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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容貌。
湛蓝的双眼,犹如深沉的大海,冰凉而又深邃,让人与其对视的第一感觉,就是冷与敬畏。
那是于与非???
在视线与其交错之后,贾谊薇才猛地反应过来,饰演刚刚那人的究竟是谁。
高鼻深目,黑发过肩,发稍带着一点自然的卷曲,皮肤更是白得犹如玉石一般。
一名欧裔??
贾谊薇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于与非竟然出演的是名外国人。
可偏偏看上去的第一眼,毫无破绽。
似乎于与非就是一名老外。
舞台幕后的房间中,看着银幕上那人的模样,布兰特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这或许是他这辈子以来,画过最好的一次妆容了。
千面之面的魔力,也在这一时刻,达到了顶峰。
一名穿着纯白长袍的老人,走上了城堡大门的上方,低头看着下方的战士,一句话也没有说。
风却越来越大了,吹得老人的长袍咧咧作响。
【唉。】老人叹了一口气,这声音在风中若不可闻,偏偏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不少观众已经认出了老人的扮演者,那是影帝莱昂!
纵然画的是老妆,也减不掉他那身雍容气场。
眉宇间,依旧会让女孩们心跳加速。
【贝尔门特……你真的决定要去?就不能再等等?】老人看着那名银色的骑士,轻声说道。
声音还是那么的小,却又充满了一种奇妙的震荡,理应听不清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低吟。
【您觉得我还要再怎么等呢?所罗门大主教阁下?】贝尔门特没有抬头看向老人,而是看着天边的远处,淡淡的回应道。
观众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天空中一闪而过的黑影,那是鹰?
【你的妻子和孩子还没有归来,你就这样去了?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她们?】大主教看向贝尔门特的眼神十分复杂,有歉疚有不忍。
【时不待我。】贝尔门特轻声道。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得有个决断!
☆、第203章堕落后那是命运
半天之前。
兰芬岛密室。
司徒拿着一根透明的试管,轻轻摇晃。
中间那一滴银色的液体,在光照的反射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它似乎有种魔力,让见到的人就想占为己有。
也亏得司徒有着强大的自制力,这才没有就在此时将这滴由他的血液提炼出来的血服下。
这是近乎司徒全身的血,放了两三遍,由那号角洗炼了几十次之后,最终所得到的华。
而这似乎已经是极限了。
至少将这滴血滴入号角,会瞬间从号角的另一端滴落,洗炼已经达到了号角的极限。
还好时间来得及!司徒将试管塞入怀中,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心中稍稍放松,便就匆忙的走出房间。
从兰芬岛坐飞机赶往青岛,得需要八到九个小时左右。
再从机场赶往演出会场,大概需要三个小时。
司徒其实很想在现场看于与非的演出,但偏偏这边的事情让他根本脱身不出。
号角的事,无论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何况洗炼的血,必须是他自己的血,哪怕不在兰芬岛,他也没法走开。
于与非对此是怎么想的,司徒不知道。
但要是在演出结束之后见到自己,或许他会很开心吧。
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自己的一切手段已经用尽,此时所做的只能是等待。
司徒摸了摸放在怀中的试管等待该服下这一滴血的时刻!
坐上飞机,在云层中快速的飞过,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司徒默然无语。
他很想他了,真的很想。
从来不知道思念是什么滋味,但此时此刻,那种即将见到爱人的冲动,几乎满溢了他整个胸膛。
是那么的灼热,那么的渴望,那么的不顾一切。
等我……与非!
印有白色十字架的旗帜在飘扬。
一众兵强将终于离开了城堡,浩浩荡荡的往太阳落山的地方前进。
以城堡为背/景,以夕阳为光效,整个队伍看上去莫名的就有种悲壮。
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即将牺牲,但却毫无畏惧。
太阳落山的方向一直往前,那是一个巨大的峡谷。
山像是被刀直接劈开,或是那刀不够锋利,于是从峡口直到中心的谷地,两边的岩壁都参差不齐,上面草木不生,表面更像是生着锈一般,赤红的一片。
七零八落的大石头压制着原本就很狭小的空间,上面似乎能看见一点点白色,那是冰?
温暖的空气从上方涌/入峡谷,却又变得森寒从峡口缓缓的淌了出来,能看见淡淡的白色烟气。
往里面去,却能看见各式各样的人像,只是这人像似乎都是木制,又被大火烧了一遍。
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只能在黑乎乎的人形中,看见闪烁着红光的炭块,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黑烟。
等到了山峡正中的谷地,地势又高了一些,在正中的地方,黑压压的黑色人像围了一圈。
能够明显的看到,这些人像全都已经过于碳化,很多部位都已经化为黑色的灰烬,飘飘摇摇的洒了下来。
一个黑色的圈,就在这里成形。
呱!
刺耳的乌鸦声一掠而过,一道黑影落到了黑圈的正中。
黑色的长袍,枯木长杖,干瘦的身躯,脸隐藏在长袍帽中,看不清模样。
挥了挥手,无形的波纹荡开,一阵咔啦咔啦的声音过后,围了一圈的黑色碳化人像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轰然倒塌,化为一地黑色的炭灰。
从高空看去,这散落在地上的炭灰,诡异的形成了一个圆形,就犹如一个空心的黑色太阳,黑色的炭灰迅速的往四面八方放射/出去,却又将那黑袍人围在正中间。
黑色的炭灰不断的往外蔓延,犹如是有了生命一般。
将整个峡谷中所有的人像全部淹没、同化,犹如黑色的海洋。
然后整个倒卷而起,犹如沙尘暴一般遮天蔽日,却又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视线再看向谷地的正中,那个黑袍人已经消失不见,却在他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