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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感受到其中高高在上的鄙夷,佛他口中所说的不过是一名可怜的路边乞丐。
负责推床的那些活死人倒没有丝毫表情,谢必安却哈哈大笑:“我认同这个观点,他的确不懂什么是美。”
白燕恍惚间想起来,谢必安曾经说过喜欢活人的体温,可是这‘天堂’又离不开他的手笔。
“好了,我们应该进入重点。”谢必安不再满足白燕的好奇心,而是将床摇高一点,让他看清楚在眼球墙下的一排蓝色水晶棺,棺中静静地漂乳着几名男女,女的美丽如天仙下凡,男的俊朗如神祗降世,他们将刚才那些‘天使’全都比了下去,他们飘浮在蓝色液体中,脸容犹如睡着般祥,发丝安静地浮游,若他们都有一双修长的腿,那可真让人怀疑这就传说中的生物人鱼。
而它们中间躺在地上的最大的棺,里面垫着一层彰显华贵的天鹅绒垫,而躺在里头,犹如国王般的是白享运。
即使之前再恐怖的事物也不曾让白燕的身体僵硬如斯,他几乎听到自己的牙齿在咯咯发响,虽然他的耳边如今一片轰鸣。这个让他深深恐惧的人,哪怕只是一具尸体,也足够让他产生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白享运代表着厄运,当他以为噩梦已经结束,当他已经拥有幸福,这个人出现了,瞬间令他绝望。
“你知道吗?”谢必安舀出一支针筒和一小瓶药剂,边抽出药剂边以闲聊似的轻松语气告诉白燕很多惊人的实情:“丧礼是假的,躺要官中的只是一具高防真度的腊象,他的尸体被冷冻等待未来可以解决衰老和病痛的办法出现,他将复活在未来。瞧瞧那足以装下两个人的冰棺,看到为你留空的半边没有?白享运立下的遗嘱虽然将大部分财富留给你,但那只是诱你堕落的饵,其实他还留下另一份遗嘱,五年后,或者当你已经犯下所有罪行的时候,遗嘱就会生效,然后作为监督人和执行者的我,将会获得原本属于你的除这座城堡以外的所有财富,而你,将会躺进这座冰棺中,等待未来与白享运一同重生,这个消息是不是妙极了?”
“我不要!!!!!!!!!!!”白燕失去了以往的冷静,他无法想象自己将会躺进这座冰棺中,等待他的将是在不知道多久以后的未来与这个他深深恐惧的人一同重生,在未来将不会有赵卓杰,不会有幸福,只有无边的黑暗,他宁愿死去。
“哎,别折腾了小少爷。”谢必安失笑,弓指弹了弹针管并挤掉空气:“你逃不掉的,这是种毒素很温和,注射它之后,你不会感到痛苦,就像睡着一样然后轻松断气,放心吧,之前已经用过很多次,听我说的绝对没有错。”
“不!!!”
白燕疯狂挣扎,几个人都按不住它,这让谢必安很难下针,他苦恼地说:“小少爷,要是你再不合作,只要我一个指示,就有人去攻击赵卓杰咯。”
像疯了一样挣动身体的人就像被打了一管镇静剂似地,霎时安静下来,墨玉似的眼珠定定地看着白享运,佛一切已经不再令他恐惧。
谢必安微怔,失神地呢喃:“真是相爱吗?”爱到为了对方即使面对最恐惧的事情都能够坚强起来吗?
白燕没有回应他,而是反问:“你已经杀掉我的亲生父母,将要杀死我,放过他吧。”
“哦,你记起来了?”谢必安再次感到惊愕,他以为曾经在电击折磨下多次徘徊在生死边沿的小孩不会再想起过去,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好吧,我答应你放过他,所以我可爱的弟弟,就我完成这个心愿吧,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白燕缄默,而后闭上眼睛,满脑子是关于赵卓杰的一切,他想起很多很多事情,唇角不禁擒着微笑,接着他感觉到手臂有下尖锐的刺痛,他甚至没有动一下,意识开始模糊,就像被关掉电源似地,一切结束。
站在最后头的管家由始至终保持缄默,不管白燕和谢必安如何互动,在仪器显示白燕已经没有心跳以后,他才动手指示几名随从解开拘束带,将白燕仍旧温软的尸体抬向水晶棺,管家用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操作平台,棺盖在唰一声轻响后打开,几名随从将白燕放在空下来的一侧,温热的尸体瞬间被蓝色液体淹没,成为另一条人鱼。
当盖上水晶棺,管家正准备将仪器启动,一双手犹如鬼魅般扶住他的脑袋,以最狠毒的角度,最巧妙的力量,将他的颈椎扭断,最后进入他视线的是谢必安俊俏却犹如恶魔的笑脸。
“你们没有必要活下去。”谢必安捡起一旁的针筒,迎上朝他冲来的城堡随从,眼中是残嗜的杀意。
赵卓杰和所罗门-里纳荷枪实弹进入这座城堡,是已经准备好一场恶战,然而他们看到什么?一个修罗地狱,不管是保镖,佣人,还是狗……全都倒在血泊中,都是被枪杀的,而墙上华丽的粉刷或者装饰都被枪弹破坏,留下一串又一串弹痕,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怎么样激烈的枪战。
“小白!”赵卓杰再也管不了太多,他宁愿相信这里的人已经死绝了,他疯狂地寻找,但城堡实在太大了,走着走着,他们居然还发现手榴弹爆炸的痕迹。
跟在后头的里纳突然抓住赵卓杰的手臂,阻止他继续盲目寻找:“你冷静点,ary的手机上有我的号码,现在,我朝上,你朝下,分开找,有情况再联络。”
赵卓杰有些懵,直至里纳朝他脸上就是一拳,他才稍微清醒过来,然后他弄懂了里纳的提议,连忙点头:“谢谢。”
话罢,转身就走,里纳目送他赵卓杰离开,耸耸肩:“谢什么呢?好不容易遇到同类,当然要好好帮助,这个世界情痴难找呀。”不过,ary真的还活着吗?里纳转眸打量这被血洗后犹如炼狱般的城堡,心中惴惴。
赵卓杰朝楼梯方向找去,突然,他发现在楼梯上有一个用血涂出来的大箭头,是有人刻意留下的,如果说在这座被城堡里还有闲情逸意去画箭头的人,只能是凶手了,赵卓杰不肯定箭头指向哪里,最后等待他的是什么,但是在绝境中他宁愿相信这会将他带向自己所思今的人身边。
他义无反顾地循着箭头方向找去,箭头一直指引他朝地下室走去,最后,他看到了一扇打开的门,洁白地面上一个鲜艳的箭头在直指它。
赵卓杰终于放缓脚步,他小心的推开那扇看似平常但沉重至极的门,入目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尘室,他穿过尘室,走向那门缝里透出光亮地方,轻轻推开它,眼前的景象有一刻迷惑他,但很快他就看出端倪,明白这并不是雕塑或者腊象什么的,而是标本……一个个保存得当栩栩如生的标本。
此刻,他腔中的怒火差点让他将这里烧毁,但他是下一秒,他的一腔怒火被绝望扑灭,他看见了,在那倒卧着几个死人地前方,那片个水晶棺材里头,躺着一个人,熟悉的睡容,佛只是在小睡,然而灭顶的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