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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满,「你又哭?」
我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我已经成功抽出匕首,但是动作不敢过大。
见识过安燃动作的人,绝不敢和他比快。
你快,他比你更快。
他能在我用这把小匕首做任何事之前,把我截住。
安燃,你看,我多了解你,多佩服你,多崇拜你。
我小声问,「安燃,我可以亲亲你吗?」
安燃打量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什么。
他说,「君悦,你忽然变得这么乖,真让我措手不及。」
他又叹,「何君悦,你真会折磨人。」
我亲他,把吻细碎留在他的颈下,让他舒服地抬起头,乖乖说,「不会了,我不会任性了。安燃,我一定改。」
一只手仍抱着他,另一只手,已经不知不觉移到胸前,好像心跳太快。激动得要安抚胸膛。
我稍微用力,感觉微微的痛,从胸口向外发散。
不剧烈,如水的涟漪,一圈一圈。
我亲着他,结实的颈肌非常诱人,不由自主探出舌头去舔。
安燃,你的味道真好。
我从不知道,你比我想要的更好,更好。
什么夺走了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你?是妈妈?大哥?还是黑道血腥的气味?
你好到令人不敢相信,就算变成这样,我也还是忍不住为你疼,疼到绝望。
安燃,我想走了。
我把匕首轻轻往里推,安燃很勤快,他的武器总是时时刻刻磨得很利。
匕首无声无息地入,好像一把尖刀插入泥里一样,但这小东西太小,不过会,锐利的锋刀就全慢慢扎了进去。
为什么,只有那么一点大?
我暗中用力推,刀柄的凸位卡在伤口上,推下进去。
隐隐地痛变得剧烈,我呻吟起来,更加热烈地吻着安燃。
我想自己是很笨的,连寻死也显得笨拙。
可以藏在裤腰中的利器,是那么那么的小。
安燃可以用它来杀人,但是我,我也许连自己都杀不到。
或者不应该刺入心脏,用来割气管会更加方便。
我把全身的力气都注在指上,暗暗地执着地往里推,轻轻摇晃手里的小东西,扩大伤口让我痛得发抖。
虽然很痛,我却只担心进入的锋刀尚未伤到要害,如果可以把它全部推进去,希望可以把心脏剖开两半。
我拚命的摇晃插在胸膛的细小匕首,渐渐的它终于有些松动,似乎可以往里推动。
我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安燃的声音。
「君悦,你在干什么?」他疑惑地问:
我往前,想继续贴着他,但他一把扯开我,握住我的手腕。
力度不是很猛,我只是抗拒不了。
我让他看见我血淋淋的胸膛,血淋淋的手,还有插在上面的,属于他的利器,
安燃,你终于有一次后知后觉。
我抱你,亲你的时候,原来你还有感觉。
真令人欣慰。
「君悦,君悦,」他把我平放在地上,轻轻地唤我的名字,「看着我,君悦,不要闭上眼睛。」
我以为他会怒不可抑,会咆哮得连天堂都簌簌发抖。
结果他很温柔。
太温柔。
很多人从房外冲进来,骤然煞住脚步。他抬头,沉声说两个字,「急救。」
很奇怪,我痛得没什么感觉了,觉得就快没呼吸了,居然神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