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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儿摸着下巴嗯了半晌也没见得出什么结果来,姬行涯仍耐着性子,可帮忙的大块头却是耐不住了:“大夫,这位先生怎么样呀?”
大夫被这样一问,面色稍变,手沉默了一阵子,方才叹气惭愧道:“这、这毒……奇怪得很,老夫……哎,没本事解,至多就只能开个方子压一压,教毒性不会扩散得太快。”
“……”
姬行涯多少也猜想到了。
江湖险恶,既然用到了毒,自然不会让人轻易解开,只不过他没想到孟津居然会走歪路走到这个地步。昔日的正派,到如今也是不能看了。
“那、那可咋整!?”
大块头看向姬行涯。
姬行涯见状不由得觉得一阵好笑,暗想你个无关紧要的人那般紧张做什么,不过却没真笑出来。
“没事的,我知道如何解,这位大哥辛苦你们了,这些碎银请你们拿着去喝些茶罢。”
“真滴啊?”
大块头手上握着一点碎银,眼神里尽是不信,仿若在说着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知道怎么解毒。
看得懂大块头的担心,姬行涯淡笑了下:“我学过几年的医理,也在江湖上行走过,如何解这些毒心中多少有数。只是我解毒时不习惯有人在边上,所以不好招待几位,便请几位自便罢。”
慢走不送的意思已是很清楚了,那大块头还是不放心,还是被一旁一个汉子给劝走了的。
“那、那你当心啊!你爹待你是真好,你当儿子的该孝敬他点儿,不能老与自个儿爹置气!”
“……”
姬行涯面色一暗,终究是忍住了,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得多说又得跟这汉子辩驳一番。
待到人都走了,姬行涯这才面色稍有缓和地解开了自个儿背着的包裹,从里头翻找起一些瓶瓶罐罐。
好在走前记得把无名阁里的药带走些,终归是姬鸿渐调配的,便是普通的伤药也比外头的效用要好上许多。
姬行涯把了把脉,那脉象怪得很。
解毒那自然是知道毒的药性再解是最好的,不过姬行涯他们以前可不用毒,后来孟津偷袭他们时用的也不过是类似化骨散一般的毒,脉象全不似此刻反应出的,想来十之八九就是孟津回去后特意着人调制的。
既然对这毒性不熟悉姬行涯便也不敢乱下药,适才没敢让那大夫开药也是怕胡来刺激了毒,反而弄巧成拙。
这样的案例多得很。姬鸿渐教姬行涯药理时便曾说过,到他那儿求医的其实十个里有八个是早前毒中得不厉害的,都是后来乱吃药没对症下药毒性更甚了,方才变成那奄奄一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
思来想去,姬行涯便要给顾淳施针,打算让顾淳血气逆行,好将毒逼到姬行涯身上。
这法子可说是最保险最立竿见影的,顾淳至多就是多睡几个时辰,醒了就好了,要说缺点也就是扎针要扎半天,过程慢了些,且毒引到姬行涯身上后,若姬行涯解不开要出事的人便成了他。
不过这个姬行涯是半点不担心,反正他向来对生死之事看得开,到时候他自个儿慢慢试毒,不管治得好治不好,总之死活不欠顾淳的人情。
他着小二弄了盆清水过来,随即便关上房门将顾淳给扒了个光,到底是练家子出身,身子壮得很,不过还是比不过姬鸿渐的便是了。
依次给顾淳的几处大穴上针,隔一个时辰再加针,再隔一个时辰将小的穴位上用细针扎上,待到天色暗下来时,顾淳身上已被扎成了个刺猬。
豆大的汗水自顾淳身上滴落,一滴滴顺着他的身躯滑落,再是一个时辰过去,顾淳身底下的被褥已是湿得厉害。此时见有些微真气泄,姬行涯随即便将顾淳身上的银针依次拔去,先细针,再大穴银针。
顾淳的汗水愈流愈厉害,红得似能滴血的身子烫得仿若是火烧着一般,有低沉的痛吟声自他唇缝里溢出。姬行涯知道顾淳已是血气逆行的状态了,此时若不及时引气,顾淳便会有性命之忧。
所谓引气,便是要姬行涯褪去衣衫与之浑身□□地贴抱在一起,之间不能有衣物阻隔,时间或长或短,直到引气结束方能分开。
姬行涯不敢迟疑,反正就是两个人抱着,大家都是男人,倒是不怕什么,于是连忙褪去自己的外衣内衬,赤身果体地便要去到床上。只是还未爬上床,倏地一柄飞叶插入床板!
姬行涯一怔,连忙看向飞叶来的方向,半开的窗户不远处,着黑衣的男人脸上戴着一块鬼面具,虽是看不清男人容貌,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便可知男人此刻是要有多么愤怒。
是姬鸿渐。
姬行涯蹙眉,尚未来得及去想姬鸿渐为什么会来这里,姬鸿渐的身影便入鬼魅一般窜至窗前,而后戾气甚重得卸了窗户,一跃而入,落到床上的时候顺带不忘记踹上顾淳一脚再下床。
顾淳虽是没什么神识,可也因这一脚而痛哼出声。
“……”
姬行涯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再不引气顾淳就要死的事儿,当下就想要逃跑,奈何此刻他身上一丝不gua,要跑,大概只能luo奔。姬行涯自问没那般厚的脸皮,于是便只好坐以待毙。
“你在做什么。”
姬鸿渐毫不掩饰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姬行涯,目光在姬行涯的ru尖上微微逗留。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姬行涯只觉得胸前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登时便一个激灵,胸前的软粒硬了,连带下头那活儿也稍稍的有了些许反应。
只觉得如此状态暴露在姬鸿渐眼下事实羞耻难当,姬行涯忙不迭便想要捡起地上衣物穿起来,却不想他才动了一步,下一刻便被姬鸿渐一把抓住,勾带进怀中。
光裸的皮肤与姬鸿渐的大掌相接触,姬行涯的身子不受他控制地一阵轻轻颤抖。唯恐这么下去要给姬鸿渐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姬行涯忙不迭推着姬鸿渐的胸膛想要逃离,可谁知他越挣扎姬鸿渐便越是将他紧搂在怀里。
“逃什么逃。”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姬行涯耳侧响起。
“我不是逃,再不救他……他就要出事了。”
姬鸿渐闻言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姬行涯只觉得姬鸿渐的指尖轻蹭过他的胸口。
“到底是救人还是要与他欢好?倒不曾见过谁救人得脱光了救的。”说归说,姬鸿渐却还是一手抱着姬行涯一边去到床边给那顾淳把脉,不过片刻,便冷哼道:“这种程度的毒你便要给他引气?我姬鸿渐教出来的儿子竟是这样厉害,离开我无名阁未两天就勾搭上了个男人。”
姬鸿渐一边说着,一边一掌打向顾淳的心口,打散了溃散而出的真气,再从一边取出银针,似随意扎进了顾淳身上几处穴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