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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个大概,并且因为她的介入,很多事情的走向,都已经不一样了。”
系统一口气说完,就怂成了一团。
它里三层外三层,用翟九凤的头发把自己裹得死死地,装作自己是一只化蛾子的蚕宝宝。
它给翟九凤挡了这么大的灾难,连它自己都被感动坏了,它一定要给自己颁张锦旗才好。
系统默默念着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凝光也确实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但到底它也没能躲过去,一团鬼气全方位多角度地涌过来,吓得它立刻滚到翟九凤肩上,行了个标准-军-礼:“是的大人,好的大人,您有什么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条火柴腿抖得跟筛糠似的,但一脸谄媚的笑却板正的分毫不差。
他听见,凝光微沉的声音,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算了,事情到底是什么样我也不想计较,我只想知道,阿凤她,如果渡化了我,她会去哪儿,若是渡化不了我,她又会怎么样?”
系统想了想,道:“如果渡化不了你,自然是跟这世界一起毁了呗,至于你死不死,我不知道,毕竟你是祖巫,不过,就算你死了还会轮回,还会有新的人过来渡你,但翟九凤就不行了,她一定是死的连渣渣都不剩。
而若是她能渡化了你,也许,可能,大概,会留下来吧。”
她的任务条已经缺了很多,应该是聚不齐能量回到现实了。
最后一句话系统没说声,毕竟这件事情,仍有一大半是瞒着祖巫的,只是,饶是系统在心里这样说着,一丝丝不安还是冒出了小芽芽。设定程序的人一定是变-态,它锻炼了这么久的黑-客技术都没能彻底破解程序,还有一小块是它怎样都入侵不了的。
作为一个系统的直觉,它坚信这里面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关乎着凝光,关乎着翟九凤,关乎着她们两人的未来。
系统把话藏在了心里,默默伸出小爪子挡住自己的脸。
凝光听了它的话,许久没有出声,直到好半晌后才艰难地说道:“按你的话,阿凤即便渡化了我,我们仍有可能会分开,那不如我们一起死,反正我死了,之后再要转世,发生的事情我也都不知道了。”
系统放下了爪子,瞪着眼睛说:“怎么可能!即便你什么都不做,等到那一天到来,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那可是主线……呃,就是我们所说的天道,除非你逆转了最后的结局,才有可能打破天道,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倒在了地上,瘫成一团。
☆、父亲
蜃城中有风,但那也是靠阵法引来的微风,在这里面,终年如春,碧草连天,大红的木棉花烧了满山头,让人从心到身都感到了一丝灼热。
可偏偏就在这时,翟九凤竟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她瞧见凝光抬起了头,双眸凉薄地看向系统,她一侧嘴角勾起,是一个讥诮的弧度:“怎得,你怕我完不成任务,你会没命?那你不用怕,我一定会杀光天下人!即便是不得不想起来,到那时也不过短短的一瞬间,我还有权利选择怎么去死。
可若我放过了他们,也许我就要一辈子一个人过了,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就算是要你陪我一起,我也要杀光所有人。”
凝光的手指,慢慢在翟九凤脸上拂过,自私和深情交织在一起,有一种令人惊艳的美感。
她简直就像是一团火,一团带毒的火,靠近了会被烧成灰烬,可离开了却又活不下去。
翟九凤看了她一会儿,慢慢抓住她的手,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怕死吗?你这样,就不怕我离开你?”
凝光轻轻笑了笑,声音又轻又软,像情人的呢喃:“我为什么要怕,你甩不脱我,你若一定要甩开我,那我只能先杀了你,再自杀。”
凝光的三观已经歪到拉不回来了,翟九凤被她抱着,突然很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
是因为那时候她格外的温顺吗?并且对自己好得难以用言语形容。又或者是她这种过分地占有欲让她格外有安全感?
翟九凤啐道:“凝光,你简直是个骗子,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都怀疑我会不会喜欢你!”
凝光也不恼,轻声笑了笑说:“在你喜欢我之前,我就已经有这种倾向了,可你还是接受我了。阿凤,你承认吧,你喜欢的就是我这种人,我自私又残忍,可你不用担心我会留你一个,因为在那天之前,我们就已经死在一块儿了。”
虽然对系统的话抱有怀疑,可凝光仍是默契地没有再多问。
她抱紧了翟九凤,放在她头上的手,以一种过分的力度攥紧了她的头发。
凝光道:“既然知道我的内丹去了哪儿,总没有理由让人毁了,阿凤,我们明天出发去找那个和尚可好?”
“我没有意见,只是……”翟九凤摸了摸凝光的腰:“这和尚行踪诡异,就算是我身上的冤鬼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只知道他会在二月初七净化祖巫内丹,我们这样盲目去找也不是个事儿,凝光,你听过搜魂阵吗?”
“搜魂阵?”凝光微微蹙起了眉。
有关这个阵法她曾在符阵杂说上看见过,是属于魔道的禁阵,已经失传了很久,连书上也只是一笔带过,据说这个阵法是以天地万物皆有魂为根本,将布阵之人的魂魄与所寻之物联结在一起,从而引导他去往那个地方。
凝光听过这个阵法,但因为它是禁阵,除了两百年多前慧空和尚摆过此阵,迄今为止,就连布阵的方法都已经失传了。
她不知道翟九凤提这个有什么意义:“我听过,但会这个阵法的人大概已经死绝了吧。”
翟九凤眨了眨眼睛,就像开玩笑一般,说道:“哪有死绝,你眼前就有一个。”
虽然她笑嘻嘻的,看起来也很不正经,但凝光知道她没有说谎。拉住了翟九凤的手,双眼眯了起来,但暗沉一片的眸中并无怀疑,而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担忧:“你怎么会这个阵,这不仅是禁阵,还是魔阵!”
翟九凤笑了笑,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掩饰说:“不知道,就是在她把修为传给我之后,我就记起了这个阵法。”
翟九凤用的是记起,而不是突然学会,这就说明,这个阵法是她早先就记在脑海中的。
她学过这个阵法,那究竟是谁教给她的?她从小到大都在仗剑门,又是哪里接触过魔族,还学会这种禁阵?凝光找不到解释,几乎要用天授搪塞自己。但这毕竟关乎着翟九凤的曾经,她不想用这种荒诞的理由来敷衍。
“阿凤,你说你记起来,那是不是说明有人教过你这个阵法,是谁,你想的起来吗?”
翟九凤没有想过瞒着她,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