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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撞皇帝,给自己招来祸患。
只是左毓常年习武,力量不是他这等文人可比,叶怎么也甩不开左毓的手,神色焦急不已。
左毓一开始没想明白叶为什么要躲避他,但他并非愚钝之人,很快就猜到了叶的心思。叶以男宠身份出现在皇帝身边,被自己认出来肯定会觉得难堪羞耻,会躲避也是正常……
但自己今日发现了这样的秘密,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视而不见的!他相信叶不是那等以色侍君之人,他会这样一定是有苦衷的。
左毓定定看着叶,说:“文清,我知道是你,这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叶没想到左毓已经认出了他来,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也不知李泽琛什么时候会找过来,若是被李泽琛看到自己和左毓纠缠不清,那就麻烦了。
他咬咬牙,终于开口道:“你放开我,别管我。”
左毓一听叶熟悉的声音,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如果这是叶本人,那么齐府里的那一个肯定就是假的!
而这天下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堂堂齐府长子‘昏迷’不醒,将他本人偷梁换柱囚禁在身边,这个人……只有可能是那至高无上的存在。
左毓想起李泽琛一路上宠爱叶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个荒唐至极的猜想,眼中露出愤怒之色。
左毓沉声问道:“是皇上强迫你留在他身边的?”
叶实在不愿意回答这个令人觉得难堪的问题,压低声音道:“你就当今日没有见过我吧。”
左毓本来还不敢相信,但见叶没有否认,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他不肯放开叶的手,焦急的说:“我怎么可能当做没有见你,你知道你的爹娘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还知道……妹妹有多担心你吗?”
叶想起亲人朋友,忍不住眼眶微微泛红,但他真的不能害了左毓,声音低哑,“我知道,但是……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吧。告诉仪芳,也不要等我了……”
左毓听着叶声音中的悲哀无奈之意,心疼不已。
以叶的心性,怎么可能会自愿去做那令人耻笑的男宠,抛弃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和父母亲人……他这段时间被困在李泽琛身边,又该是多么痛苦绝望!
这个昏君!
左毓面容紧紧绷着,他说:“我去恳求皇上放你离开!”
叶一听恐惧的脸色都白了,顿时厉声道:“住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左毓眼睛也有些红,“他身为一国之君,却强抢臣子入宫,这等荒唐的事,我难道不能进言劝阻吗?”
叶没想到左毓竟然愿意为了他冒死进谏,但正因为如此,自己更不能让他为自己付出这样代价,但看他坚定的模样,自己怕是很难劝阻他,叶忧心不已,他正自焦急的时候,忽然瞥见李泽琛已经回来了,终于开口喝止:“我是自愿的!皇上也没有勉强我,你不要多管闲事!”
左毓一愣,咬牙说:“我不信。”
叶焦急不已,“快松手!”
左毓见叶声音凄厉,态度坚决,眼中露出颇受打击的神色,但依旧不肯松开手,此刻他脑中也是一片混乱,震惊复杂等等情绪在心中翻滚。
李泽琛本来只是想给叶一些独处散心的时间,所以并没有急着回来,而是又猎了几只野鹿,这才回到营地。
但是叶并没有留在原地,李泽琛询问了侍卫他的方向,就独自找了过去,却没想到左毓也在,而且抓着叶不放手,眼中杀意顿起!
李泽琛直接抽-出腰间佩剑,伸手一挥,剑尖贴着左毓的咽喉,寒声道:“放肆!”
左毓感到皮肤一凉,利刃锐利的寒意沁入身体,他一抬头,就看到李泽琛震怒的站在他的面前,终于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脸色一变跪倒在地:“微臣参见皇上。”
叶手腕一松,连忙后退了一步,他看李泽琛拿剑指着左毓,焦急不已,低声哀求:“皇上,我……我们回去吧。”
李泽琛却没有动,他眼睛微微眯起,泛着冷光,淡淡道:“他认出你了,是吗?”
叶浑身僵硬,他不知道李泽琛的意思,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左毓笔直的跪在那里,他看了看杀机四溢的李泽琛,又看了看惶恐无措的叶,心中替他难过,明明是一个如天上明月般的君子,却生生被逼成了这样……
他忽然开口道:“回皇上,微臣确实认出了齐公子。”
李泽琛剑尖一抬,就割破了左毓咽喉处的皮肤,渗出了一丝血迹,缓缓道:“你不该认出他。”
左毓从未感到死亡离自己这样近,但是他看了看叶,还是坚定的道:“皇上抢臣子入宫,实乃昏君所为,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微臣死不足惜,却也不能看皇上继续错下去!”
李泽琛没想到左毓如此大胆,不顾性命也要劝阻他,眼神一冷,“看来你今日是要冒死进谏了?”
叶一听左毓开口就知道糟了,他竟然当着李泽琛的面说他是昏君,此刻看李泽琛是动了真怒,忽然冲过去挡在左毓的前面,俯身跪在地上,“皇上息怒。”
李泽琛本就心情不好,此刻看叶如此紧张左毓,更是嫉妒,声音森冷,“他认出了你,朕今日就不能让他这样离开!”
叶以为李泽琛是要杀人灭口,脸色惨白,跪地磕头:“皇上息怒,他……他是不会说出去的!”
李泽琛一把将叶拽了起来,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随即冷声开口:“来人,把左毓带下去关起来,等候朕的发落!”
叶焦急不急,眼看左毓被带走,又挣不脱李泽琛的掌控,被他直接抱了起来带回到马车里。
他忧心左毓,连连哀求:“请皇上不要怪罪他,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只是和臣说了几句话而已……他也不会出去乱说的!”
因为刚才一番挣扎,进马车的时候叶的兜帽已经掉了,李泽琛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因为焦急而泛红的眼睛,心中又嫉妒又生气:“你这么着急为他求情,唯恐朕伤了他,难道不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吗?而且你怎么就敢确定他不会乱说?”
你最看重的不就是自己的名声吗?你就这么相信他?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