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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舌头扫过唇瓣,顿觉口干舌燥,猛然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酒液入喉,他忽然想到两人此时饮的是同一种酒,喉结顿时就上下动了动。
宁书尧轻笑着放下酒杯,接着他漫不经心地往楚晴暖那边看了一眼,接着,微微勾了勾唇。
楚晴暖顿时僵在了原地,以女人的敏锐程度,她几乎是在一瞬间猜出了宁书尧和贺清熙的关系。可是她并不想放弃贺清熙,在她看来,男子之间的恋情终是不被俗世容忍的,更何况一个是当今天子,一个是镇远将军,他们迟早要各自成家立业。
酒过三巡,便是各家闺秀们展示才艺的时候了,也是这场年宴最大的看点。
丞相之女表演的是筝,演奏毫无差错,却也没有什么亮点,十分平淡地就下了场。
接下来尚书之女演了萧,侍郎之女做了画……但大多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唯有侍郎之女在做完画后,太后点点头,赏了个镯子。
顿时,在场不少人都对侍郎大人亲近了起来。
侍郎之女之后便是楚晴暖了。
她一上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倾国倾城的容貌加上淡漠出尘的气质,轻而易举就虏获了多数人的心。
楚晴暖表演的是舞加画,只见她以水袖为笔,舞动间,在巨大的白色宣纸上做着画。
楚晴暖似乎将一个女子的柔软轻巧发挥到了极致,弯腰抬腿飞跃,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那轻盈的身姿,让人觉得她仿佛根本没有踏在地上。飘扬的纯白水袖,配上她有些淡漠的神情,宛如九天仙女误落凡尘。
击鼓声停下后,楚晴暖也恰好停下了舞步。她动作优美地行了个礼,柔声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好好!”
“此诗甚妙甚妙啊!”
“那画意境幽远,让人一看就觉得心旷神怡啊。”
“想不到楚小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才情,我等自愧不如啊!”
……
不知谁先起了个头,坐下都开始不遗余力得夸起楚晴暖。
容氏热情地把楚晴暖唤到自己身边,拉着人连说了几个好,接着把手上的玉镯褪下来亲自给人戴了上去,并说道:“有空多来宫里,哀家瞧着你这小模样很是喜欢。”
同样是送镯子,侍郎之女就随便赏了个,楚晴暖却是太后褪下手上的玉镯,并亲自给人戴上的,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是。”楚晴暖微笑着应了,眼神却又是含情脉脉地望向了贺清熙。
宁书尧自然看见了这一小动作,他抿了抿春,忽然站起身来,笑道:“朕观楚小姐画上画了一轮明月,心下有感而发,不知可否将小姐方才所做那两句诗再补上几句?”
楚晴暖皱了皱眉,却还是微笑着道:“能得陛下赏识,是晴暖之幸。”
心底嗤笑着想到:苏轼的水调歌头,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被补上几句。
她这样想着,却听那边宁书尧已经开口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楚晴暖的眼神一下子瞪的巨大,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宁书尧盯着她的眼眸,忽然眯眼笑了起来:“楚小姐觉得朕做的如何?”
那目光里的戏谑笑容让楚晴暖觉得浑身冰凉,她最大的秘密在这个人面前暴露无遗!这让她觉得十分惊恐!怎么会这样!
她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却还是勉力笑答:“陛下才情过人,晴暖佩服。”
两人之间如何波涛汹涌,旁人自然看不懂。大家看到的就是,小皇帝对其他人都表现的兴致缺缺,唯有对楚晴暖表现出了兴趣啊!
而且这楚晴暖身份也不低,做不成皇后,四妃之一却是能捞到的,这楚家看来是要一飞冲天了。
贺清熙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也是觉得那郎才女貌的画面简直碍眼极了!他的小笨蛋居然对着那个女人笑!
年宴一结束,宁书尧已经有些累了,闭着眼眸任宫女为自己除下衣袍。
待冠冕摘下,外袍除去后,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退下了。等宁书尧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靠上了一个宽厚的胸膛。贺清熙聪背后抱着他,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间,让宁书尧觉得有些痒。
贺清熙在那颈窝处咬了口,接着闷闷地道:“我吃醋了。”
“哼……跪下!”出乎意料的,宁书尧却甩开他的手,坐到一边说道:“恶人先告状,朕明明看着是你在和人家暗送秋波。”
贺清熙跪下了,心底因为爱人吃醋而甜蜜地冒泡,一听这话,赶紧否认道:“我根本没看她!”
“哦?”宁书尧挑了挑眉,忽然抬起脚在贺清熙胸口踢了踢,道:“可人家跳舞的时候,我看你看的可是目不转睛啊。”
贺清熙:“……”
看的目不转睛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见他不回答,小皇帝来了气,伸着脚又蹬了几下。
“你为什么不回答?心虚了?”
贺清熙眼见对方进入无理取闹模式,也懒得废话,直接捉住那只做乱的脚,将袜子除了,接着舔了一口。
脚本来就是极其敏感的部位,被贺清熙这么一舔,宁书尧也一下子颤着身子抖了一下,红着脸骂道:“流氓!禽兽!”
事实证明,这种时候骂人只会更加激起某些情趣。
贺清熙抓着宁书尧的脚按到自己已经涨起来的小兄弟那,一本正经道:“如果陛下还是生气的话,就踩这里吧。”
说着,就抓着宁书尧的脚磨蹭着某处,开始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宁书尧看着对方一脸享受的模样,在踹坏对方和自己性福之间挣扎良久,最终含着泪选择后者。
虽然技术差,但有总比没有强。
第19章古代夺位反派(七)
年宴一过,前来太傅府上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话里话外都有拉拢讨好的意思。表面看着风光无限,但是楚晴暖知道,天子对她根本没有意思。然而这话她又不敢亲自和太傅和嫡母说,她是太傅前任嫡妻生的女儿,虽然也顶着嫡女的名头,但这内里,却过得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日子。如果把天子对她无意这话挑明了,那估摸着今后的日子会更加难熬。
一想到那晚宁书尧近乎挑衅的神情,楚晴暖就恨恨咬了咬唇,有些厌恶且妒忌地想道:好好的男人不做非去做兔爷,恶不恶心。
而这位被楚晴暖称为兔爷的人,此时正穿着寻常的服饰,和贺清熙走在街上,玩起了微服私访。
小皇帝自记事起,就没有出过宫,唯一一次出宫,还是为了迎接贺清熙,但那时街道两边都被侍卫把拦着,根本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像这样自由的出宫,还是头一次。
逛累了,贺清熙便带着宁书尧去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