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孙鹤惭愧低头:“马上、马上就够了,你再等些时日。”
芍药朝孙鹤勾勾手指,孙鹤立刻迎了上去。
她托起孙鹤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我等了你好久……”
孙鹤惊喜地回应她,一边往床上躺去。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仰星突然有些尴尬,这画面也太……
他微微垂眸,不去看床上交缠的两道人影。
谁知道越不注意那边声音越大,仰星忍无可忍地后退,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出不去这道门。
“这是什么毛病,非得让我欣赏你的活春宫?”
过了一会儿,那边突然没了动静。
仰星转头,这才看到孙鹤歪在床上,面色青黑!
他一惊,看向芍药,这才赫然发现芍药幽幽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孙鹤,眉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点!
这不是芍药!
……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仰星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在唤他:“仰星,醒醒!”
他猛然睁眼,眼前竟是神色有些焦急的言遇风!
这才回神,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牡丹倒在一边,已经昏了过去,白业生正蹲在地上查看牡丹的情况。
房间内那股压迫感也消失了。
“……怎么回事?”
言遇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我们失算了,那个东西的主体并不在这间房内。”
仰星喃喃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言遇风道:“很难说,会附身,还会吸食灵气,不像鬼,也不像妖。”
“更像是……什么东西凝结了人的魂所化。”
仰星点点头,这才发现自己仍是只着一件亵衣。
言遇风将他的衣物递来,问道:“你方才怎么了?”
仰星将所见一五一十地说出。
言遇风霎时了然:“难怪在这间屋子里设的局抓不住那个东西,孙鹤根本不是死在这间房……”
……
“看来,我们还需要去见见那位芍药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评论数哭出了声……
第19章月容
大厅中昏暗一片,几盏灯依稀映出坐在厅中的几人。
莫三娘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芍药。
芍药并不言语,只是一味低头跪着,面色苍白。
仰星经过刚才那一遭,还有些头晕,此刻强撑着坐在一边,看着厅中的情况。
言遇风道:“将那晚的所见所闻,如实道来。”
芍药微微一抖,低声说道:“那晚……我确实听到了女子的笑声。”
“什么时候?”
“就在孙公子出门的那一刻。”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再醒来……再醒来时……”
“孙鹤已经死了?”
“……对。”
白业生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他的尸体会在牡丹的房间?”
芍药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我……我看到孙公子的尸体,害怕极了……又怕他们找我的麻烦……就……”
牡丹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她直直地盯着芍药,颤声道:“芍药,我自认待你不薄!”
仰星听了芍药的话,也十分震惊,一个弱女子半夜将尸体一点点拖到另一个房间,这样的画面,即使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芍药头伏的极低:“对不起!我……我……”
莫三娘打断了她,似是不想再听:“行了芍药,这件事处理完后,你也别待在这儿了,同乐坊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芍药隐忍了许久,终于是哭了出来。
仰星想了一会儿,又问莫三娘:“你们这里,可曾有一位眉心有颗朱砂痣的女子?”
莫三娘神色一变:“朱砂痣?!”
看这个反应,他便明白了,那个妖物应该就是出自同乐坊。
莫三娘犹豫了许久,才终于低声说道:“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神色慨叹,缓缓地说起了两年前的旧事……
……
两年前,同乐坊有位花牌,名月容,聘婷妩媚,善作音律,又因眉心一点红,被人称为“白玉观音”。
月容据说本是一位大家闺秀,然而家逢变故,父母双亡家财散尽,自己也被狠心的舅舅卖到了同乐坊。
刚来同乐坊的时候,月容死活不愿接客,整夜的哭,还试图自尽了好几次。
后来莫三娘实在无奈,劝了她一宿,还应允她可以不卖身,只须有一样傍身的才艺。
于是月容便要来了一把琵琶,成了一名歌妓。
“白玉观音”的名声传的很广,加上她通晓诗赋,一时间引来不少风流文人。
其中有一位名周怀文的,与月容尤其交好。
两人大抵是私定了终身的,那周怀文应允他,待自己科举高中时,便来为她赎身。
这一等就是一年。
月容每日抱着琵琶坐在窗前,看着来往的人,盼着那位周公子。
终于有一日,坊间传来消息,周怀文竟中了状元。
月容欣喜若狂,为自己置办了一身新行头,还悄悄缝了一个喜帕,等着周怀文来娶她。
然而不过几日,又有消息传来,周怀文被钦定为驸马爷,过两个月就要迎娶当朝公主。
这消息让月容不敢置信,她疯狂地问着每一个来往同乐坊的人,却都得到了一样的回答。
那些同乐坊里嫉妒她、看她不顺眼的花牌们,此时也找到了理由,每天嘲笑她,问她的周公子怎么还不来娶她。
月容伤心极了,将自己锁在房内,也不再接客,渐渐消瘦下去。
莫三娘告诉她,同乐坊不留闲人,如果不愿接客,就给够赎身钱。
她将自己所有积蓄都拿出来,却还是远远不够。
月容重新接客,可是这一次,无人再愿听她的琵琶,因为曲调太过悲凉,只是听着就让人不适。
“白玉观音”渐渐被人忘却,只留下一个终日抱着琵琶、坐在大厅发呆的痴女子。
周怀文娶亲的队伍极其浩大,隔着两条街也能听到礼乐声。
月容听到别人议论,说那是新晋状元周怀文,顿时疯了一般跑出同乐坊,拦住了迎亲的车队。
周怀文一身喜服,高高骑在白马之上,低头看着这个昔日的红颜知己。
月容跪在地上求他,求他让自己做妾,只要能跟他,自己什么苦都可以吃。
周怀文面容冷淡,告诉她两人身份有别,再不要做纠缠。
月容的声音更加凄切,说不娶她也可以,只要为她赎身,她可以去做公主府的奴婢,一辈子当牛做马,只要能让她出了同乐坊。
周怀文终于愿意正眼看她,只是说的话却十分薄凉。
他说,一个妓|女,有什么资格进入公