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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把一个红绒布小盒子打开,推到杜峻面前,里面放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奖章,那奖章形状如盾,上面浮雕着山峦瑞雪,山峦顶端有红星和松枝花纹,底下还写着四个大字“北疆英雄”,再下面则是两个小字,阿白。
“我是被部队的人养大的,这是我养父传给我的北疆英雄奖章,他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过,我看到咱们哨所东边围墙最下面的石头上,就刻着他的名字。”
杜峻拿着这一个奖章一份协议书,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但是那股懊丧后悔到极点的情绪,却迅速反应到阿白的感觉里。
阿白握住杜峻的大手,语重心长地说:“杜峻同志,我来到哨所,就已经把根扎在了这里,祖国没有忘了边防的同志,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让咱们哨所走的更好,你要配合我的工作!”
杜峻特别感动地双手和阿白死死握住,大有二次世界大战时两位亚国开国首长胜利会师的感人肺腑劲儿。
“哨长…”阿白说了这一句,杜峻立刻拒绝道:“你就叫我杜峻吧,哨长和副哨长在行政关系上可是平级的!”
“那我就不客套了!”阿白也非常严肃认真地说,“咱们哨所的情况我也看了,几个哨兵的神情况不容乐观,治理工作刻不容缓啊。”
一听到自己哨所里的小伙子们有事儿,杜峻立刻急了:“你说,我全照你说的办!”
阿白心里一笑,拿下你,咱这工作就好开展了,他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开始解释起来…
第12章
“我看过哨所里的值班表,基本上每四天就要巡山一次,都是野兽形态,这对于你们来说是有很大影响的。”阿白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态度还是非常认真的。
“我今天对越山青做的神沐浴,就相当于治了个小感冒,只是表面的,但是你们的里面。”他指指自己的头,“却需要更复杂的方法才能逐渐缓解。”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感觉。”阿白伸出手扳着手指头数着,“失眠,燥热,焦虑,易怒,变成兽型的时候很想攻击点什么,有时候会突然专注于听到的某个声音,闻到的某种味道,看到的某个东西,然后发呆很久自己都没意识到。”
“这几种情况是逐步递进的,越后面的越严重,你有这种情况么?”阿白问。
杜峻微微一愣:“什么?”
“走神…我明白了…”阿白举了举最后那根手指头,“神疏导是个很细致很花时间的活儿,同时需要大家的高度配合,你作为哨长,必须的帮我。”
“恩,你放心吧!”虽然杜峻不小心暴露出他已经处于失神状态的事实,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相信阿白说的是真话了。
“那我该怎么做?”杜峻很为哨所里的哨兵们担心。
“今晚啊,先睡觉!”阿白大手一挥,打开了安慰室的门,却看到俱乐部的灯亮着,越山青正拿着个哑铃嗨嗨地举着,老鹰正拿着本书像模像样地看着。
阿白用我早看穿你们了的眼神瞥了他们一眼,昂头阔步地回到了宿舍。
司文鹰和越山青一起凑到杜峻旁边:“哨长,你咋,咋被他给拿下了?”
“什么拿下了!”杜峻一黑脸,“怎么说话呢,阿白同志是来咱们哨所当向导的,你们不要老是这种态度。”
“额。”越山青被他一唬,楞楞听着。
倒是司文鹰冷笑一声:“只要哨长能配合,那我就配合。”
“你什么意思!”杜峻一瞪眼,对这个和自己同年入伍的同年兵,杜峻多少还是得给点面子,司文鹰也不像爱扎刺的人。
司文鹰举起手里的书:“哨长,咱们一起去士官学校进修的时候,哨向配合这门课你就靠着我才过得,还是好好学学吧。”
“咱们的副哨长啊,不简单。”他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转身回了宿舍。
杜峻是个实诚人,拿着手里的教材有点头大,他赶到宿舍一看,阿白已经上了床。
“你们赶紧上床吧,我要进行神助眠了。”阿白打了个哈欠,干了一天活,天又黑的早,他真是有点困了。
等大家都躺到床上,他从枕头边拿起一个32孔的口琴。
“那是啥?口琴?”越山青好奇地问,“神助眠不是得摸着我们脑袋,给我们念咒么?”
阿白气的想抽他:“什么念咒,那是神祷言!”
“再说,谁说神助眠就得皮肤接触了,你们这从哪儿学来的歪理邪说。”阿白拿着口琴,俯身打了下铺的越山青的头一下。
“上次那个向导就是这么做的,不信你问哨长!”越山青不服气地喊。
“闭嘴!”杜峻黑着脸喝了一声,“数你话多。”
阿白了然,皮肤接触是高等级神技能的施展条件,一个简单的神助眠绝无必要,那个向导肯定打着装病的主意,把杜峻给坑了。
“快躺下,磨磨唧唧。”阿白又抢白了越山青一句,然后拿起口琴放在唇边。
悠扬的口琴声响起,几个哨兵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伴着口琴声睡着了。
阿白擦擦额头的汗,他能感觉到,经过今晚这番恳谈和偷听,杜峻和越山青已经对他减少了防范,处于试探着相信的阶段,倒是司文鹰,这家伙可是有点扎手,不过他记得明天的值班表,就该司文鹰巡山了,哼哼。
阿白副哨长对着司文鹰狠狠比划了个抓的动作,熟睡的司文鹰却完全没感受到。
第13章
第二天早饭是老唐提早赶回来做的,一整只大兔子都被他剁开炒了,里面加了不少麻料辣料,那味道真是绝了。
“一大早就吃这么重口味真的好么,哨兵不是应该味觉很敏感么。”阿白一边吃着一块肉吃的呼呼啦啦的一边问,“我在内地那些哨兵,想吃顿麻辣火锅都得找个向导帮忙。”
司文鹰哼了一声:“咱们哨所里最低也是二级哨兵,控制下味觉那是很轻松的,和那些一级哨兵可不一样。”言下之意,我们还不需要你这个向导帮忙。
“哦,最低,谁最低,越山青?”阿白装作无知地问。
越山青正和一块兔胸肉搏斗,一听,嘎吱嘎吱就把骨头嚼碎了:“啥,我最低,我最低咋啦,瞧不起我啊?”
“看你的兽型,你怎么也得评上三级了吧?”阿白双手捏着一根兔前腿,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问。
越山青一听就蔫了,好像连食欲都没了:“我去评级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