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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至此,不知为何执着着她那个对她不管不顾的情人。
“好了,我和你说过不要这么做的。”梅林推开门,从楼梯走了出来,他很少这么老实的走门,但是这次他可是躲在墙边听了很久,他走到了自己辅佐的王身边,“就像是我说的那样,我总有一天要离开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他提起了那个自己注定要离开亚瑟的预言,然后将目光放在了香织的脸上,“她也一样。”
“公主不属于这里,她有更重要的使命。”梅林没有再看着亚瑟,他一直都立场清晰得站在香织这一边,清楚的知道她不能留在这个时代。
作为“圣杯”她遵循自己的“机能”远胜过人性。
梦魔看着她,心里好奇她的未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事实上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因为自己能抵御被爱之人的关系,香织对他比对其他人亲近的多,以至于后来他都不太好意思告诉她,自己其实已经没有在抵御了。
他挺喜欢她的,但是人类的happyend比她自己重要的多。
“什么?”亚瑟不太清楚梅林到底在说什么,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梅林,后者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你拔出选王剑那一刻,你的身上就有了使命,她也是一样的,关于她的事情,如果你以后,我是说等你清闲下来,我很乐意和你聊一聊,但是”梅林让开了一条道。
虽然他不太喜欢念咒语,但是在绘制法阵这一方面他还是很拿手的,在香织把自己记忆中的法阵和运作原理都告诉他之后,他难得花了一点心思,在阳光最为强烈的空地上绘制了这个能将公主全身的魔力都抽干用以打破人代于神代之间最后时光之墙的法阵,有了它,香织就能到达自己想要的地方。
这是他为了公主做的最大的帮助,比保护她还用心。
梅林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公主必须要走了。”梅林在这一方面非常的冷静和自制,对比一脸茫然的亚瑟,他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要道个别吗?”他对着少女说道。
香织抬起脸来看着亚瑟,羞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目光闪烁了一会之后,她踮起脚尖,迅速的在亚瑟的耳边说了两句,“小心摩根,好你的剑鞘,不要让兰斯洛特保护桂妮薇儿。”然后逃一样提着裙子飞奔走了,连给他拉住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她说的这两件事情,都将会是未来对亚瑟影响至深的事情,剑鞘和桂妮薇。
梅林看着她,突然觉得有点心累,她是好意,但是却不明白一些事情,命运是很难被改变的,即使她做出了提醒,它也一定会按照原来的大流行进,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再继续给亚瑟做出预言的原因,事实上,时机将至,送走了公主之后,他也要离开了。魔术师当着亚瑟的面,一把抓住了香织的手,将她带走了。
香织站在法阵的中心,刚刚站上去她就觉得浑身上下全部的血液都要结冰了,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骨头被压榨出每一滴魔力的声音,吱嘎吱嘎,仿佛如用指甲抓挠毛玻璃。
“哦,忘了给你一样礼物。”梅林的结界之内不会有任何人闯入,当亚瑟后知后觉的闯过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他最信任的宫廷魔术师将一朵花别在香织的鬓角,少女站在法阵中心,光自她身上涌起。
“不要担心我”少女的声音仿佛在耳边,“我要走了去往自己一直想去的地方”
对不起,请一定要
天空中乌云汇集了起来,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雷电交加,从天空中引下的紫色雷电劈在空地之上,他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才于被这雷光电影刺瞎双目,当雷声息止的那一刻,除了被雷电劈下的热量烧焦的土地,也就只有抬着头,发型稍微有些凌乱的梅林了。
“啊不担心。”梦魔微笑道。
走向你的彼岸,走向你的命运。
请让我看看,你的故事会怎样书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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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很少下雨,一年到头都是干燥少雨的季节,到了夏天又特别的热,名副其实是热砂之国,然而现在还没有到能下点雨的季节,家家户户在建造房子的时候使用的泥砖都掺上了芦苇,再用沥青覆盖上去,最后抹上一层泥灰来防止漏雨。
然而偏偏是这样大毒的日头,突然间却聚起了乌云,电闪雷鸣了将近一夜,大雨倾盆,几乎要冲毁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房屋。
好在王宫的质量远胜过城下的平民,经过烧制的泥砖远比其他的结实和耐水,王的手指轻轻抚摸过身边的狮子,不同于年幼时期的贤明统治,如今的他以暴虐的姿态君临这片土地,享受着人民战战兢兢的供奉。
今夜的雨绝不寻常。
平时这片土地没有到下雨的季节连下个毛毛雨都少见,更何况这种倾盆大雨。
王和他的人民是不一样的,他的身上流淌着神血,作为拥有极高神格的统治者,他有诸多的特权和能力,他身边的雄狮躁动着,似乎想要跟着它在旷野中的同类一起发出嘶吼,缺碍于身边的饲养者而匍匐了下来。
这不对。
王闭上了眼睛。
不仅仅是雄狮,这一夜乌鲁克城内所有的家畜都在发出嚎叫。
那声音同远处幼发拉底河的波涛声、天空中的雷鸣声以及不知其名的颤动声混杂在一起,似哀鸣又似欢庆。
大地在颤抖。
出自喜悦,由衷的喜悦覆盖住了这片土地。
这不对劲。
这一刻除了远离大地怀抱的人类们,所有在旷野中的生灵都在引吭高歌。
王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东西降临了。
一样同万物拥有绝对联系,足以使万物为其庆生的东西降临了。
这勾起了王的好奇心,等到夜幕撤去,晨曦降临的那一刻,他也许可以带人前去找找看。
说不定是一样足以充实他宝库的珍品,当然,也很有可能只是一件破烂而已。
失去了一切的人偶躺在草原上,鬓角的花渐渐地融化,化作最初的魔力融进了少女的口中,然而这一点点的力量并不足够她看到或者听到,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在少女的身下逐渐聚起了一个水洼,她的头发浸泡在水里,仿佛如一具死尸,只要静静地放置在一边就会腐化成一堆白骨。
不能听。
不能看。
不能开口。
不能触摸。
闻不到任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