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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他按下了确定键,然而结果却叫他陷入了困惑,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我成拳头,食指的部分有接着的轻轻磕着自己的下巴。
于涵拍了一下花枕流的肩膀:“说话!”
花枕流被打断了思路,只能转过身来说:“很久以前我在王寅身上贴过一个定位器,只要他自己触碰开关,那么就能够把他的定位发送到系统终端来。”
于涵追问:“定位器?那东西不会被搜出来?”
“皮肤仿生的,贴上去自己都看不出来,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取下。”花枕流白了一眼,继续说,“他记性是真的好,一个多月前就发送了坐标信息,只是那时候我不在而已。我刚刚查了一下这个坐标,结果很奇怪,是在东南亚的海域上,那里什么都没有,一片海域。”
“你定位准不准?”于涵惊道,“难道王寅被人抛尸了?”
“别别别。”花枕流说,“这是一个多月前的定位,后面就没有了,只能说明王寅在那里出现过。很可能是运输工具经过那里,比如船或者飞机。”
于涵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问:“你这东西有误差么?”
花枕流推眼镜:“理论上没有。”
“我要亲自去一趟。”于涵掏出来是手机就给高司玮打电话让他给定机票,花枕流说:“你去?那择栖这大摊子事儿怎么办?”
“他重要还是择栖重要?”于涵用力攥着手机,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钱没了可以再挣,公司没了可以再开,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我管什么洪水滔天,我现在就要找到王寅!”
花枕流本想跟于涵一起去,可是他们各自都有一堆麻烦,于涵让他回美国拾烂摊子,她叫高司玮陪她从泰国入境。她不知道花枕流那个玩意到底有没有误差,不过既然在那里出现过,就应该去看看,哪怕从泰国湾搜到爪哇海都可以。
只要王寅别被卖去索马里当奴隶。
安排好计划之后,于涵和高司玮先一天就动身了,花枕流隔了一天也要回美国。他一想到面临的事情太阳穴就突突的跳,一大早提着行李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
宁姜从房间里出来,看花枕流还没走,揉揉眼睛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花枕流笑着说,“就是突然有点舍不得,不想走。”
宁姜说:“早去,早回。”
花枕流看着宁姜,忽然几步上前抱住了宁姜:“你如果想回家去住,就回去吧。”
宁姜不解。花枕流继续说:“你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我没什么,想做的。”宁姜说,“你的飞机,要晚了。”
花枕流磨蹭的时间太长,要不是时间摆在那里,他真的不想动。当他拉开门的时候,宁姜说:“以后,不要再偷我的,东西了。”
“嗯。”花枕流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宁姜指的是什么,曾经他三番五次以此来要挟宁姜,因为那是宁姜最视若珍宝的东西。
生活真的不能再糟糕了,花枕流希望这能是个契机,等事情都解决了,也许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愿那时还有明天。
王寅一向自恃定力强,但是这段时间陆鹤飞几乎不怎么跟他说话,上床也这样,但是他会用一种非常神情又变态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叫王寅有些抓狂。只有疯子才不说话,王寅是个正常人,没有交流能叫他死。
昨儿晚上陆鹤飞抱着王寅做了一宿,就末了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句爱他。那会儿王寅都麻木了,脑子里嗡嗡作响,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哪儿还有心思搭理陆鹤飞。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脚步虚浮,下楼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就从楼上摔到了楼下,陆鹤飞惊慌的跑过来,见王寅的膝盖都磕轻了。他滚下来的时候用左手撑了一下,但是冲劲儿太大,把手腕给杵伤了。
陆鹤飞给他揉了揉,难得开口问:“疼么?”
“凑合吧。”王寅回答。陆鹤飞一用劲儿,他就疼的龇牙咧嘴,“诶诶诶!差不多得了啊!你想弄残废了我啊!”
陆鹤飞不说话,一把抱起来王寅去了客厅。
忽然的失重叫王寅有些措手不及,他手上有伤也没地方去可以支撑,只能用胳膊搂着陆鹤飞。被比自己小一轮还多的男人这么抱着非常没面子,王寅有些惊讶的是,陆鹤飞竟然能抱的动他。
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有一个小药箱,箱子不大但是内容很齐全,陆鹤飞找出来点消肿止疼的药膏给王寅的手腕上细细涂好,然后慢慢揉开,等药膏都渗透进了皮肤里,他才说:“小心点。”
“嗯。”王寅叹了口气,“小飞,我渴了。”
陆鹤飞沉默的去给他接了一杯水端在面前,王寅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摔坏了脑子,张着嘴说:“手疼,你喂我吧。”陆鹤飞坐了下来,喝一口水含着,掐着王寅的下巴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捏开了他的嘴巴吻了上去,将水度给他。
松开时王寅呛的直咳嗽。他就是想苦中作乐的逗逗陆鹤飞,没想到陆鹤飞这个小变态这么上道儿。听话是真的听话,但是王寅受不了。
其实这段时间里,只要王寅张嘴说要什么,无论多么劲陆鹤飞都会给他弄来。他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曾经在外面呼风唤雨也没这么堕落过。但是王寅不想要这些,陆鹤飞的顺从是个定时炸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搞的两个人一起去死。
可他又实在没别的办法,只要自己独处的时候,陆鹤飞肯定把他铐上,逃走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任务,除非他能杀了陆鹤飞。
然而他能么?王寅理智尚在,重重分析之后,觉得无论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受伤了的缘故,陆鹤飞就不怎么碰他了,晚上也是抱着睡觉,不知道是倒霉还是怎么着,王寅的手腕第二天好像更严重了。
陆鹤飞低头皱着眉仔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再给他擦一倍多的药。
“小飞。”王寅开口说,“我要是残疾了怎么办?”
“不会。”陆鹤飞吐出来俩字。
“可是挺疼的。”王寅无奈的笑了笑,“你看,都活动不了了。”
陆鹤飞倔强地说:“去医院也是给你上药。”他抱着王寅去饭桌前,王寅挣扎说:“我有手有脚你老抱着我干嘛!回头你再摔了我!”
“摔不了你。”陆鹤飞把筷子从带锁的柜子里拿出来递给王寅,“吃饭。”
他自己是能动的,可是陆鹤飞执意要喂他,仿佛这么做就有乐趣一样,王寅命都人家手上有什么可抗拒的,乖乖张嘴让陆鹤飞尽兴就是了。
陆鹤飞喂了他饭又喂他喝汤,但是烫是刚做好的,有点热,陆鹤飞低头吹了吹,送到王寅嘴边。王寅扭头,说:“还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