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出奇不意战二狗
韦君朝着二狗身后的天空一指,似是十分疑惑。二狗见了,微微扭头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突然心生警觉,知是上当,赶紧长剑一扫,身子朝后暴退而去。
只见残影闪过,与长剑放出的剑罡擦身而过,三晃两晃,便又出现在韦君原来的地方,正是一脸苍白的韦君喘着粗气站在那里,一手拍着胸脯,一手微微背在身后,自言自语着。
“好险,再差半步,这条胳膊便没了。”
说罢,朝着自己右肩斜眼看去,赫然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出现在衣服之上,隐隐露出皮肤上的一道浅色伤痕。
二狗见了,心生怒气,还在为自己刚刚上当而恼怒,挥剑便要朝韦君攻来,却见韦君伸手一扬,道:
“二狗兄弟,不用再比了吧。”
“为何,还没比完——”
二狗话未说完,盯着韦君抬起的手臂目瞪口呆,面上一红,竟羞的退了下去,再不说话。
原来,韦君手上拿的,正是二狗头上插的发簪。刚刚韦君冒着被切掉一条臂膀的危险,竟从二狗头上摘下这枚发簪。自然,若是韦君手中拿着利器,怕是此刻,他手中拿着的便不是发簪了。
众人一阵骚动,议论纷纷,自然,有对韦君刚刚偷袭的不屑,也有对韦君身法的诧异,更多的是对韦君此举的不满。
“没想到韦公子这声东击西的手段比我用的还出神入化,佩服,佩服!”
说话的,正是此刻正站在队中的称号“鬼蛇”的一位弟子,想来他这鬼蛇的称号,应该也与其对敌手法相关吧,此刻的他正一脸不屑的看着韦君,丝毫没有表现出他口中所说的佩服的神态来。
韦君倒是不以为然,摆好了让你们打,我不是找死吗,虽然心中这样想,但面子上总是还要过的去的,于是不紧不慢的将发簪递到二狗手中,道:
“二狗兄弟若是不服,我们重新比过就是了。”
“我——”
二狗听着众位师兄弟的议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的无地自容,然而犹疑片刻,还是坚定的对着韦君道:
“输了便是输了,真正对敌之时,谁会管你用什么手段,出其不意本就是师尊常常教导我们的对敌之道,公子赢的光明正大,二狗心服口服。”
二狗说完,众人立即停止了议论,都深知二狗的话有道理。
“在下青牛,请公子指教!”
不用韦君开口,青牛便主动站了出来,对着韦君一抱拳。刚刚的一幕他自是看在眼里,虽然多少也认为二狗输的不明不白,但这些弟子都是跟随老白多年,受其言传身教的,对于这是非胜负还是十分公正,输便是输了,不找理由,此刻轮到自己,谨慎一些,不要重蹈二狗的覆辙便是。
“青牛兄弟,还望手下留情。”
韦君一抱拳,还礼道。
“韦公子,在下以力量见长,防御自不是二狗可比的,因此刚刚那一招,还望公子不要再用了,不然被我的护体罡气反伤,可是得不偿失的。”
这青牛人也实在,竟将自己的优势和盘托出,为免韦君受伤,还出言提醒。这若是放在对方修为不低于自身之时,自然是会被对方误认为自己猖狂,而如今放在韦君身上,自是发自内心的不希望他受伤,不管怎么说,此人是师尊如此重视之人,服不服是一回事,伤不伤却是另一回事了。
“多谢青牛兄弟提醒,那等旁门左道,也只有出其不意时用一下,如果不是二狗兄弟大意,怕在下早已身受重伤了,哪里还敢再用第二次。”
“如此,便请公子出手吧。”
“这个——不瞒青牛兄弟,在下身无绝技,只懂得些逃跑的身法,还是青牛兄弟先出手吧。”
韦君的回答又出乎众人意料,请对方先出手,不管放在什么场合,怕都是对对方的轻视了。只不过青牛却毫不在意一般,见韦君这样说,伸手一晃,一柄巨斧便出现在手上,暗青色的斧身之上兀自放着浑厚的光芒。
“此宝名为开山,韦公子小心了!”
说罢,一道真气从青牛手上传入斧中,随着一声浑厚的清鸣,这巨斧仿佛活过来一般,瞬间透射出耀眼的青光,一道巨大的斧影映在天空,举重若轻,有开天辟地的锋税之感。压的韦君喘不过气来。
“好厉害!这就是真正的修真功法吗,果然抬抬手便有毁天灭地的气势,远非一般江湖武林的功夫可比。”
韦君暗自想着,身形一晃,无边灵步使出来,化为一道残影,便朝后掠去。不管怎么样,先跑了再说,保命最要紧。
这也是韦君沉浮商海多年的取舍之道,分的出轻重,有舍才有得。
青牛见韦君要跑,大手一晃,青色的巨斧携空中斧影,便一齐朝韦君直扑而来。即便韦君离开有十几丈的距离,依旧感觉被巨斧之威所笼罩,心中生出阵阵不安。
韦君心中一惊,想不到这青牛举手投足间竟有这种威势,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想到这里,脚步加快,竟然连残影都看不清楚,众人只觉得眼前凉风一吹,原来还站在场中的韦君竟此消失了踪影。
然而此刻,最惊讶的还要属青牛。明明自己的气息已经锁定了韦君,怎么还被他逃开了呢。最关键的是,自己所修炼的功法,对能量波动感应强烈,若是对手为修真之人,不论他躲到何入,自己不用肉眼,仅凭神识也能发现他的行踪,可是偏偏此刻与自己交手的这位韦公子,身上又没有一丝能量波动,让自己想感应也感应不到,因此只得睁大双眼,飞快的跟随他的身形变幻,左右挥动巨大的斧子来回劈砍了。
就这样,二人来来回回了数十个回合,十几分钟一晃而过,青牛竟然连韦君的衣服都没擦到一丝半点,巨大的斧头劈来砍去,虽然这些真气消耗只不过九牛一毛,但这种每每巨大的力量都砍空的无力之感让他心中越来越是不安,额头上竟渐渐冒出汗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