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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个胸部或大或小,但一定不平的巧娘。
在我眼里,我是个穿着女装的平胸汉,可在傅廉的眼里,我却是个兴许有着丰乳肥臀的软妹。
货不对板。
高唱着哈利路亚的小鸟摔倒地上成了滩肉泥,我瞅着幻想出的小鸟泥,五味杂陈。
对于傅廉,喜欢,是肯定有的。可除了喜欢,还有些别的感情夹杂其中。其间,最无法忽视的,便是对樘哥的背叛感。
或许恰是因为傅廉,我对樘哥的感情,才渐渐明晰起来。而那种感情,也是喜欢。
说句很渣的心里话,两边,我都喜欢。
音容笑貌或许不同,但他们身上吸引我的东西,相同。
活到第四世,我把自己活成了个陷在乱成球的感情旋涡里的人不说,还活成了个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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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院中的古树,我也说不清,是期待傅廉早些回来,还是期待傅廉晚些回来。
傅廉走了也有十天了,对傅廉一往情深的三娘,也重恢复了她那夜夜笙箫的欢乐夜生活。唯我,还和只丧家之犬似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相思病。”青浅给我的手边端来杯团茶,如是诊断道。
我没接青浅的话,只伸着脖子凑到茶杯前抿了口茶,喝了一嘴的香料味。
“次品的团茶尽掺了些香料,巧娘你怎么偏喜欢喝这种茶。”青浅说着又给我续了杯,我对着青浅的问题,答不上来。
我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虽说没喝过什么好茶,但绿茶红茶乌龙茶,各种各样的茶,我还是喝过的。那些茶都不兴往茶里加香料,喝的,就是个茶的本味。那些茶味醇香的茶我都不太爱喝,没想到,一朝穿越,喜欢上了个加香料的。
口味成迷。
青浅也没指望着我能给她个答案,她说完便出屋去了,这续茶的任务,落到了绿浓的肩上。绿浓斜着茶壶给我续完杯后,把茶壶一放,坐到我对面道:“巧娘曾经,也在镜中看见过三娘的脸。”
我听着绿浓的话眨巴眨巴眼,才想起了那茬。
绿浓提了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我坐直身子捧着杯子示意绿浓继续讲,绿浓搜肠刮肚半天,才道:“我只听巧娘给我提过一次,后来,巧娘便没再说起过了。”
因为,后来,我来了。
或者说,巧娘,死了。
我被自己续出的后文吓得打了个激灵,手一抖,杯中的茶水也洒到了身上。没管洒出来的茶水,我将视线上移,看向了夜空。
空中繁星点点,与我前两世扑街的那晚的夜色,并不一样。
想多了想多了。
魂不守舍的把茶杯放到桌上,看着宛若被失禁的衣服,我打发走了要帮我更衣的绿浓,径自去翻找替换的衣服。
衣橱中那身曾被烧过一次的直裾,仍摆在衣堆的顶端。无论我怎么把它塞在屋中、院中、乃至扔出院外,它也总会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衣橱中,出现在衣堆上,就像是在提醒我,造就出这个牢笼的毛,一直都在。
……巧娘嫁的这个丈夫,也是绝顶变态。
随便扯出件衣服换上,等拾妥当,我才看见这件衣服的胸口处,抽了段线。针线簸箩就在手边,拿过剪子咔嚓一剪,线断了,现身在古树上的傅廉,也跟这节断线般,直挺挺的掉了下来。
嘴里的那声惊呼还未喊出,傅廉便在半空中伸腿点树稳住身形,终是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有惊无险。
傅廉明显是被惊到了,落地后,他面上仍挂着副讶然的表情,缓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小跑到院中接过傅廉的包袱,我瞧着傅廉脸上鲜有的不淡定之色,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气氛正好夜色正浓,请问,于此情此景下,两个心意差不多相通的人久别重逢后,会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答曰:鬼若是受伤了,会怎样。
傅廉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的我蒙圈了片刻,才顺着他的问题,说了个答案。
人流血,鬼流魂。照上辈子的经历来说,这就是我能给出的答案。
傅廉闻此,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怎样都好。”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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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夸奖过后,傅廉总算是切回了正常频道。他没在院中跟我谈这几天的见闻,只让我先跟他进了屋。
关门合窗,傅廉神神秘秘的做完这些,才坐到桌前,沉声道:“毛死了。”
傅廉走的这些时日,如我猜想的一样,是去为我寻找离开鬼宅的方法了。傅廉最先找去的,是毛家。种种迹象都表明,毛,便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直到傅廉找去毛家,才知道,毛早在巧娘死后没多久,便也死了。
毛死后,毛家人想将毛巧娘二人合葬,但掘开巧娘的坟堆时,毛家人才发现,巧娘的墓,竟成了座空墓。
墓碑在,棺材在,骸骨,没了。
毛家人觉着这事不吉利,也没合葬,只匆匆合了巧娘的墓便走了。而毛的墓地,自是另选一址。
鬼故事听完了,问题,自也来了。
若这鬼宅是毛搞的鬼,那在他死了之后,这鬼宅为何没散?若这鬼宅是毛授意,却假了他人之手,那以毛的阴戾性子,为何不在死后来这里与巧娘相会?
亦或者,弄出这栋鬼宅的另有其人,那又是谁?又为了些什么?还有,巧娘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无解。
问题堆成一堆理不清弄不明。
我和傅廉面面相觑了会儿,换了个话题。傅廉对我提过的想要找的人表示了好奇,并表示愿意在我脱困之前,帮我去找那人。
我看着表情诚挚的傅廉,宛若看见了一个小媳妇可怜受。
小媳妇可怜受眼巴巴的看着我,等我对他详细描述所寻之人的主要特征。我瞧着不解内情的傅廉,感觉自己的良心在滴血。
脚踏两只船,光想想,就不是人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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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鬼。
厚颜无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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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一下措辞,我对傅廉道:“我想找的人,他的年龄、长相、所在地,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身上的一个特征。寻人,都得按着特征寻不是?”
傅廉很捧场的在我抛出这个问题时,说了声对。
我清清嗓子,开诌。“其实他身上这个特征,我也只是听说,并没亲眼见过。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这么一听,别太较真。”
傅廉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较真。
能做的前期铺垫也都做了,而后,我尽量用委婉含蓄的语言,给傅廉描述了一下我所知的特征。傅廉听完,盯着我静了良久,估计是被我这突如其来飙起的车给震到了。沉默过后,傅廉问道:“你要找的人,叫什么。”
“马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