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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交流很重要。」
我问,「你真的想和我交流?」
她说,「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实在迫不得已。」
我问,「很好,我们可以一起保持沉默,吃完就散。」
她直接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
「安燃不会答应。」
安燃的名字,真是一张王牌。
她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
我叹一口气,投降认输,「聊什么?」
「你自己想。」
我苦笑,看着她。
她泰然自若地看我,美丽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那个神情,彷佛可以不惊不怒地和我对峙上一年半载。
但是她不打算对峙一年半载,又开口,「再过三分钟,你还是不开口,我只好继续给你不好的评价。」
所谓不好的评价代表什么,无需多言。
我看看墙上九个鲜红的叉,继续苦笑。
果然落地凤凰不如鸡,今时今日,随便一个不知由来的女人,都可以肆意折磨我。
既然已经举手,投降就应该彻底。
我吐出一口长气,刚要说话,她又忽然截住我,说,「君悦,说话之前,千万想清楚。我虽然是女人,但从不心软。」
老师说得很认真。
我乖乖点头,接受教诲。
她说,「你可以开始了。」
微微前倾,一手撑桌,托着腮,凝视我。
好演技,不知此人底细,定会误以为是个无害的纯真美人。
我问,「可以谈文学方面的问题吗?」
她说,「可以。文学是个好话题。」
「词语方面的事情,也可以谈吧?」
「当然。」
我想了一会,才虚心请教,「老师,秀色可餐的反义词是什么?」
她盯着我,片刻后,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摇头感叹,「君悦,要不是安燃再三叮嘱不可碰你,你这张漂亮的睑早被我打到认不出原形。」
说完,又站起来,当着我的面,画了第十个红叉,还要问我,「有没有话要说?」
我真有些愕然。
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也惹到她,而且立刻报复。
我只好摇头,坦白说,「老师,你这个人真不好相处。」
她又冷笑,「再不好相处,也比一个相处了十几年,连身边人生辰都不知道的君悦少爷要好。」
好厉害。
出语如指,正中我哑穴。
她又说,「看你这脸色,发作在即,接下来的课也不用上了。今天到此为止,安燃对我真残忍,找我干这份差事,和你上一堂课,足以耗去我一年阳寿。」
实在出人意料地仁慈。
她竟然放弃继续折磨我的大好机会,真的开始拾东西,
我说,「老师,我可没有说不上课。」
难得,她居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说,「放心,是我说到此为止,不会向安燃告状,说你不肯上课。」
于是,真的下课了。
平白无故得到半天清闲,我知道后面定有灾祸。
就算老师不向安燃告状,光是那十个红色的不良纪录,也够我受了。
老师说,安燃对我下的评语十二个字,顽劣不堪,冥顽不灵,不可救药。
我从前也听过,出自安燃之口。
从前,每逢坏事做得多了,安燃怒到最高点,往往就会说这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