出来之后就更方便二人交流了呀。
“行吧……”苏济源知趣地闭嘴不说了。
阮少深一双黑眸子盯着有月,一会儿,嘴唇动了动。
你真的能看懂吗?
有月看着他的嘴唇和喉结,一时没有移开视线,小脑袋连着点了点。
大概是因为有月没有修炼成人之前,每日他小小一颗多肉的活动天地也不大,只能长时间地看某处风景,看别人的模样,无论看什么都会留心观察,心思细腻的有月自然而然地就掌握了这一项技能。
你送给我的多肉,很可爱。
有月心道:是啊,当然可爱啦!那可是他的原身啊!
“嗯……对了,你不能老是去摸他的叶肉、肉瓣哦,小心伤到他。”有月直视着阮少深,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阮少深想到自己时不时就控制不了双手想要摸摸这粉嫩的叶肉的欲/望,竟然叹了一口气。
哦豁,还能摸上瘾了。
阮少深继续看着他,唇瓣上下一动。
网上说,不能经常浇水,你以往是多久浇一次水?
“嗯,有时是七天,有时是十多天,看天气状况的。”有月认真地回答他。
……
苏济源在一旁看着,几乎要瞠目结舌了。
原以为,阮少深只是随便种养,谁能想到他竟然真的有认真地在研究。这还是那个冷酷无欲无求的阮少深吗?
苏济源心情复杂地看着身边的二人在探讨着如何护养多肉的问题,严肃认真的样子仿佛是在讨论如何称霸时尚圈……
没眼看下去了。苏济源将自己铺盖在杂志下,假装看不见身边的人了。
飞机是直飞纽约,大约十二个小时的行程。
有月与阮少深交流了他多年的多肉护养心得,后面的时间里,他偶尔看看眼前触手可及的月亮仙子,又看看阮少深。
到了后面,他困了,昏昏沉沉地就靠着软垫睡着了。
阮少深看着前一刻还能与自己说得眉开眼笑的人,下一秒就昏睡过去了,心情复杂。
他让苏济源拿出自己带过来的毛毯。
贵宾舱的冷气开得太足了。
苏济源:“……”
果然不是他认识的阮少深了。
阮少深接过深蓝轻薄却暖热的毛毯,轻轻抖开,上半身跨过身前的方桌,俯身给熟睡的有月披盖上。
熟睡的有月乌黑的短头发有些蓬松,双眼紧闭,浓密得稍稍弯曲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他的皮肤很白,脸颊两侧都有点儿肉,看得阮少深很想伸手掐一把。
有月的身材是偏瘦偏小的,对于常年在身材高佻、肌肉发达的一众模特中的阮少深来说,眼前睡着的有月简直就像一只小小的柔弱的动物,不由得让他心底里生出了对他的怜爱。
阮少深面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做完一切,又坐回位置上,好像刚刚只是顺手做了一件小事情。
这哪能躲得过苏济源早已经磨练得雪亮的眼睛。
苏济源暗自腹诽:哦,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