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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拉起来,态度十分强硬。
林启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他的情绪很差。
林启的情绪很差,时谨的情绪比他还要差。
鬼知道林启到底跟楼岩川说了什么,总之一回来之后,时谨整个人就如同被钉在案板上鱼一样,死不死要承受一下“刽子手”的阴冷目光。
他觉得很难熬。
明明不是他将楼岩川惹火的,怎么到头来是他自己倒霉。
“刚刚林启跟你说了什么,你们闹什么呢?”时谨小心谨慎的坐在楼岩川的身边,边看他拿着苹果削皮,边抱着抱枕询问。
楼岩川给苹果削皮的动作一顿,随后淡淡道:“没什么。”
时谨不信他的解释,但楼岩川这个人不仅闷骚,还很独裁专制,只要是他自己不愿意,谁也没办法逼他。
很清楚楼岩川脾气秉性的时谨放弃了追问楼岩川,他扬起下巴,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苹果,说:“我只要三分之一。”
楼岩川将削好皮的苹果一分为二,然后用袋子装好递给他,面无表情道:“吃完。”
时谨最近在减肥。所以他一点也不愿意在半夜十一点的时候进食,但鉴于他这颗苹果是楼岩川亲自削皮的,他不能挑食。
哪有小情人违背大金主意愿的。除非他不想混了。
时谨捧着一颗苹果吃的津津有味。
楼岩川吃的比较糙了,他将水果刀插在苹果上,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等到楼岩川从厨房洗完手出来的时候,时谨才慢悠悠的将苹果核丢在垃圾桶上,举起双手说:“我的手有点脏。”
楼岩川脚步一顿,他看着娇气又懒惰的时谨,转身回到厨房,再次走出来之后,他的手里拎着一块湿布。
时谨心安理得的享受楼岩川的伺候。直到楼岩川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之后,两人之间的平静才被打破。
楼岩川站起来,将手机拿在手上,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谨,抿着唇,说:“你先进去休息。”
时谨见他面色不对劲,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便乖乖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转身上楼。
楼岩川接通电话,漠然道:“是谁做的。”
电话那头的秦秘书将眼镜抬上一点,他的面前摆着几张调查表,他说:“李莹夕。”
楼岩川走到阳台,一只手轻轻的敲打着栏杆,一只手拿着手机,道:“过程。”
秦秘书听他这样说,瞬间就明白了楼岩川这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他一想到时谨今天刚见时的那个惨劲,就觉得楼岩川生这么大的气也无可厚非。
楼岩川听完了过程,冷硬的唇线抿的更加直,在黑夜的掩盖下,更显得无情又冷酷。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秦秘书条件反射的抬了抬鼻尖上的眼镜,他犹豫了一下,将自己调查到的另外一件事情说出来。
“楼总,李莹夕最近一直在查找有关于你的资料。”
楼岩川敲打着栏杆的举动一顿,垂下眼眸,掩盖住滔天的愤怒,说:“我明白了。”
秦秘书又?明天的工作行程大致说了一次,这才挂断电话?
楼岩川继续站在阳台上,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这片夜幕,他的眼神深邃充满了危险,仿佛在计划着什么。
直到一个花生壳从天而降扎在他的头上时,楼岩川才从自己的深思中回过神。
时谨一边掰花生壳,一边含糊不清道:“你一个人站在阳台想什么呢?”
楼岩川定定的看着他不知声。浓郁的夜色下,时谨那张贴了面膜的脸,远远的看去,竟有些可怕。
楼岩川对这样的时谨简直是接受无能,他忍无可忍道:“把面膜摘了!”
时谨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脸上的面膜,翻了一个白眼,拒绝道:“不!”
虽有演技傍身,但他好歹现在也是靠脸吃饭的,睡前敷个面膜是必须的,真不知道楼岩川这是到底在矫情什么。
楼岩川额头的青筋暴起。
时谨看到底下的楼岩川不说话了,顿觉无趣,转身就回到卧室,半瘫在沙发。
没多久,楼岩川上来了。
时谨抬起手,有气无力的晃了晃,说:“你挡着我的光了。”
楼岩川没有动弹。
时谨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说:“你怎么了?”
“没怎么。”楼岩川将外深深地看了时谨一眼,然后抬脚朝着浴室走去。
时谨被他这幅样子搞得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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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莹夕将摆在面前的茶几掀翻,柳眉倒竖,怒道:“怎么可能!”
“合约已经终止,梁山那部戏也换人了。”经纪人绝望的坐在椅子上,他从接二连三的接到毁约跟换角的通知之后,早就已经被现实磨灭了火气。
李莹夕气得浑身发抖,但她还是坚持不信,“这不可能!”
经纪人懒得再搭理她,毁约跟换角的风波很快就要被传开,到时候他要处理的事情不比李莹夕的少,而这一切的起源,全部源于李莹夕那一巴掌。
经纪人一脸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个李莹夕哪里都好,就是太高看自己了。
接下来,也不知道楼岩川会怎么帮他的小情人出气。
第二十七章
次日,时谨跟李莹夕在剧组门口冤家路窄的碰面了。两人迎面碰上的时候,空气“噼啦”一声,仿佛闪过一道闪电一般,杀气涌现。
其实时谨刚开始还想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跟李莹夕继续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和平相处。但后者似乎是被昨天晚上的事情刺激的太狠了,所以当两人走近的时候,竟控制不住的低声咒骂起来。
“时谨,你不过就是一个靠卖屁股才能上位的小白脸,有什么资格跟我斗。”
剧组的门口没什么人,而李莹夕的声音又压得很低,所以并没有什么人察觉到李莹夕跟时谨的针锋相对。
时谨斜睨她一眼,不冷不热道:“被一个卖屁股打击报复,又不能反击的感觉,我想你应该很不爽吧。”
李莹夕哑然。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将后者给予她的事业上的障碍,全部还给时谨,让他好好感受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