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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张道霆是后来常住观中,都未受。”
这么说来,只有谢灵涯才是单纯的传人。
“这就对了,原是真的。”夏罗清面露喜色,“我午睡时梦到一道声音,告诉我下午有一同门来,叫我传他雷法。恍惚间觉得是祖师托梦,没想到真有同门来,果然验证了。”
谢灵涯一惊,他中午才骂了红阳道,不过他是祷告给王灵官听的啊。
不过一想,可能是灵祖转告给萨祖的呢……
萨祖的雷法这雷法虽然萨祖传授过灵祖,但是也许西河派还有什么独到之处。传他雷法的意思,是要他去劈一下红阳道吧?
谢灵涯心中一喜,说道:“确实验证了,中午我们吃饭时,遇到村民被旁门左道迷惑,还称传村民咒枣术。”
其他道士也开口作证,又将红阳道的事情说出来。
夏罗清还不知道红阳道的事情,本来得到托梦欣喜之余有点疑惑,但是谢灵涯如此一说,他就明白了。
“看来是要灵祖传人剪除妖魔。”王灵官跟着萨祖,本就是奉行法旨的部将,而且夏罗清从其他道士口中听到谢灵涯的名字,一回想,不是前段时间找回都功印那个年轻人。
夏罗清把谢灵涯带到天然观主殿萨爷殿的耳房中,拿出一本泛黄的书册,上面写着《雷说》,这是萨祖的著作,天然观的这一本上面还有历代先师的笔记。
“以我身造化,适量五行造化,则道法妙。”夏罗清在旁讲解了几句,又见谢灵涯一时间看得入神,心中立刻知道不需要自己多言,当即闭口不言,在旁边点起香,贴上“学习经典,诸神回避”。
谢灵涯看书不知不觉就入神了,口中跟着念,只觉得一字一句自然就刻在脑海中,等他醒过神来,香珠都燃尽了。
这偏殿中挂着一幅萨祖的画像,谢灵涯拜过之后,才用黄布捧着书出去。
问道团的道士不知道去哪参观了,谢灵涯从耳房出来,只看到夏罗清在正殿里,跪凳上有一对年轻男女,唯有这三个人而已。
“夏老师。”谢灵涯走过去,把《雷法》还给夏罗清,称呼已经从观主改成了老师。夏罗清于他有传法之惠,以先生的礼仪对待没什么毛病。
“看完了?”夏罗清吃惊他看书的速度之快,这过去大约已有三个小时,但是对一本深奥的经典来说,正常人三个小时也不过翻了两遍吧。
谢灵涯点头。
夏罗清只知道谢灵涯能拿回都功印肯定很优秀,但不知道他这方面的学习能力强到被叫海绵,一想,还觉着说不定萨祖有灵,亲自授法。殿内贴的“学习经典,诸神回避”,可不是针对萨祖的。
夏罗清越发有点惋惜,怎么就叫他老师,如果是他亲传弟子就好了。
这时候,那对年轻男女已经拜完,起身来好奇地看了谢灵涯一眼后道:“夏观主,我们可以说了吗?”
他们站起来,谢灵涯才发现那男的脸色青白,像是好些天没有休息好的样子,本来英俊的五官满是憔悴。
“你觉得好些了就说吧。”夏罗清说道。
年轻男女又看谢灵涯一眼,觉得他也是这里的人,就不再管了。
……
这对年轻男女是新婚夫妇,男的叫古耀先,女的叫林诗,古耀先家和夏罗清家还沾亲带故,所以出了事后就跑天然观来了。
至于出了什么事,还要从他们商量婚事开始说起。
古耀先和林诗谈恋爱两年,开始商谈婚事,这个期间一直遇到很多困难,例如订不到酒店、新房出问题、化妆师生病之类的。
他们一一克服了,光是领证就去了三回,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成行,最后一想,干脆办完婚礼再领也行。
到了婚礼前一天,古耀先和林诗都睡在举办婚礼的酒店,当然是分开房间。
半夜,古耀先习惯性地趴着睡觉,本梦半醒之间在,只觉得一物狠狠拍在自己背心,他浑身一痛一凉,生生醒过来了,只觉得背上的疼痛特别真实。
可是屋子里只有他啊,古耀先还以为自己被什么毒虫咬了,挣扎着起来,把来参加婚礼、睡在隔壁的外地表亲叫醒,让他给自己看看。
古耀先的表弟也睡得正迷糊,开了灯掀开他衣服一看,睡意一下清醒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怎么有个手印!”
古耀先:“……别开玩笑了。”
“真的!”表弟都不敢上手去碰,但古耀先的背上的确有个青色的痕迹,形如手掌。他抖抖索索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哥,你看。”
古耀先本来以为表弟在拿自己开心,正痛着还有点不耐烦,一看那照片,血都凉了,冲到厕所对着镜子使劲往后看。
可不是么,背上一只手印!
“这、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古耀先慌了。
表弟满屋子翻找,“是不是被什么手掌形的东西砸到了。”
叙述到这里之时,谢灵涯忽然道:“那个掌印现在还在吗?”
“在。”古耀先把外套脱了,林诗帮他撩起衣服,后背果然有个青色的掌印。
“古先生平时体检,心脏怎么样?”谢灵涯问道。
古耀先楞了一下,随即道:“我有些心律失常,一直在吃药。怎么,你看得出来我有病?”
“我不是医生,看不出来。”谢灵涯意味深长地道,“单是你后背的掌印对应到前胸,好像就是心脏部位,你说那天晚上你是趴着睡的……”
古耀先冷汗都要下来了,他一直没想到过这个细节,谢灵涯一说他才想起来,如果他不是趴着睡,那一掌是不是就拍在他心口。不管击打会不会导致犯病,想想都很可怕,尤其是这件事……
“继续说吧。”夏罗清说道。
“还是我来说吧。”林诗说道。她的表情有点忧愁,又有些不悦,十分复杂。
那天古耀先没有惊动其他人,和表弟一起跑到附近的医院急诊去了,人家看了说除了淤青没别的情况,他说自己是梦到什么东西打自己,醒来就这样了。医生说那可能你睡着时真有人打你。
古耀先和表弟都满腹狐疑,也往不科学的方面想过,但一丝痕迹都没有,回去之后,已经天光刚亮,摄影师化妆师都来了,得开始准备婚礼了。
因为婚礼在即,古耀先也只能暂时不提这件事,好歹举办完婚礼再说。
就这么又累又困又担心地度过了婚礼,古耀先和林诗到了新房,晚餐和亲戚又吃了一顿,晚上只有两人在新房。
林诗看古耀先眉宇间一直有忧色,人前时没有表露,单独相处时终于不悦地说:“你到底怎么了?一整天都失魂落魄的。”
古耀先这才把衣服解开,给他看那个掌印。
林诗也很吃惊,摸着手掌形的淤青,百思不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