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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立马上前来扭住折胳膊折腿的几人继续打电话催促警察,有人打电话火烧火燎的催促120,帮忙按住张华流血不止的伤口,还有几名妇女则是上前来将跪在张华身边哭个不停的女人拉开劝慰。
围观者也纷纷拥了上来,七嘴八舌建议赶紧将张华送医,又有人反驳说病人绝不能随便移动,得造成二次伤害云云,众人都怕惹麻烦,只得守在一旁等救护车。
被人群挤出外围的柳崇撩了撩汗湿的额发,还没来得及检查程央有没有受伤就听众人七嘴八舌的废话却不愿把人送医院顿时来了火,他两下拉开看热闹的人喊道:“前面就是医院,这么近还打什么120!直接把人送医院去!再拖就真出事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动作,谁也不愿意这趟浑水,这张华呼吸越来越弱,真要死了,估计还得赖他们。
一直跌坐在一旁哭喊的张华妻子闻言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的痛哭,边哭边往张华这边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众人救救张华。
“妈的!”柳崇低咒一声,正准备动手将人送去医院时黄承抱着馒头领着一群人跑来,“快,帮忙送人去医院!”
几名管理员不及多问,七手八脚将张华抬起,叫上女人往医院跑去。
众人见没什么事后渐渐散了,另外几人则是守着行凶者等警察来。
“你们没事吧。”黄承见两人血迹斑斑,有些担忧的问。
程央摇头,看一眼定定的看向自己的馒头,并未去抱他,而是一脸凝重的伸手牵起柳崇的手说:“你受伤了,得去医院包扎。”
柳崇回握住程央的手吐出口气,神经一松懈便觉得浑身都疼,此时他却顾不上自己,而是上下打量了程央一番,在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时不悦的拧紧了眉,几厘米的伤口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显得异常刺眼,深红的血液缓缓流出,他有些恼怒的松开程央手臂,忍痛揪着被刺破的体恤一把扯下一块布来,牵起程央的手包扎,“谁让你来掺和这事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程央看他认真给自己包扎,唇角微微上扬却并未说话。
馒头啊啊两声,程央抬头看去,小家伙立马冲着他伸手要抱,程央笑笑,正准备接手馒头,却被柳崇率先抱了过去,“都受伤了就别使劲,你休息,我来抱,走吧,去医院消消毒。”
程央:“……”
看着比自己惨烈却总是因为自己一点小伤而小题大做的柳崇,程央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遂会心一笑,伸手去握住馒头的小手一同往对面走去。
黄承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柳崇突然想起个事,回头看向黄承,“黄儿,你去看看咱们的货有没有被踩坏,顺便等警察来接手这几个人,如果需要录口供你就跟着去。”
“能不能叫我名字!”黄承不满的喊了一句,看一眼白白嫩嫩的馒头后转身就走,恰在此时对面响起警笛声,警察终于来了。
东阳区人民医院。
程央包扎好伤口后就抱着馒头守在门外等柳崇清洗伤口,他身上总共被匕首擦伤四处,好在只是破了皮并不严重,也不需要缝针,上药之后包扎下就完事,反观张华却没那么幸运,两人找到挤满人的手术室外时,张华还在抢救。
正当他们准备去问候一下张华妻子时,对方却主动找了过来,走廊里的人也跟着女人围上前来,柳崇有些疑惑的看向众人,女人便哭哭啼啼着说:“就是他帮的我们,要不是他们,张华就没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十几个人闻言纷纷向柳崇道谢,其中一名身宽体胖的男人从后面拍了拍柳崇的肩,见他回头来看便说:“兄弟,今天你帮了我兄弟,以后就是我兄弟了!以后有什么麻烦直接来找我,我叫张浩,你电话多少,我存一个,以后好联系。”
柳崇客气两句,并未把这话放心上,却还是报了电话号码及姓名,男人忙摸出手机来记上并拨打过来,随后问了问行凶者的事,知道被送去派出所后,集结着一伙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医院,临走前又叮嘱一遍有事找他,柳崇笑着应好,宽慰张华妻子几句后也离开了。
回到桥上,却莫名其妙的见不着一名小贩,有几名环卫工人正在打扫卫生,有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在一旁对着另外指手画脚。
柳崇立马给黄承打电话,这才知道原来伤人事件有电视台来曝光,随后就来了一批城管两头堵将大伙的货全了,闹了这么一出,估计得有一段时间不能再继续摆摊。
货全被了,两人又都受了伤,只得先回家去休息一段时间,等这阵风头过了再重振旗鼓继续回来做生意。
至于张华,希望他能撑住。
这一修养就是小半个月,每天一毛钱都赚不了却总是几十几十的花出去,修养得柳崇心里着急起来,可东阳区因为那件事后查的实在太严,去做生意就得时刻有被一群城管围追堵截的准备,柳崇自认他没这本事跑过一群人。
期间他们去看过张华,人是救回来了,不过还得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一段时间,等度过危险期才能换成普通病房。
日子过得有些焦心,柳崇每天都在为赚钱发愁,而令柳崇想不到的是,仅仅是干了一场架,突然就时来运转。
第45章
自发生伤人事件后,不仅铁桥上天天有人站岗值班严防死守不让小贩在附近卖菜,就连整个东阳区片区都进入了戒严状态,早市有人站岗执勤,大街小巷有人巡查,原本以为十天半个月就会消停,谁知快二十天了还是老样子。
生意近期是做不成了,三人在家连着吃了二十多天的老本,原本还能撑段时间,谁曾想中间却出了个小插曲,不仅花光两人近期的积蓄不说,还将黄承辛辛苦苦存下来的钱借了个底朝天,三人的日子顿时变得拮据起来。
好在家里有米有面,馒头的东西也都备得有,房东迟迟没有找他们要房租,否则三人的全部家当加起来就几百块也不知该怎么撑下去。
其实他们有考虑过先去找工作做一段时间,等查得不是这么严之后再回来做生意,然而d市的生活节奏十分平缓,工作不好找不说,他们也不甘心原本做得好好的生意就这么丢下,只能盼着这件事赶紧平息。
七月上旬的一天中午,太阳正好,柳崇跟程央挤在狭窄的厕所里给儿子洗澡,放在客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柳崇,你电话!”黄承在客厅里嚎了一嗓子,继续埋头揉面。
柳崇啧了一声,隐约猜到了这电话是谁打来的,他的电话除了程央跟黄承会打之外就剩下房东跟赵院长了,不过前几天他刚跟赵院长闹僵,应该不会是他打的,那就只剩下房东了。
欠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