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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抱阳观传了至少几十年的,很有历史感,“我错了,我不该皮那一下吓到您了。”
惊得四分五裂啊,大概那一刻祖师爷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卦象能表达他的心情,他老人家可能都没法反应过来。
谢灵涯很失落,他本来以为祖师爷是神,应该和观里其他人不一样,就没有过于照顾祖师爷的接受能力,没想到……
这时候谢灵涯点的香忽然又燃得特别快,只看得出祖师爷心情大概很激荡,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绪。
茭杯也摔了,谢灵涯看了半天,说道:“谢谢祖师爷的祝福,回头我买了新茭杯再来请示您,关于我俩怎么在一起的,也到时再跟您交代。”
那香迅速燃到尾端,香灰无力地飘落,仿佛象征着王灵官欲八卦而不得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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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师,怎么问了这么久?有什么问题吗?”张道霆有点奇怪地小声问谢灵涯。
当然不同寻常的久了,先是确认了几遍,又汇报了一下恋爱问题。
“祖师爷不让……”谢灵涯说罢,张道霆也是一脸惊异,不明白有什么问题。
屈铭犹自信心十足地看着他们,问道:“谢先生,我已经联系好搬运公司了。”
“不好意思,”谢灵涯对他抱歉一笑,忽然想到什么,改口道:“屈先生,我能给您把个脉吗?”
屈铭:“??”
谢灵涯面不改色:“把脉,中医里那个把脉,我看您脸上虚汗多,想帮您看看。”
屈铭有些犹豫,“咱们谈正事,把脉做什么……”
“我们不能结缘给身体不好的信众,得他们只知道求神拜佛祈求身体好,不去锻炼。”谢灵涯胡说八道了几句。
屈铭果然一脸怀疑。
谢灵涯:“只是摸摸脉,不可以吗?”
“那倒不是。”屈铭想想似乎也不觉得把脉能怎么样,“那把完脉是不是可以把神像请走了?”
“唔唔。”谢灵涯随便应了两句,将手搭上了屈铭的手腕。
张道霆则在一旁十分汗颜,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谢老师面相研究不如太素脉多看资质是另一码他一摸脉,这位屈先生的生平就比简历还清楚了。
看来,谢老师是怀疑上这个屈铭了。
屈铭还在茫然地问:“我有什么病吗?”
谢灵涯分辨了一下,肝脉主男子功名富贵,此人脉象较为轻清,和他的面相符合,应该是后天努力发达,有了钱,但不是大富大贵那种。
但这不是重点,谢灵涯摸出来此人肝气结合气候,当年学习十分刻苦,但是为人没有主意,依附、听从他人,导致命运也系与他人,十分凶险。贵人好时他也发达,贵人不好时他脱身都脱不得。
再仔细一摸最微弱难以察觉的五阴脉,谢灵涯脸色陡然一变,抬眼扫去。
他摸到的部位,五阴脉中主缘者,如石投水一般沉。此人应该毫无仙缘,也就是根本不可能对神佛产生兴趣。
说什么自己要结缘,根本就是假的,是帮别人请的。
谢灵涯把手拿开,冷冷道:“屈先生,你是替谁来求的这尊神像?”
屈铭脸色一变,“您在说什么,我当然是自己来求的。”
他都不懂谢灵涯摸个脉,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这就没意思了,”谢灵涯细细看屈铭,说道,“明人不说暗话,能欺人难道还能欺鬼神?谁要想结缘,让他本人来吧!”
谢灵涯说罢,毫不留情地让人把屈铭请出去了。
……
张道霆送走人,走回来担忧地道:“谢老师,他到底是替谁来的?能算出来吗?”
“我算不出来,不过我能猜出来。”谢灵涯把手机拿出来,打了个电话,进一步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程昕他们的案件有了很大进展,宁万籁帮忙破了髑髅术。鲍跃升那家伙,大概害怕遭报应了,听谁的建议想来请灵官像回去镇着。”
鲍跃升请过他帮忙,他拒绝了,而且马小川他们也和谢灵涯有过节,甚至他们有可能知道谢灵涯和程昕认识了,反正不敢自己出面来请。
能想出这个主意,不知该说聪明还是愚蠢。
即便一开始真的侥幸蒙骗过了神灵,事后又要如何承受怒火呢?
“我先去买新茭杯,你告诉大家这些天注意一点,不要让可疑人士去后院了。”谢灵涯吩咐了一句,匆匆出去买茭杯。
路上遇到海观潮,问了他一句干什么去。
谢灵涯说:“我买茭杯,刚给祖师爷出柜,茭杯都碎了。”
海观潮:“……”
他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多嘴问。
谢灵涯对已知真相的海观潮知无不言,“我买个新的再去和祖师爷唠唠。”
海观潮眼神复杂,你坑我们也就算了,神你都坑……
第86章真幽魂
谢灵涯准备了一些祭品,给祖师爷供上,然后给他老人家详细交代了一下自己和施长悬的事情,看着那明灭乱跳的香头,心中有点好笑。
这次他猜不出来茭杯和香火的详细意思,最急的大概是祖师爷吧,“不然您晚上给我托梦说说呗,别老竖着中指不吭声了。”
谢灵涯又叽叽歪歪几句,香火燃烧的速度总算慢了下去,祖师爷大概也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不再那么急切了。
谢灵涯:“祖师爷我还没好意思跟我舅舅说,你看我能成功吗?”
新茭杯抛出来两个阴面,笑杯,证明祖师爷也没有决定。
谢灵涯:“那你觉得我舅舅会满意施长悬吗?弟子和那什么毕竟是不一样的,而且我舅舅好像从来没对这些表达过看法,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还是个笑杯。
谢灵涯:“这样啊,所以我应该早点说还是晚点说?排在其他人前头还是后头,要带上施长悬一起吗?”
茭杯咔一下又裂了。
谢灵涯:“……”
谢灵涯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意思,嫌我烦还是不看好我们?”
不过幸好,谢灵涯不止买了一对,他又拿出来一对,郑重问道:“我烦吗?”
茭杯一正一反,显出圣杯,也就允杯,祖师爷认可了。
谢灵涯:“……”
哦,我很烦啊。
可是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之前他要说故事的时候,还那么激动,现在听完让出主意又嫌他烦了。
神灵真难伺候。
……
“怎么样?”鲍跃升急不可耐地询问电话那头的人。
“……老板,对不起,他不肯卖。”屈铭憋屈地道,“他直接把我赶出来了,还问我是被谁指使的。”
“什么叫买,要叫请!”鲍跃升生气地道,“我不是说了,一定要虔诚,否则他们怎么可能把神像给你,怎么可能不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